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过得按部就班。
白天去车队点个卯，没长途任务就在保养车间帮着修修车，或者借口家里有事提前溜号。
晚上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偶尔从空间里拿点南方水果或者海货出来改善伙食，对外只说是跑车捎带回来的。
院里的人虽然眼红，但见他家生活只是比大家稍好一点，也没闹出太大动静，时间长了，闲话也就渐渐少了。
只有许大茂，每次看见何雨柱家飘出肉香或者闻到水果的甜味，就恨得牙痒痒，躲在屋里骂骂咧咧。
何雨柱的念力偶尔捕捉到这些，也只当是癞蛤蟆叫唤，懒得理会。
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处理空间里那剩下的一万五千件电子货上。
和老吴的第二次交易很顺利。
地点换到了东边一个废弃的木材加工厂。
这次老吴只带了一个看起来更木讷、但手脚麻利的中年人。
瘦高个没来。
“老板，上次对不住，那小子我让他回老家反省去了。”老吴递过烟，态度比上次恭敬了不少。
何雨柱接过烟，没说什么。
验货，点钱，搬货。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老吴这次没耍任何花样，钱也给得足。
“老板，以后还有这种好货，一定先想着兄弟我。”交易完，老吴搓着手，陪着笑说。
何雨柱点点头：“看你表现。”
他没有把话说死。
这批货出完，他短期内不打算再大量倒腾电子产品了。
太扎眼，而且南边的货源也开始复杂起来，他不想陷得太深。
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老周信里提到的另一个消息——有港商想在内地寻找稳定的、有实力的合作伙伴。
这天休息，何雨柱借口去图书馆查资料，又溜达到了老周的代理公司。
公司的门面比之前更气派了些，还挂上了铜牌子。
老周正在办公室里泡茶，见到他来了，连忙起身。
“何老板，正想找您呢！”老周一脸喜色，“上次那批货的尾款，都给您存到那个折子里了，一分不少。”
何雨柱点点头，坐下，接过老周递过来的热茶。
“你上次信里说的那个港商，具体什么情况？”
“哦，您说李老板啊！”老周来了精神，“李兆基，在香港那边好像主要是做地产和贸易的，实力很雄厚。这次过来，是想探探路，找找合作机会。他尤其对内地的一些特产和原材料感兴趣。”
“人靠谱吗？”何雨柱问到了关键。
“看着挺正派，说话做事也大气。”老周回忆着，“就是……眼光有点高。我之前试探着提了提咱们代理公司，他好像兴趣不大，估计是嫌咱们盘子小。”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
港商，地产，贸易……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嗅到了巨大的机会。
“能约他见一面吗？”何雨柱问。
老周有些为难：“这个……我试试？不过何老板，咱们以什么名义见？还是代理公司？”
何雨柱摇摇头：“不见。你只需要帮我递个话，就说……北方有个朋友，手里有些他可能感兴趣的东西，问他有没有兴趣聊聊。别提我名字，也别提公司。”
老周虽然不明白何雨柱想干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成，我试试。”
几天后，老周那边传来了回信。
李兆基对这位神秘的“北方朋友”似乎有点兴趣，同意在他在粤州下榻的宾馆咖啡厅见一面，时间定在三天后的下午。
何雨柱接到消息，立刻去车队请假。
“队长，家里老人有点不舒服，得回趟老家看看，大概得三西天。”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队长看他样子，也没多问，批了假。
何雨柱回家跟苏晓晴也是这么说的。
苏晓晴不疑有他，还赶紧给他收拾行李，又塞了些钱：“路上小心，替我跟爹妈带好。”
何雨柱心里有点愧疚，但面上不显，接过行李：“知道了，你在家照顾好孩子。”
他这次没开车，而是去买了张火车票。
晃晃荡荡的绿皮车，坐了一天一夜才到粤州。
下车时，他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还是自己的空间传送舒服，可惜不能明着用。
他在离李兆基宾馆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下。
第二天下午，他换上一身半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齐，看着就像个普通的机关干部，准时来到了宾馆咖啡厅。
咖啡厅里人不多，放着软绵绵的音乐。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正看着窗外出神。
何雨柱的念力扫过，确认这人身上没有武器，气息平稳，不像有恶意。
他径首走过去。
“李老板？”
李兆基回过神，看到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站起身，微笑着伸出手：“您是……北方的朋友？”
“姓何。”何雨柱和他握了握手，在他对面坐下。
服务员过来，何雨柱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李兆基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普通的穿着和淡定的神态里看出点什么。
“何先生，听周老板说，您手里有些我可能感兴趣的东西？”李兆基开门见山。
何雨柱点点头，没说话，从随身的旧公文包里（实则从空间）取出一个小木盒，推到李兆基面前。
李兆基疑惑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支品相极好的人参，须子完整，芦头清晰，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野山参。
更重要的是，这人参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药香，光是闻着就让人精神一振。
这是何雨柱用空间泉水滋养过的，效果比普通的野山参强了不止一筹。
李兆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见识广博，自然看出这支参的不凡。
“何先生，这是……”
“一点见面礼。”何雨柱语气平淡，“这样的东西，我还有一些。另外，北方的木材、矿产、皮毛……只要李老板有兴趣，我或许都能帮上点忙。”
李兆基合上盒子，态度认真了许多：“何先生能量不小啊。不知道您想怎么合作？”
“信息，渠道。”何雨柱言简意赅，“我可以提供李老板需要的内地信息，以及一些……不太方便的运输渠道。利润，我可以只占小头。”
他表现得非常大气，也非常自信。
李兆基沉吟起来。
他这次北上，确实是想寻找一些可靠的本地合作伙伴，打破某些壁垒。眼前这个何先生，神秘，出手不凡，而且似乎对自己很有用。
“何先生快人快语。”李兆基笑了笑，“不过，合作讲究的是知根知底。不知道何先生的主业是？”
“跑运输的。”何雨柱坦然道，“所以对各地的情况和门路，还算熟悉。”
一个司机？
李兆基心里更是惊讶。一个司机，能有这样的气度和资源？
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人深不可测。
“既然何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可以详细聊聊。”李兆基做出了决定。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人相谈甚欢。
何雨柱凭借念力窥探和前世的一些模糊记忆，对李兆基关心的一些政策和市场动向，总能说出些一针见血的见解，让李兆基频频点头。
而何雨柱也通过交谈，确认这个李兆基是个能做大事的人，眼光、魄力都不缺。
“何先生，跟你聊天，真是受益匪浅。”李兆基最后感慨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约定了初步的联系方式和合作框架。
何雨柱负责提供内地信息和部分特殊物资的“物流”，李兆基负责资金和市场。
离开咖啡厅时，何雨柱知道，自己又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这扇门后面，是更广阔的天地，和更惊人的财富。
他走在粤州傍晚的街道上，心情舒畅。
找个地方吃点好的，然后坐晚班火车回西九城。
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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