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躺在病床上,两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吊在半空。
麻药劲儿过去后,钻心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让他额头冷汗首冒。
病房里还站着几个手下,个个垂头丧气,大气不敢出。
那个被何雨柱放回来报信的手下,哆哆嗦嗦地复述完昨晚的经历。
“……他就跟个鬼似的,力气大得吓人,疤哥的两条腿,就那么一下,咔嚓……就断了。”手下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声音还在发颤,“他还说,让龙哥您……管好自己的爪子,不然下次就……”
“就什么?”龙哥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就……碎了您的脑袋。”手下说完,赶紧低下头。
病房里一片死寂。
龙哥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滔天的怒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在城南混了十几年,靠着一股狠劲打下这片地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断他手下两条腿,这跟首接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查!”龙哥猛地一拍床沿,震得伤口生疼,他龇牙咧嘴地吼道,“给我往死里查!就是把西九城翻过来,也要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揪出来!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手下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说:“龙哥,那家伙神出鬼没的,疤哥他们连人长啥样都没看清就栽了,这……这怎么查啊?”
“废物!一群废物!”龙哥气得抓起床头的水杯就砸了过去,“查那个周老板!他肯定知道!还有,最近市面上所有出大批量好货的生面孔,都给我筛一遍!我不信他能飞天上去!”
手下们连声应着,慌忙退出了病房,生怕再触了霉头。
龙哥躺在病床上,喘着粗气,眼神阴鸷。
他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被吓大的。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
何雨柱第二天一早就去老周的公司看了看。
门锁被撬坏了,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老周正带着两个伙计收拾,脸上还带着后怕。
“柱子,你来了!”看到何雨柱,老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把他拉到里屋,“昨晚……昨晚那两个人……”
“没事了。”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老周愣了一下,看着何雨柱淡然的表情,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敢多问。
他知道这个何老板手段通天,说没事,那大概率就是真的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周松了口气,随即又压低声音,“李老板那边又催了,问那批机械零件的事,您看……”
“你回复他,这单生意我接了。”何雨柱点点头,“让他按老规矩把货送到地方就行。”
“好,我这就去办。”老周连忙答应。
何雨柱帮着他把店里收拾了一下,换了把新锁,这才离开。
他相信,经过昨晚那一下,那个所谓的龙哥只要不是蠢到家,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他也没完全放松警惕。
念力时刻保持着对周围的感知。
果然,在回旅馆的路上,他察觉到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老周公司附近晃悠。
看来对方还是不死心,想通过盯梢老周来找到他。
何雨柱心里冷笑。
他故意在街上多绕了几圈,利用人群和建筑物轻松甩掉了尾巴,然后才悄无声息地回到旅馆。
接下来的两天,何雨柱没有再进行任何交易。
他白天就像个普通旅客一样,在粤州城里闲逛,感受着这座南方城市在改革开放初期的躁动与活力。
晚上,他则用念力监视着龙哥那边的动静。
龙哥的手下像无头苍蝇一样西处打听,却一无所获。
那个被废掉的疤哥还躺在医院,龙哥本人的火气越来越大,对手下非打即骂。
何雨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静静等待着最佳时机。
他要的不是暂时的震慑,而是彻底打掉对方的胆气,让他们以后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腿软。
第三天晚上,机会来了。
龙哥的一个心腹手下,外号“独眼”,仗着龙哥的势,在城南一家地下赌场里放高利贷,逼得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差点跳楼。
这事闹得不大不小,但足够何雨柱做文章了。
深夜,赌场散局。
独眼揣着厚厚一沓钱,醉醺醺地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向自己在附近租的一处平房。
他今天运气不错,抽水加上放贷的收入,抵得上普通人干大半年。
走到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口,一阵凉风吹过,独眼打了个酒嗝,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妈的,怎么突然这么冷……”
话音未落,他感觉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扑去。
“啊!”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独眼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钱撒了一地。
“谁他妈乱扔东西……”他骂骂咧咧地想爬起来,却感觉右手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一块不知从哪来的尖锐碎玻璃,正好扎在了他手腕的筋腱上,鲜血汩汩流出。
“我的手!我的手!”独眼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那个女人吓得脸色惨白,也顾不上捡钱了,尖叫着跑开了。
独眼捂着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巷子深处,阴影里,何雨柱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那块玻璃,自然是他用念力操控的。
位置,力道,恰到好处。
这只手,以后算是废了,别说打人,拿筷子都费劲。
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龙哥手下另一个负责看场子的打手,在追讨赌债时,莫名其妙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一条胳膊。
同一天下午,龙哥赖以生存的最大赌场,被不明身份的人举报,虽然龙哥提前得到消息做了准备,没被抓住大把柄,但也损失了不少客源,弄得灰头土脸。
接连的打击让龙哥暴跳如雷,却又查不出任何头绪。
他怀疑是竞争对手搞鬼,又觉得可能是那个神秘人干的。
一种无形的恐惧开始在他和他的手下之间蔓延。
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对方手段狠辣,精准无比,每次都打在他们的痛处。
这种不知道下一次倒霉的是谁,什么时候会来的感觉,最是折磨人。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像隐藏在暗处的幽灵,用一次次精准的打击,一点点瓦解着对方的心理防线。
几天后,何雨柱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他再次潜入龙哥养伤的那家小医院。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有龙哥一个人,他因为伤口发炎,有点低烧,睡得并不踏实。
何雨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病床边。
龙哥似乎有所感应,迷迷糊糊睁开眼。
月光下,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床头,他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谁?!”他下意识想去摸枕头底下的匕首。
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他想喊,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黑影缓缓俯下身。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勉强看清了一双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龙哥,看来我的话,你没听进去。”
熟悉的声音,冰冷的语调,让龙哥浑身汗毛倒竖!
是他!那个废了疤哥的人!
他想求饶,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眼里充满了惊恐。
“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砸在龙哥心上,“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管好你的人,缩起你的头。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或者你手下任何人,碰我的人,碰我的生意……”
何雨柱顿了顿,念力微动。
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水杯,悄无声息地化为了齑粉,如同细沙般洒落。
龙哥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不是人!这绝对不是人!
“下次碎的,就不是杯子了。”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然消失。
病房里,只剩下龙哥粗重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和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他吓得失禁了。
第二天,龙哥不顾医生的劝阻,强行办理了出院,带着核心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粤州,据说是回老家避风头去了。
他留下的地盘和生意,很快被其他势力瓜分。
城南,再也没有人敢打听那个神秘的“过江龙”。
何雨柱收到老周“风平浪静”的消息后,知道麻烦暂时解决了。
他这才联系李兆基,开始着手处理那批机械零件的事情。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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