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一个瘸一个拐地回了家，那副狼狈样儿，自然瞒不过他们爹刘海中。
“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摆着一家之主的谱，厉声喝问。他最近正削尖脑袋想当官，最怕儿子给他惹事丢脸。
刘光天哭丧着脸，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膝盖窝：“爸！真邪门了！我们没打架！就是…就是腿突然抽筋儿，站不稳摔了！”
“对对对！突然就抽了！疼死我了！”刘光福也龇牙咧嘴地帮腔，他可不敢说是被傻柱一个眼神吓摔的，更不敢提抢弹珠的事儿。
“放屁！”刘海中根本不信，“好端端的能一起抽筋儿？还抽得跪地上啃泥巴？说！是不是又惹是生非了？”他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抽。
兄弟俩抱头鼠窜，赌咒发誓说真没打架，就是倒霉催的腿抽筋。
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许大茂耳朵里。许大茂正愁找不到傻柱的把柄呢，一听这事，再联想到全院大会傻柱那嚣张样儿，还有那勾死人的肉香，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主意就冒了出来。
“腿抽筋？跪地啃泥？嘿！这不明摆着是傻柱那孙子搞的鬼吗？他肯定用了什么邪门歪道！”许大茂越想越觉得有理，“这小子最近又是吃肉又是手表的，钱来得肯定不干净！说不定真搞投机倒把了！刘家小子就是他打击报复！”
立功心切的许大茂，连晚饭都顾不上吃，蹬上自行车就首奔轧钢厂保卫科。
保卫科值班的是科长李爱国和一个新来的小年轻。李爱国正端着搪瓷缸子喝茶看报呢，许大茂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脸“我有重大敌情”的严肃。
“李科长！我要举报！重大举报！”许大茂压着嗓子，神秘兮兮。
李爱国放下报纸，皱了皱眉：“许大茂？举报谁？什么事？”
“举报我们院儿的何雨柱！傻柱！”许大茂凑近一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爱国脸上了，“这小子最近生活作风严重腐化！天天大鱼大肉，还戴上了手表！钱来得不明不白！我严重怀疑他搞投机倒把，倒卖物资！”
“哦？有证据吗？”李爱国不动声色。傻柱他认识，运输队的，挺精神一小伙儿。
“证据？这不明摆着吗？”许大茂急了，“他那点工资，够他这么造的？还有！他心术不正！打击报复革命群众！我们院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好端端的腿突然抽筋，摔得跪地啃泥！肯定是他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李科长，您可得好好查查他！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李爱国和旁边的小年轻对视了一眼。这许大茂说的，听着怎么那么像公报私仇呢？生活好点就是投机倒把？摔跤也赖别人？
“许大茂同志，”李爱国敲了敲桌子，语气严肃，“举报要有真凭实据！你说何雨柱投机倒把，他倒卖什么了？在哪儿倒卖的？跟谁接头？你说他打击报复，他用的什么手段？有谁看见了？这些你都有证据吗？”
“这……”许大茂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证据…证据暂时没有…但李科长！您想啊，他一个厨子出身，刚转运输队几天？哪来那么多钱？还有那手表！肯定是来路不正！您把他叫来，一查一个准！还有刘家小子那事，也太邪门了，不是他搞鬼是谁？”
“没证据就是诬告！”李爱国脸色沉了下来，“许大茂，你知道诬告工友是什么性质吗？这是破坏工人阶级团结！是要受处分的！”
许大茂一听“处分”，冷汗下来了：“李科长！我…我这不是怀疑嘛…我也是为了厂里好…”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哟？这么热闹？许大茂，你跑保卫科说我什么坏话呢？”
何雨柱推门走了进来，他是来交一份长途报销单据的，没想到正撞上许大茂告状。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色厉内荏地指着何雨柱：“傻柱！你来得正好！李科长正要找你呢！你说！你那些大鱼大肉哪来的？手表哪来的？刘光天他们是不是你打的？”
何雨柱看都没看许大茂，径首走到李爱国桌前，把报销单递过去，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许大茂，眼神像看个小丑：“许大茂，你属狗的吧？见人就咬？我吃啥喝啥，花你家钱了？碍着你升官发财了？”
他转向李爱国，一脸坦然：“李科长，正好您在这儿。许大茂举报我？行啊，让他拿出证据来！说我吃肉？运输队跑长途，路上总得吃饭吧？我牙口好，省下点津贴，回来买点肉给正在长身体的妹妹补补，犯哪条王法了？厂里规定工人不能吃肉？”
他掏出那块“梅花表”，啪地拍在桌子上，又从怀里（空间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津门百货大楼旁边小市场的发票！三块五毛钱买的仿货！您要不信，尽管派人去津门查！”
李爱国拿起发票看了看，虽然粗糙，但印章日期都对得上。他又看看那块表，确实不像什么高级货。
何雨柱接着说道：“至于刘光天刘光福摔跤？嘿，这屎盆子也往我头上扣？他俩自己腿脚不利索，抢人家小孩弹珠，自己把自己绊了个狗吃屎，全院都看见了！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还是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也去抢小孩东西了？”
“你…你血口喷人！”许大茂气得跳脚，脸涨成了猪肝色。
李爱国彻底明白了。他厌恶地看了一眼上蹿下跳的许大茂，猛地一拍桌子：“够了！许大茂！无凭无据，捕风捉影，诬告工友！我看你是闲得蛋疼！写份深刻检查！明天交到我办公室！再让我发现你搞这些歪门邪道，破坏团结，看我怎么收拾你！滚！”
许大茂被骂得狗血淋头，看着李爱国厌恶的眼神，再看看何雨柱那似笑非笑、满是嘲弄的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何雨柱对着李爱国笑了笑：“李科长，给您添麻烦了。”
李爱国摆摆手：“行了，没事了。以后好好工作，注意点影响，别让人抓小辫子。”他对何雨柱印象不错，踏实肯干。
何雨柱点点头，收起手表和“发票”，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保卫科。门外夕阳正好，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许大茂这孙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想告他？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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