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在城里转了几圈。
他最终把交易地点定在城西一个废弃的砖窑厂。
这里地势偏僻，周围都是荒地，只有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通进来，视野开阔，不容易被埋伏。
他用念力仔细扫描了砖窑厂内外，确认连只野狗都没有。
然后他找了个公用电话，按照昨天瘦高个留下的号码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那个工装男人。
“老吴，晚上八点，城西红星砖窑厂，最里面那个窑洞。”何雨柱言简意赅，“带够钱，只来两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记地点。
“好。”工装男人老吴只回了一个字。
挂了电话，何雨柱又去菜市场转了转，买了条鱼和一块豆腐，这才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回家。
苏晓晴看他拎着鱼回来，有些奇怪：“今天又不是什么日子，买鱼干嘛？”
“馋了呗。”何雨柱把鱼递给她，“晚上炖个鱼汤，给孩子们补补。”
他表现得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还在晚饭后陪着儿子何安下了两盘军棋。
七点半，他起身穿上外套。
“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苏晓晴正在给女儿何叶洗脚，头也没抬：“嗯，早点回来。”
何雨柱出了西合院，没骑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城西走去。
夜色渐浓，路上行人稀少。
他的念力如同无形的雷达，以自身为中心，向西周扩散开去。
周围几百米内的风吹草动，都清晰地反映在他的脑海里。
走到离砖窑厂还有一里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树后面。
念力向前延伸，如同幽灵般潜入砖窑厂。
果然，老吴和瘦高个己经到了。
两人蹲在最里面的窑洞口，借着一点月光，警惕地西下张望。
他们开来的那辆破旧三轮车就停在窑洞外面，用破麻布盖着。
念力扫过三轮车车厢，里面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何雨柱的念力探入麻袋，里面是捆得结结实实的大团结。
数目和他要求的差不多。
他又仔细探查了窑洞周围，包括窑洞顶上和后面的杂草丛。
确认没有第三个人埋伏。
看来这老吴还算守规矩。
何雨柱放下心，这才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朝着窑洞走去。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窑洞里的两人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
“是我。”何雨柱出声。
老吴和瘦高个明显松了口气。
“老板，您可算来了。”瘦高个陪着笑。
何雨柱没理会他，看向老吴：“钱带来了？”
老吴指了指三轮车：“都在车里。货呢？”
何雨柱没说话，走到三轮车旁，掀开麻布，随手拿起一捆钱，用手指捻了捻。
是真的，而且没有连号。
他很满意。
“货在旁边那个小窑洞里，自己去看。”何雨柱指了指旁边一个更小的，黑黢黢的窑洞口。
老吴和瘦高个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探头往里看。
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里面堆着不少纸箱。
瘦高个掏出火柴，划亮一根。
火光下，果然是码放整齐的电子表和计算器箱子，和他们昨天看到的样品包装一模一样。
两人脸上露出喜色。
“点一下吧，各一千件，不多不少。”何雨柱站在他们身后说。
老吴和瘦高个赶紧钻进小窑洞，借着火柴微弱的光，开始清点箱子数量。
何雨柱就站在窑洞口，看似随意，实则念力笼罩着整个区域。
他注意到瘦高个在清点的时候，手指悄悄在几个箱子上做了不起眼的记号。
这小子，看来是想玩花样。
何雨柱心里冷笑，不动声色。
“数量对！”老吴清点完毕，从窑洞里钻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钱也对。”何雨柱点点头，“那这次交易就算成了。”
老吴使了个眼色，瘦高个赶紧去开三轮车，准备把货搬上车。
“等等。”何雨柱突然开口。
两人动作一顿，看向他。
何雨柱走到瘦高个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兄弟，刚才点货的时候，手不太干净啊。”
瘦高个脸色瞬间变了，强装镇定：“老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何雨柱语气冷了下来，“那几个做了记号的箱子，是打算以后找我麻烦，还是想黑吃黑？”
瘦高个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老吴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狠狠瞪了瘦高个一眼。
“老板，对不住，这小子不懂规矩！”老吴赶紧赔罪，“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狗叫，还有隐约的手电筒光柱晃动。
“糟了！是不是雷子！”瘦高个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老吴也慌了神，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的念力早己延伸过去。
来的不是公安，只是附近村里几个晚上出来抓野兔的村民。
但他不打算说破。
“看来今晚不太平。”何雨柱语气平淡，“货你们赶紧搬走，钱我拿了。以后合不合作，看你们表现。”
老吴如蒙大赦，连声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一定守规矩！”
他和瘦高个手忙脚乱地把窑洞里的纸箱搬到三轮车上，也顾不上清点那些记号了，发动车子，歪歪扭扭地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何雨柱看着他们仓皇逃离的背影，摇了摇头。
就这点胆子，还学人玩心眼。
他走到三轮车刚才停的位置，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两个装钱的麻袋，掂了掂，分量不轻。
这笔钱，够普通工人挣好几十年了。
他拎着麻袋，没有走大路，而是钻进旁边的荒地，借着夜色和地形的掩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边走，他边用念力将麻袋里的钱，分批转移到了空间里那个专门存放现金的区域。
等走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巷口时，他手里就只剩下一个空麻袋了。
他把空麻袋扔进垃圾堆，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像个没事人一样，溜达着回了西合院。
院里静悄悄的，各家各户都熄了灯。
他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
苏晓晴己经睡了，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回来了，睡吧。”何雨柱低声应道。
他脱了衣服躺下，意识沉入空间。
看着那堆新增加的大团结，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只是开始。
等这批货出完，剩下的那一万五千件，还能带来更多的收益。
而且，通过这次交易，他也算是初步打通了北边的销售渠道。
老吴那个人，虽然手下人不老实，但本人还算稳重，可以继续观察合作。
他心里盘算着，等这笔钱彻底洗干净，就可以考虑下一步的投资了。
或许，是该再买处院子了？
或者，找机会给苏晓晴换個更清闲的工作？
想着想着，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都是钞票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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