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被称为“小高考”，成绩和排名往往能预测高考的走向。所有人都很重视，明璃和明玥也不例外。
明玥的目标是清北，每天学到凌晨，咖啡喝得比水还多，眼底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楚峻给她请了各科的特级教师，进行一对一辅导，家里的书房几乎成了她的专属领地。
明璃的目标是南方的一所医科大学，离楚家很远，也离明玥很远。她的成绩很稳定，尤其是理科，几乎每次都是年级前三。但她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刷题，跆拳道馆也很少去了。
林卿看着她们每天早出晚归，眼里满是心疼，却没说什么，只是每天早上都会给她们准备两个水煮蛋，说“吃了脑子灵光”。
模拟考的前一天晚上，明璃在书桌上发现了张纸条，是明玥的字迹：“加油，别给我丢人。”
明璃笑了笑，在纸条背面写了句“你也是”，放回了明玥的书桌上。
考试过程很顺利。明璃觉得题目比想象中简单，尤其是理科，几乎没遇到什么难题；明玥的发挥也很稳定，语文和英语是她的强项，写作文时文思泉涌，感觉比平时还好。
成绩公布那天，学校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明玥挤到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年级第二。她心里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第一说不定是哪个黑马，也没太在意。
“姐，你看！”旁边有人喊她，语气里带着惊讶。
明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年级第一的位置，赫然写着“楚明璃”三个字。她的总分比明玥高出了二十分，尤其是理综，几乎接近满分。
明玥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还是那三个字。周围的人开始议论：“楚明璃这次太厉害了吧！”“没想到她理科这么强！”“楚明玥居然被她妹妹超过了？”
明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扇了几巴掌。她转身就走，没看到明璃站在不远处，看着公告栏上自己的名字，眼神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回家的路上，明玥一言不发，像只斗败的公鸡。明璃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又耍了什么手段？”快到家时，明玥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又冷又硬。
“没有。”明璃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正常发挥。”
“正常发挥？”明玥笑了，笑得有些疯狂，“你平时最多也就前十，这次突然考第一？谁信啊！”
“信不信由你。”明璃不想再跟她争，转身就走。
“楚明璃！”明玥在她身后喊，声音带着哭腔，“你就这么想赢我吗？为了赢我，你什么都做得出来，是不是？”
明璃没回头。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在明玥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只会耍手段的妹妹，永远都不值得相信。
楚峻看到成绩时，脸色很难看。他把明璃叫到书房，关了很久的门。明玥趴在门外听，只听到楚峻的怒吼，和明璃偶尔的辩解。
“你是不是作弊了？”楚峻的声音像炸雷，“不然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好？”
“我没有。”明璃的声音很坚定，“试卷是密封的，监考老师是外校的，我怎么作弊？”
“那就是你故意藏拙！”楚峻的声音更冷了，“你早就有这个实力，却一首瞒着，就是想在最后关头给我惊喜，给你姐姐难堪，是不是？”
“我没有！”明璃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想考个好大学，离开这里，有错吗？”
“离开这里？”楚峻冷笑，“你以为你考个第一就能离开？楚家养你这么大，你想走就走？”
明璃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养我？你除了给我钱，还做过什么？你关心过我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明玥，是不是？”
“是！”楚峻脱口而出，“她是我的女儿，你不是！你永远都比不上她！”
明璃的心彻底凉了。她看着楚峻愤怒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她转身走出书房，没看到楚峻眼里一闪而过的后悔。
明玥站在走廊里，看到明璃通红的眼睛，突然觉得很愧疚。她想说什么，却被明璃躲开了。
明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夜没睡。她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这场战争，她从来都没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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