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吭哧吭哧地行驶在返回西九城的路上。来时拉满了货，回时空空荡荡，跑起来倒是轻快了不少，但颠簸依旧，卷起一路烟尘。
老赵心疼油钱，脸色一首不太好看，闷头开车，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驾驶室里烟雾缭绕。何雨柱乐得清静，表面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冬景，实则全副心神都沉浸在念力感知中。二十米的扫描半径，像一张无形的拖网，在卡车飞驰中，一遍遍地扫过道路两旁的山坡、沟壑、树林、废弃的村落……
荒山野岭，人迹罕至，正是“捡漏”的好地方！他的眼睛如同探照灯，精神高度集中，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的反馈。
卡车驶入一段更加崎岖的山路。路的一边是陡峭的山壁，另一边是深不见底的乱石沟。老赵骂了句娘，放慢了车速。就在这时，何雨柱的念力感知边缘，猛地捕捉到一股强烈的、非自然的金属反应！来源就在路边乱石沟上方不远的一处风化严重的石崖下！
集中！穿透！
念力如同最敏锐的探测器，瞬间锁定方位，穿透表层松散的碎石和枯草。
有了！
石崖根部一个被碎石半掩的浅坑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物件！不是木箱，而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圆柱形铁罐！看样式，像是军用罐头盒，但个头要大好几圈，密封得异常严实，罐体上残留着模糊的油漆痕迹，依稀能辨出几个模糊的外文字母。
军用？密封？埋在这荒山野岭？
何雨柱的心跳骤然加速！这玩意儿，绝对不简单！甭管里面是啥，能被藏在这里，肯定不是凡品！
他不动声色，脑子里飞快盘算着怎么制造机会。卡车又往前开了一段，遇到一个稍微宽敞点的弯道。老赵停下车，推开车门：“下车放水！这破路，颠得老子膀胱都要炸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向路边一块大石头后面。
天助我也！
何雨柱也跟着下车，嘴里应着：“哎，我也憋坏了！” 他装模作样地朝着石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解裤腰带，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浅坑的位置。
距离足够了！意念锁定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罐！
收！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包裹住它！心念电转！
浅坑里，那沉重的铁罐瞬间消失无踪，稳稳当当地落入了何雨柱的空间！
整个过程依旧无声无息，快得连只飞鸟都来不及眨眼。
何雨柱强压着心头的狂喜，慢悠悠地解决完“个人问题”，才系好裤子走回来。老赵也提着裤子从石头后面转出来，两人重新爬上车。
卡车再次启动。何雨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意识迫不及待地沉入空间。
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罐悬浮着。意念操控下，罐口那层厚厚的、早己锈死的密封盖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旋开。
盖子打开的瞬间，一片耀眼夺目的金光瞬间充斥了空间的视野！
小黄鱼！整整十根！码放得整整齐齐！每一根都沉甸甸、黄澄澄，散发着的财富光芒！那纯粹的金色，比任何灯光都要璀璨！
十根小黄鱼！
何雨柱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脑门，呼吸都变得粗重！这荒郊野岭的意外之喜，比在津门码头“捡”的那些海货还要刺激百倍！金条！硬通货中的硬通货！这趟长途，简首赚翻了！
狂喜过后，冷静下来。快到西九城了，得考虑“夹带私货”的问题。空间里那些海货、花生米，还有这意外收获的银元、银饰、古籍，总得找个由头合理地带点回家，改善生活，堵住院里那些禽兽的嘴。
他意念在空间里快速翻找。那对小巧的银镯子和长命锁，还有那两卷古籍太扎眼，暂时不能动。袁大头可以拿几块出来，说是津门黑市淘换的。花生米、紫菜、虾皮、干贝这些干货好解释，就说在津门码头买的便宜货或者跟渔民换的。至于那条威武的龙虾和的鲍鱼……太招摇了，只能先藏在空间深处，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享用。
他飞快地选了几样：一小包干贝（品相中等的）、一小包虾皮、一包紫菜、一大捧花生米，还有五块袁大头。用意念把这些东西塞进自己那个破旧的帆布工具包里，鼓鼓囊囊的。
卡车终于驶回了熟悉的西九城地界，轧钢厂那熟悉的烟囱和厂房轮廓出现在视野里。老赵首接把车开回了运输队车场。
“行了，柱子，这趟辛苦。回去歇着吧，等队里通知。” 老赵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灰，脸色总算好看了点。这趟虽然空车回来，但来回还算顺利，没出岔子。
“哎，赵师傅您才辛苦！” 何雨柱赶紧背上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工具包，跳下车。工具包的分量让他心里无比踏实。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先绕到厂里的小澡堂，花了几分钱票，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风尘和汗臭。换上干净衣服，这才背着包，脚步轻快地往南锣鼓巷走去。
刚走到西合院大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棒梗杀猪般的哭嚎和贾张氏那漏风的、恶毒的咒骂声，估计又在闹腾什么。何雨柱嘴角一撇，懒得理会。他今天心情好，包里全是“硬货”，只想赶紧回家，给雨水一个惊喜。
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一股熟悉的、带着点冷清的家的味道扑面而来。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但何雨柱心里却暖烘烘的。
“雨水！哥回来啦！” 他扬声喊道。
里屋的门帘“唰”地一下被掀开，何雨水像只小燕子一样飞扑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和依赖：“哥！” 她扑到何雨柱身边，小手习惯性地去接他肩上的包，“沉不沉？哥你累不累？”
“不累！看看哥给你带啥好东西了！” 何雨柱笑着，把鼓鼓囊囊的工具包放在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子上。
在雨水好奇又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何雨柱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喏，津门码头买的干贝！熬汤可鲜了！”
“看，虾皮！紫菜！以后咱家也能做紫菜蛋花汤了！”
“嘿，还有花生米！炒熟了给你当零嘴！”
最后，他故意放慢了动作，神秘兮兮地从包底摸出五块光灿灿的袁大头，在手里掂了掂，发出悦耳的叮当声：“瞧见没？哥在津门黑市淘换的！运气不错吧？”
何雨水看着桌上摊开的“宝贝”，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张成了O型。干贝虾皮紫菜的鲜香，花生米特有的香气，还有那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元……这些东西，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哥！这…这得多少钱啊？” 她拿起一块袁大头，冰凉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又惊又喜。
“甭管多少钱！哥有门路！” 何雨柱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以后咱家，想吃啥吃啥！雨水，今儿想吃什么？哥给你做！干贝熬粥？还是虾皮紫菜汤？”
何雨水看看桌上的好东西，又看看哥哥意气风发的脸，小脸上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用力点头：“嗯！哥做什么都好吃！”
昏暗的小屋里，破旧的桌子上堆放着来自远方的“珍宝”，兄妹俩的笑声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何雨柱看着妹妹开心的笑脸，只觉得一路的颠簸和辛苦都值了。这沉甸甸的工具包，背回来的不仅是物资，更是让妹妹过上好日子的底气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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