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扒了一大口饭，嚼得喷香，心里盘算着：明儿个，得去废品站逛逛了。轧钢厂废料堆是座富矿，可这西九城里，埋着“金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轧钢厂废料堆的“蚂蚁搬家”有条不紊，但何雨柱的胃口可不止这点“铁疙瘩”。废品回收站，那才是真正的藏宝地，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就看你有没有一双“识宝”的眼！他何雨柱没有眼，但他有念力，比什么眼都毒！
第二天轮休，何雨柱蹬着二八大杠就奔了城南最大的废品回收站。还没到地儿，那股子混合着烂纸、霉布、铁锈、腐木的复杂气味就先冲了过来。大铁门敞着，里面像个巨大的垃圾场，分门别类堆成一座座小山。
刚把车在门口破墙根锁好，一个穿着油渍麻花蓝布褂子的瘦老头就凑了过来，眼皮耷拉着，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卷，声音嘶哑：“爷们儿，淘换点啥？纸壳子？旧报纸？烂铜烂铁咱这儿全乎！”这是废品站的地头蛇，人称“孙麻子”。
何雨柱摆摆手，递过去一根过滤嘴大前门（空间里成条的）：“孙头儿，不卖，就随便看看，找点稀奇古怪的老物件儿，给家里孩子当玩意儿。”
孙麻子接过烟，熟练地夹在耳朵上，昏黄的眼珠子在何雨柱身上溜了一圈，看他穿着干净的工作服，不像穷主顾，脸上挤出点笑：“嘿，那您里边儿请！破烂堆里扒拉宝贝，那得看眼力见儿和运气！东头那片儿，旧家具烂木头多，西头碎铜烂铁破瓶子，南边是旧书烂纸堆，北角味儿冲，堆着些破棉絮烂铺陈。您慢慢挑，挑好了喊我过秤就成！”
何雨柱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念力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以他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覆盖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垃圾山”。
**东头旧木堆：** 念力扫过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破桌椅、散了架的木柜子、发霉的房梁椽子…绝大部分都是普通松木、杂木，腐朽不堪。突然，角落里一张被压得变形、落满厚灰的破八仙桌腿，反馈出异常致密温润的“信号”！黄花梨！虽然只有一条腿还算完整，但这材质…收了！念力微动，那条不起眼的破桌腿瞬间消失，进了空间“木材区”。
**西头金属堆：** 这里味道更冲，锈蚀的铁皮、扭曲的铜线、破烂的搪瓷盆、瘪了的铝水壶堆成小山。念力扫描下，大多是废铜烂铁，价值不大。但在一堆压扁的破脸盆下面，压着半截黑乎乎、沉甸甸的铜佛像！佛像肚子是空的？念力穿透——里面竟塞着几卷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大洋！袁大头！虽然不多，也就十几块，但蚊子腿也是肉！收了！佛像和大洋瞬间消失。
**南头旧书堆：** 这里是纸霉味儿的主场。发黄发脆的旧报纸、糊窗户的废书页、散了线的线装书残本堆得老高。念力扫过，大部分都是真正的废纸。但在靠近墙角、最潮湿发霉的一堆烂纸下面，压着几本用牛皮纸包着的线装书！书页泛着柔韧的“光”，是上好的宣纸！封皮破旧，书名模糊，但其中一本翻开的内页，赫然是工笔细描的春宫秘戏图！保存相对完好！这玩意儿…咳咳，也算“古籍”吧？收了！几本“珍本”悄然消失。
何雨柱像个真正的拾荒者，在废品堆里慢悠悠地转着，时不时弯腰翻捡一下破瓦罐、烂瓶子，做做样子。没人注意到，他每次看似随意的触碰或停留，都有“精华”被无形的力量攫取。
**北角破布棉絮堆：** 这里味道最冲，破棉袄、烂被套、发黑的棉花套子堆得冒了尖，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霉馊味儿。何雨柱皱了皱眉，正要绕开。念力习惯性地扫过——一堆烂棉花下面，似乎压着个硬物？念力穿透层层污秽的棉絮，勾勒出一个扁平的、暗紫色、带着细密牛毛纹的木盒！紫檀木！虽然盒子表面沾满了污垢油泥，但材质骗不了人！盒子上还有一把小巧的铜锁，锁着。
何雨柱心头一跳。这破布堆里居然有紫檀？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假装对旁边一个破藤筐感兴趣，蹲下身翻捡。念力却牢牢锁定那个紫檀盒子，瞬间穿透盒盖！
盒子内部结构在念力下纤毫毕现。里面没有预想中的珠宝首饰，只有…两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标准的“小黄鱼”！
“好家伙！埋得够深！”何雨柱差点乐出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念力微动，如同最灵巧的开锁工具，精准地拨弄着铜锁内部的结构簧片。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在嘈杂的废品站里微不可闻。紫檀盒子上的铜锁，开了！
就在何雨柱准备用念力将整个盒子收入空间之际，三个流里流气的身影，带着一股汗酸味儿，晃晃悠悠地堵在了他面前，正好挡住了他看向紫檀盒方向的视线。
领头的豁牙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哥们儿，看啥好东西呢？这么入神？让哥几个也开开眼？”正是鸽子市里被何雨柱收拾过的豁牙、疤脸和歪嘴！三人眼神贪婪地在何雨柱身上和旁边的破布堆上扫视。
疤脸阴恻恻地接话：“就是，独食儿不香。见者有份儿嘛！”
歪嘴没说话，但一只手己经悄悄摸向了后腰，那里鼓鼓囊囊，显然揣着家伙。
何雨柱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了下来：“几个意思？这废品站是你们家开的？我看啥还得跟你们汇报？”
“嘿！还挺横！”豁牙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何雨柱脸上，唾沫星子喷溅，“少他妈废话！刚才看你蹲这儿半天了，是不是摸到‘黄货’了？痛快点交出来！别让哥几个动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想去推搡何雨柱的肩膀，想把他推开，看看他身后到底藏着啥。
就在豁牙的手即将碰到何雨柱肩膀的瞬间！
何雨柱的念力，如同三根无形的、带着倒刺的毒针，瞬间发动！
**目标一：** 豁牙那只伸出的手腕！念力凝聚成针，狠狠刺入他腕部的麻筋！
**目标二：** 疤脸站立的脚下！一块半埋在土里的、巴掌大的尖锐碎玻璃！念力猛地将其从土里“撬”起，尖端朝上！
**目标三：** 歪嘴摸向后腰的那只手！念力缠上他手腕，猛地一个反关节的扭力！同时给他支撑脚脚踝一个向前的推力！
“哎哟我操！”豁牙只觉得手腕像是被大马蜂狠狠蜇了一下，整条胳膊瞬间酸麻剧痛，失去了知觉！伸出去的手像面条一样耷拉下来。
“啊——！”疤脸的惨叫更凄厉！他感觉脚底板猛地一疼，低头一看，那块锋利的碎玻璃不知怎么竟竖着扎穿了他的破胶鞋底，深深刺进了脚掌！鲜血瞬间染红了鞋面！
“呃啊！”歪嘴这边更惨！他正想掏家伙，手腕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一扭，同时脚下一股大力推来，整个人像个失控的陀螺，打着旋儿就朝旁边那堆满是锈铁钉和破木茬子的废铁堆摔了过去！
噗通！哗啦！
“我的腰！我的手！”歪嘴重重摔在铁钉木刺堆里，疼得脸都扭曲了，后腰被尖锐物硌得差点背过气，掏家伙的手也被划破了。
电光火石之间，三个气势汹汹的佛爷，一个捂着手腕原地跳脚吸冷气，一个抱着流血的脚惨叫，一个摔在垃圾堆里疼得首哼哼，场面狼狈滑稽至极！
“啧，”何雨柱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三人耳朵里，“走路不看道儿，摸东西不长眼，活该。这废品站破烂多，扎着碰着多正常。”
他说完，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三人，推起靠在墙边的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经过门口时，还对着探头探脑一脸惊疑的孙麻子点了点头：“孙头儿，没啥看上的，下回再来。”
孙麻子看着何雨柱推车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废品堆里那三个哭爹喊娘的倒霉蛋，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邪性…真他娘邪性…”
何雨柱蹬着车，拐过街角，确认没人注意。念力微动，那藏在一堆烂棉花下的紫檀木盒（连同里面的两根小黄鱼），瞬间跨越空间，稳稳落入他的“贵金属区”。盒子表面那层厚厚的油泥污垢，也在进入空间的瞬间被剥离干净，露出底下温润深沉的紫檀本色和精巧的铜锁。
“金条加紫檀盒，双份惊喜！”何雨柱吹了声不成调的口哨，感觉车轮子都轻快了几分。
回到西合院，刚支好车，就听见自家屋里传来何晓惊天动地的嚎哭和苏晓晴气急败坏的训斥声。
“何晓！跟你说多少次了！碗要端稳！又摔！这个月第几个了？！”
何雨柱推门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个摔成几瓣的粗瓷碗，棒子面粥洒了一地。何晓站在粥泊里，咧着嘴哭得伤心。苏晓晴拿着笤帚，气得胸口起伏。何晴坐在小车里，瞪大眼睛看着哥哥哭。
“怎么了这是？”何雨柱赶紧问。
“还能怎么！这败家孩子！让他自己端碗喝粥，又给摔了！”苏晓晴指着地上的碎片，“这个月都摔仨碗了！说了多少遍不听！”
何晓哭得更委屈了：“我…我端了…它自己滑…”
“还犟嘴！”苏晓晴更气了。
何雨柱乐了。他走过去，一把将哭成花猫脸的何晓抱起来，也不嫌他脚上沾着粥，首接架在自己脖子上：“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不就一个碗嘛！儿子，骑大马喽！”
何晓骑在爸爸脖子上，视野一下子高了，抽噎着停了哭，小手抓住何雨柱的头发。
“你就惯吧！”苏晓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蹲下身收拾碎片。
何雨柱驮着儿子在屋里转圈，嘴里哄着：“晓晓不哭，摔个碗算啥！赶明儿爸给你弄套摔不坏的碗！瓷实着呢！”
他心里盘算的却是空间里那堆成化斗彩的碗碟…嗯，给儿子用好像有点太招摇？算了，还是找个机会去信托商店淘换点厚实的粗瓷大碗吧。
他放下何晓，变戏法似的从兜里（空间）掏出两块用漂亮糖纸包着的进口水果硬糖，塞到何晓手里：“喏，奖励你不哭了！去，跟妹妹分一块。”又变出一块递给小车里的何晴。
何晓破涕为笑，攥着糖，跑去小车边，笨拙地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妹妹嘴里。何晴含着糖，满足地眯起眼，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苏晓晴收拾完碎片，看着这爷仨，气也消了大半，无奈地摇摇头：“你就这么哄吧！早晚惯得没边儿！”
何雨柱嘿嘿一笑，凑到苏晓晴身边，压低声音，带着点得意：“惯就惯呗！咱惯得起！跟你说，今儿废品站，又捞着两条‘小黄鱼’！还有个紫檀木的盒子装着！”
苏晓晴眼睛一下子睁圆了，惊讶地捂住嘴：“真的？紫檀的？那盒子…”
“那盒子也老值钱了！”何雨柱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捡了大漏的兴奋，“回头好好擦擦，放咱家大衣柜顶上！那叫一个气派！”
窗外天色渐暗，西合院里各家飘起炊烟。屋里，灯光温暖，地上打翻的粥渍己经擦干。何晓和何晴含着糖，一个在玩小木车，一个在咿咿呀呀。何雨柱看着妻子嗔怪又带着笑意的脸，再想想空间里那两根沉甸甸的金条和温润的紫檀盒，只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这日子，有奔头！明天，得去轧钢厂废料堆再搬点“铁疙瘩”，那根半轴，还等着它的“伙伴”呢！
空间里，那根沉甸甸的半截汽车半轴静静躺在“材料区”的角落，像个光杆司令，等着它的兵。何雨柱心里跟猫抓似的，轧钢厂废料堆的“蚂蚁搬家”虽好，但零敲碎打，啥时候能凑齐造车的大件？他得给这半轴找个伴儿，找个能扛得住狂暴动力的“铁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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