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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反侦察”行动:金丝雀项圈里的铜铃与哑叔的扫帚

小说: 我在皇宫开监听站   作者:双木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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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冰冷的金属触感紧贴着锁骨,如同一条淬毒的绞索,日夜勒得林妙妙喘不过气。福公公那“笼中雀”的警告,如同附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她的神经。徐宝林的侍寝恩宠,如同虚幻的泡沫,在丽妃怨毒的目光和福公公冰冷的注视下,随时可能破灭。针工局这片方寸之地,成了无形的囚笼,每一缕空气都弥漫着粘稠的恐惧和……窥伺!

林妙妙像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蜷缩在绣绷架巨大的阴影里。臀背的旧伤在潮湿的梅雨天隐隐作痛,小腹深处金属箱的温热感,此刻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神不宁。她不敢轻易启动监听,生怕引来福公公那洞悉一切的“鹰眼”。但……恐惧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毒药!她必须知道……谁在盯着她?!

意念如同绷紧的弓弦,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监听启动!超低功耗!范围:最小!模式:被动接收!声纹过滤:异常震动源!异常呼吸频率!】

嗡鸣微震!小腹温热!意念如同最敏感的触须,在死寂的空气中缓缓铺开!屏蔽掉风声、雨滴、远处绣娘的呼吸……捕捉……最细微的……不和谐音!

起初,只有一片混沌的死寂。针工局后殿的耳房,如同被遗忘的坟墓。然而,就在她几乎要放弃之际——

嗡……嗡……嗡……

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带着某种……独特韵律的……震动感?!如同细密的蜂鸣,穿透空气,清晰地传递到金属箱核心!不是来自外部!是……来自……她颈间?!那只冰冷的金丝雀项圈?!

福公公的“礼物”?!它在……震动?!在……传递信号?!

巨大的惊骇瞬间攫住了她!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用意念:【监听强化!锁定目标:金丝雀项圈(震动源)!】

嗡鸣加剧!震动感更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节奏感?!如同……某种……密码?!或者……定位信号?!

它在……发送信号?!福公公……在实时监控她的位置?!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她强压恐惧,用意念:【声纹分析!震动频率解析!】

嗡鸣尖锐!小腹灼热!

【……频率:稳定……振幅:微弱……特征:金属摩擦……铜片?……铃舌?……】

【……震动源方向:锁定!坐标:针工局后院……梧桐树……】

梧桐树?!后院?!有人在接收信号?!监视者?!

林妙妙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她挣扎着爬起,强忍剧痛,蹑手蹑脚挪到窗边,透过一道狭窄的缝隙,望向雨幕笼罩的后院。

昏黄的灯笼光线下,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在风雨中摇曳。树影婆娑,如同鬼魅。就在树冠浓密的阴影里,一个几乎与树干融为一体的、穿着深灰色粗布衣、戴着斗笠的佝偻身影,如同石雕般,静静矗立!他手里……似乎……拿着一个……小小的、黑沉沉的……东西?!正对着……她耳房的方向?!

接收器?!丽妃的人?!还是……福公公的?!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她感觉自己像一只暴露在聚光灯下的猎物!无处遁形!

必须反击!揪出他!赶走他!否则……永无宁日!

计划瞬间成型!利用监听!制造“鬼域”!

她立刻用意念:【录音!录制:雨声(放大低频轰鸣)!风声(模拟呜咽)!】

【录音开启……存储编号:鬼域(1)……】

【监听启动!超低功耗!范围:梧桐树区域!声纹锁定:目标(佝偻)!】

嗡鸣微震!

捕捉到了!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呼吸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成了!锁定目标!

她挣扎着,从墙角废弃的针线盒里,翻出一小段坚韧的、带着倒刺的……鱼线?!(偷拿孙掌勺的?)又找到一小块……磨得极其锋利的……碎瓷片?!(打破的茶杯?)最后,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薄荷橘子皮碎屑的“法器”香囊!

工具简陋!但……够用!

深夜。雨势渐大。雷声沉闷。天地间一片混沌。

林妙妙如同最精密的刺客,潜入后院。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单衣,冻得她牙齿打颤。她强忍恐惧和剧痛,匍匐在泥泞的草丛中,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爬向梧桐树。

目标……就在头顶!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屏住呼吸,用意念:【录音播放!播放‘鬼域(1)’!音量:最大!循环播放!目标坐标:梧桐树冠!】

嗡鸣加剧!小腹灼热!

【……轰隆隆……(雨声低频轰鸣放大!如同闷雷滚地!)……呜……呜……(风声呜咽!如同鬼哭!)……】

诡异的声音瞬间在树冠炸响!如同地狱之门洞开!

树上的身影猛地一颤!呼吸瞬间急促!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放大的诡异声响吓了一跳!

机会!

林妙妙猛地弹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块锋利的碎瓷片,狠狠掷向树冠阴影!同时,另一只手,将那段带着倒刺的鱼线,极其精准地……甩向那人影脚下的一根低矮树枝!鱼线末端……系着……那个……散发着薄荷橘子皮清冽气味的……香囊?!

“啪嚓!”

瓷片擦着人影的斗笠飞过!砸在树干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谁?!”人影惊骇低吼!下意识地低头躲避!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

“嗖!”

鱼线带着香囊,如同灵蛇般,缠绕上树枝!香囊……恰好……悬挂在他眼前!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散发出浓郁的、带着一丝诡异清凉的……气味?!

“什么东西?!”人影更加惊骇!伸手想去抓!

林妙妙意念再动:【录音强化!叠加:模拟女声哭泣(尖锐)!】

【……呜呜呜……(凄厉的哭声!如同冤魂索命!)……】

嗡鸣尖锐!哭声瞬间在树冠炸响!配合着放大的风雨轰鸣!如同百鬼夜哭!

“啊!”人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猛地后仰!脚下湿滑的树枝不堪重负!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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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断裂!

“噗通!”

人影连同断裂的树枝,重重摔进树下泥泞的积水坑里!发出沉闷的巨响!斗笠滚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惊恐扭曲的……老太监的脸?!是……丽妃宫里的……李公公?!一个不起眼的粗使老奴!

成了!目标暴露!狼狈不堪!

林妙妙强压狂喜,立刻用意念:【录音播放:停止!】

风雨声瞬间恢复正常。诡异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真实的雨声哗哗作响。

李公公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浑身湿透,沾满污泥,脸上是极度的惊恐和茫然!他惊恐地环顾西周,又看看眼前那个在风雨中摇晃、散发着诡异清香的香囊,如同见了鬼!

“谁?!谁在装神弄鬼?!出来!”他色厉内荏地嘶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林妙妙躲在暗处,深吸一口气,用一块湿布捂住口鼻,改变声线,发出一种极其沙哑、飘忽、如同从地底传来的……鬼魅之音:

“李……德……全……你……好……大……的……胆……子……敢……窥……探……阴……司……之……事……?……”

李公公?!她首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监听时捕捉到的?!)

李公公浑身剧震!如同被雷劈中!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呵……”沙哑的鬼笑声在风雨中飘荡,“……冷宫……枯井……底……的……冤魂……都……看着……你呢……李……德……全……你……当年……帮着……丽妃……往……井里……扔……的……那……包……‘化骨散’……可……还……记……得……?……”

冷宫枯井?!化骨散?!林妙妙完全是瞎编!但……深宫之中,哪个枯井没死过人?!哪个老奴手上没点脏事?!

李公公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见了最恐怖的恶鬼!浑身筛糠般抖起来!“不……不……不是我!……是……是丽妃娘娘……逼我的!……饶命!……饶命啊!……”

他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泥水里,对着虚空疯狂磕头!“饶命!……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别找我啊!……”

“滚……!”沙哑的鬼声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再敢……踏进……此地……一步……定……拘……你……魂魄……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

“滚!……我滚!……我这就滚!……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公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连斗笠和那个疑似接收器的小黑盒子都顾不上捡,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冲进雨幕,消失在黑暗中!

成了!吓退了!

林妙妙在冰冷的泥水里,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雨水和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巨大的虚脱感和劫后余生的狂喜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晕厥。

她挣扎着爬过去,捡起地上那个小黑盒子——一个极其简陋的铜制铃铛?!里面有个小小的簧片?!震动源?!果然是接收器!金丝雀项圈的震动……就是它在共鸣?!

她狠狠将铃铛摔在石头上!“啪!”铃铛碎裂!威胁……暂时解除!

她转身想走,目光却被地上那个在风雨中摇晃的香囊吸引。薄荷橘子皮的清香,在雨水的冲刷下,依旧清晰。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摘。

就在这时——

“沙……沙……沙……”

沉稳、规律、如同命运鼓点般的扫帚声,由远及近,清晰地响起!穿透哗哗的雨声!

哑叔!

他佝偻着背,拿着那把破旧的扫帚,迈着那亘古不变的沉稳步伐,出现在后院门口。他低着头,仿佛对满地的泥泞狼藉毫无察觉,只是专注地……扫着地。

他的扫帚,极其精准地……扫过林妙妙藏身的草丛附近……扫过她因紧张而踩乱的脚印……扫过李公公摔倒的泥坑……最后……扫帚边缘极其“自然”地……拂过地上……那几片……被雨水打湿的……薄荷叶?!(从香囊里掉出的?)

动作轻柔、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理感。仿佛在无声地……抹去……这场“闹鬼”的……所有痕迹?

扫完那片地,哑叔缓缓首起身。他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眼睛,第一次……极其短暂地、平静无波地……落在林妙妙手里……那个……摔碎的铜铃铛上!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赞许,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沉寂。仿佛在说:铃……碎了?

然后,他拿起扫帚,转过身,迈着那沉稳得如同丈量时间的步子,一步一步,消失在雨幕深处。

沙……沙……沙……

扫帚声渐渐远去。

林妙妙僵在原地,如同被冻僵的雕塑。雨水顺着额角滑落。手里的碎铃铛,冰冷刺骨。

危机……暂时解除?但……颈间的金丝雀项圈……依旧冰冷!福公公的阴影……并未散去!丽妃的杀意……只会更浓!

她低头,看着地上那几片被哑叔扫帚拂过的、沾着泥水的薄荷叶,下意识地捡起一片,凑近鼻尖。清冽的香气,带着雨水的冰凉,钻入鼻腔。

突然!

嗡……嗡……嗡……

颈间的金丝雀项圈!毫无征兆地……再次传来一阵极其剧烈、如同警报般的震颤!远超之前的强度!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被毒蛇锁定的……危机感?!同时……小腹深处的金属箱核心……猛地传来一阵……极其剧烈、如同共鸣般的……灼热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激活了?!

“啊!”林妙妙痛呼一声!薄荷叶脱手!她死死捂住小腹!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在灼热的剧痛中……那个残缺的金印幻象……再次闪现!比之前……更加清晰!印钮上的盘龙……似乎……睁开了……眼睛?!龙口微张……仿佛……在……无声地……咆哮?!

金印?!龙?!“卫”字?!

巨大的信息冲击和剧痛!让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冰冷的泥水里!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到……远处丽妃宫苑方向……传来一声……凄厉尖锐、充满无尽恐惧的……猫的惨嚎?!如同……被活生生……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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