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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选儿媳慧眼识珠,拒攀附怼退势利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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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阁的生意蒸蒸日上,“百子千孙”绣样成了镇上婚嫁必备的抢手货,连邻县的商户都来进货。苏文轩跟着林晚星学管账、谈生意,眉宇间添了几分沉稳,只是夜深人静时,看着空荡荡的偏院,偶尔会想起李氏,虽无留恋,却也有些怅然。

林晚星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该给儿子寻门新亲事。她不求儿媳出身多显赫,只求品行端正、手脚勤快,能真心跟文轩过日子,帮着打理内宅,而不是像李氏那样满心算计。

消息放出去没几天,媒婆就踏破了门槛。有说县太爷远房侄女的,有提绸缎商女儿的,林晚星一一见了,却都不满意——不是眼高于顶嫌苏家商户出身,就是眼神闪烁一看就惦记锦绣阁的产业。

这天,媒婆又带来个姑娘,是城郊布庄的女儿,名叫沈青禾。姑娘穿着半旧的蓝布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见了林晚星规规矩矩行礼,说话轻声细语却条理清晰:“老夫人,家父说,做生意先做人,锦绣阁能在镇上立足几十年,靠的就是诚信,青禾佩服。”

林晚星打量着她,见她手上有薄茧,指甲却干净利落,便问:“你会做什么?”

“回老夫人,我跟着家父学过染布,也会看账本,家里的布庄账目都是我管的。”沈青禾坦然道,“家父说,女子也能顶半边天,不一定非要相夫教子,能帮着夫君打理生意,也是本分。”

这话正合林晚星心意。她又问了几个管账和染布的问题,沈青禾都答得头头是道,连老周都暗暗点头:“这姑娘懂行,是个能帮衬的。”

送走沈青禾,林晚星刚喝口茶,就见管家匆匆来报:“老夫人,城东张员外带着夫人来了,说要见您,还提着不少礼物。”

“张员外?”林晚星皱眉,这张员外是镇上的暴发户,靠开赌场发家,为人势利得很,跟苏家从无往来,怎么突然上门了?

刚到正厅,就见张员外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柳老夫人,久仰大名!今日特来拜访,是想跟您商量件天大的好事!”

张夫人也跟着赔笑,拉过身后的女儿张娇娇:“老夫人,这是小女娇娇,年方十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看跟文轩少爷正好相配,不如咱们两家结个亲家?将来锦绣阁和我家赌场联手,保准生意更上一层楼!”

张娇娇穿着一身花红柳绿的衣裳,头上插满珠钗,眼神挑剔地扫过厅里的摆设,嘴角撇了撇,显然没把苏家放在眼里。

林晚星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张员外说笑了,文轩还小,婚事不急。再说锦绣阁做的是正经绸缎生意,跟赌场可搭不上边。”

“怎么搭不上边?”张员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老夫人有所不知,我最近打通了关节,能拿到江南最时兴的料子,价钱比市价低三成!只要咱们结了亲,这料子优先给锦绣阁,保准能挤垮宝昌号,垄断全镇的绸缎生意!”

张娇娇也娇滴滴地开口:“文轩哥哥一表人才,我也喜欢锦绣阁的衣裳,若是成了亲,我天天帮着管账,肯定比前个少奶奶强多了。”她说着,眼神瞟向桌上的账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林晚星放下茶杯,声音陡然转冷:“张员外,我苏家做生意靠的是手艺和信誉,不是投机取巧、攀龙附凤!你那‘低价料子’来路正不正,我看还得打个问号!”

她看向张娇娇,语气更冷:“姑娘年纪轻轻,不好好学规矩,倒先惦记起别人家的账册了?我苏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容不得心思不正的人进门!”

张员外脸色一变:“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张家?”

“看不起?”林晚星冷笑,“我是怕你家的‘富贵’,我们消受不起!听说张员外上个月欠了城西王大户的银子,把小女儿的嫁妆都抵押了?现在倒有闲心替儿子说亲、惦记别人家的产业,真是好本事!”

这话戳中了张员外的痛处,他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林晚星让管家拿来一张纸,“这是王大户托人送来的催债信,上面写着‘欠银五百两,月底不还,收走赌场铺面’,张员外要不要自己看看?”

张员外看着那张纸,手都开始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点事柳氏都知道了!

张娇娇见状,撒泼道:“娘!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快穿之恶婆婆的护家记》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她欺负我们!这老虔婆就是不想结亲,故意羞辱我们!”

“羞辱?”林晚星站起身,拄着拐杖往外走,“送客!苏家不欢迎心思不正的势利小人!以后别再踏进我苏家大门半步!”

管家立刻上前“请”人,张员外又气又怕,被推搡着往外走,嘴里还嚷嚷:“柳氏你给我等着!我让你锦绣阁做不成生意!”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苏文轩走出来,心有余悸:“娘,这张家在镇上势力不小,会不会真的来捣乱?”

“捣乱?”林晚星冷笑,“他现在自身难保,哪有精力找咱们麻烦?倒是你,以后识人要擦亮眼睛,别被花言巧语骗了。”

她转向苏文轩,认真道:“文轩,娶妻当娶贤。张家这种靠旁门左道发家、女儿眼高于顶的人家,就算再有钱,也不能结亲——他们看中的是锦绣阁的产业,不是你这个人,真结了亲,将来内宅比李氏在时还乱。”

苏文轩点头:“娘说得对,我心里有数。”他顿了顿,犹豫道,“那、沈姑娘……”

“沈姑娘是个好的。”林晚星笑了,“她家布庄虽小,却几十年诚信经营,她爹是个实在人,教出来的女儿也错不了。上次她跟我说染布的技巧,提到‘草木染’比化学染更环保,颜色也更自然,可见是个肯钻研、不浮躁的,这样的姑娘,才配进苏家的门。”

正说着,沈青禾的父亲沈掌柜派人送来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几块染好的布料,有淡雅的月白、清新的豆绿,颜色温润自然,比市面上的化学染布耐看多了。附了张字条:“小女说老夫人喜欢素雅料子,这是新试的草木染,不成敬意。”

林晚星看着那些布料,满意地点头:“你看,这才是真心想结亲的样子,不是空口说白话、惦记家产,而是用诚意和本事说话。”

苏文轩看着那些布料,想起沈青禾说话时认真的样子,脸颊微微发烫,低声道:“娘,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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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星让沈青禾常来锦绣阁走动,教她看料子、认绣样,沈青禾学得快、嘴也甜,见了张妈喊“张婶”,帮着绣娘整理丝线,手脚麻利又懂事,下人们都喜欢她。

苏文轩也渐渐放下心结,常和沈青禾讨论布料染色和绣样设计,两人一个懂绸缎,一个通染布,竟有说不完的话,感情日渐深厚。

这天,两人正在后院研究新染的布料,宝昌号的赵老三突然带着人闯进来,指着沈青禾骂:“好啊!柳氏,你找不到内鬼,就找个野丫头来偷染布方子!这染布技巧明明是我宝昌号先想到的!”

林晚星闻讯赶来,看着撒泼的赵老三,冷笑一声:“赵老板又来碰瓷了?我家青禾用的是祖传的草木染方子,比你宝昌号的历史还久,要不要找镇上的老人们评评理,看看是谁偷谁的?”

赵老三被怼得语塞,却不肯罢休:“反正这方子不能让你们用!不然我就……”

“就怎样?”林晚星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再敢在我苏家撒泼,我就把你偷绣样、欠染坊银子的事全抖出来,让你在镇上彻底混不下去!”

赵老三看着柳氏身后的苏文轩和沈青禾,又看看周围怒目而视的伙计,终于怂了,撂下句“走着瞧”,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沈青禾看着林晚星的背影,眼里满是敬佩——这婆婆虽然厉害,却句句在理,护着自己人时毫不含糊。

林晚星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她看向苏文轩,“文轩,下个月选个好日子,把你和青禾的婚事定下来吧。”

苏文轩和沈青禾对视一眼,都红了脸,低头应了声“好”。

夕阳下,后院的染缸泛着温润的光泽,新染的布料挂在竹竿上,随风轻摆。林晚星看着眼前般配的一对年轻人,嘴角扬起笑意。

内宅的风波渐渐平息,新的希望正在萌芽。但她知道,商户家的日子从不会一帆风顺,赵老三的报复、沈家可能遇到的麻烦、锦绣阁的扩展计划……还有很多硬仗要打。

不过没关系,她这“恶婆婆”的护家本事和怼人技巧,还等着大显身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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