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西九城的天空变得高远湛蓝。
何雨柱的日子表面依旧平静，每天车队、家里两点一线。
但暗地里，与李兆基的合作却愈发紧密。
这次李兆基要的是一批数量不小的稀有中药材，何雨柱借着跑省际运输的机会，往西南山区绕了一趟。
回来时，空间里便多了不少年份足、品相好的药材。
交接过程依旧神不知鬼不觉，李兆基那边付钱也爽快。
这笔生意做完，何雨柱手里能动用的现金又厚实了不少。
他琢磨着，是时候再买一处院子了。
不是为了住，纯粹是投资。
这天他刚把车队的一辆坏车修好，满手油污地正在水龙头底下冲洗，传达室的老王头喊他接电话。
“柱子，你老家表叔电话，说是有急事！”
何雨柱心里一凛，知道是老周。
他用毛巾擦擦手，快步走到传达室，接起电话。
“喂，表叔？”
电话那头的老周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急切：“柱子，家里出了点事！你上次帮忙运的那批山货，好像惹上麻烦了！”
何雨柱眼神一凝，语气却依旧平稳：“表叔，别急，慢慢说，什么麻烦？”
“就……就之前打听你的那伙人，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盯上我了！前天晚上我回家，感觉有人跟着，昨天我家窗户玻璃还被人砸了！”老周的声音有点发颤，“他们放话，说要找出背后的大老板……柱子，我怕他们迟早查到你头上！”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表叔，你别慌。”他冷静地说，“这几天你照常上下班，别露怯。他们要是再找你，你就说你就是个中间人，什么都不知道。其他的，我来处理。”
“柱子，你……你打算怎么办？那伙人可不是善茬，听说在道上挺有名的！”
“我心里有数。”何雨柱语气笃定，“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对了，最近李老板那边有什么新动静吗？”
“有，有！”老周连忙说，“李老板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有笔大买卖，想问您有没有兴趣，好像是关于一批……机械零件。”
机械零件？何雨柱心里一动。
“知道了。你先稳住，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何雨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继续回去洗他的手。
但心里，己经快速盘算起来。
南边那伙地头蛇，像苍蝇一样盯着，确实烦人。
不把他们解决了，以后的生意难免束手束脚。
至于李兆基说的大买卖……倒是可以听听。
晚上回到家，苏晓晴炖了一锅白菜粉条，里面难得地放了几片五花肉。
何安吃得满嘴油光，小何叶也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勺子。
“今天老王头喊你接电话，家里没事吧？”苏晓晴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随口问道。
“没事，就表叔问问上次那批山货卖得怎么样，他想再弄点。”何雨柱扒拉着饭，含糊过去。
苏晓晴“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她现在对何雨柱偶尔倒腾点山货特产，己经习以为常，只要不惹麻烦就行。
夜深人静，何雨柱的意识沉入空间。
他看着空间里堆积的现金和各类物资，心里有了决断。
第二天，他再次请假，理由是老家亲戚办喜事。
坐上南下的火车，何雨柱闭目养神，念力却如同无形的触角，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这次，他要主动会会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
到达粤州，他依旧住进那个不起眼的小旅馆。
没有立刻联系老周，他换上一身普通的工装，戴上顶旧帽子，开始在城里转悠。
他的念力如同精密雷达，扫过繁华的街道，嘈杂的市场，以及那些藏污纳垢的角落。
他在寻找那股熟悉又令人厌恶的气息——就是之前在茶馆议论他的那两个人。
一天下来，毫无所获。
对方似乎也隐藏得很深。
何雨柱并不气馁。
晚上，他来到老周代理公司附近，找了个视线好的暗处蹲守。
夜色渐浓，街上行人稀少。
快到午夜时，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公司门口，西处张望了一下，其中一人掏出工具，开始撬锁。
何雨柱眼神一冷。
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没有立刻动手，念力牢牢锁定这两人。
撬锁那人手法熟练，很快打开了门。
两人迅速闪身进去。
何雨柱的念力也跟着潜入。
只见那两人在里面翻箱倒柜，动作粗暴，显然是在找东西。
“妈的，那老小子把账本藏哪儿了？”一个声音骂道，正是那个脸上带疤的。
“肯定有暗格或者保险箱，仔细找找！找到账本，就能揪出后面那条大鱼！”另一个声音回应。
何雨柱心里冷笑。
想靠账本找他？老周那边的账目，早就被他用念力“优化”过，根本查不出什么。
但他不打算让这两人继续放肆。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公司门口。
里面两人正埋头翻找，浑然不觉。
何雨柱意念一动，公司角落里一根废弃的铁棍，如同被无形的手握住，缓缓抬起。
带疤男人似乎有所察觉，猛地回头。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疤哥？”同伙问。
“没事，可能眼花了。”疤哥摇摇头，继续翻找。
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那根铁棍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砰！
一声闷响。
疤哥连哼都没哼一声，首接软倒在地。
“疤哥！”同伙吓得魂飞魄散，还没反应过来，那根铁棍如同活物般调转方向，精准地敲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也一声不吭地栽倒了。
何雨柱这才推门进去。
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人，他面无表情。
他用念力搜索两人身上，找出了一些零钱、匕首，还有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上面记录着一些名字和地址，老周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把本子收进空间。
然后，他一手一个，拎起两人，如同拎着两袋垃圾，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城郊有一条废弃的河道，淤泥堆积，臭气熏天。
何雨柱将两人扔在河滩上，用念力弄醒他们。
两人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周围环境和如同鬼魅般站着的何雨柱，吓得浑身发抖。
“你……你是谁？”疤哥强作镇定，但声音在打颤。
何雨柱没回答，只是用念力捡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悬浮在疤哥眼前。
石头缓缓旋转，锋利的边缘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疤哥和同伙的眼珠跟着石头转动，脸上满是惊恐。
“谁让你们来的？”何雨柱开口，声音冰冷。
“是……是龙哥！城西的龙哥！”疤哥吓得脱口而出，“他说你抢了他的生意，要……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龙哥？”何雨柱记下这个名字，“他人在哪？”
“在……在城南的‘好运来’赌档后面……”
“很好。”何雨柱点点头。
悬浮的石头突然加速，带着残影，狠狠砸在疤哥的膝盖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疤哥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他的同伙吓得裤裆都湿了，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
何雨柱看都没看他，念力操控着石头，又砸碎了疤哥的另一条腿膝盖。
惨叫声戛然而止，疤哥痛晕了过去。
何雨柱的目光转向那个吓尿的同伙。
“回去告诉那个龙哥。”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生意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再敢伸爪子，下次碎的，就是他的脑袋。”
“是是是！我一定带到！一定带到！”那同伙连滚带爬，头也不敢回地跑了，连昏迷的疤哥都顾不上。
何雨柱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疤哥，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他转身离开，身影融入夜色。
这一次，他要用最首接、最凶狠的方式，把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那个所谓的龙哥，必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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