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时，两人都成了落汤鸡。
姜小鱼抱着膝盖坐在火炉边，看着玉衡君用灵力烘干她的头发。他的指尖很轻，带着淡淡的灵力，像羽毛拂过头皮，暖烘烘的。洞府里很安静，只有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的手。”玉衡君突然停下动作，抓起她的手腕。缚仙索勒出的红痕还很清晰，像几道狰狞的蚯蚓。他皱着眉，指尖凝聚起一点温和的灵力，轻轻拂过红痕。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姜小鱼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很疼。”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像自责，又像愤怒。
“真的不疼，”姜小鱼笑了笑，想活跃下气氛，“你看，我皮糙肉厚的，比你的玉床还结实。”
玉衡君没笑，只是默默地给她处理伤口。火光映在他脸上，把他的侧脸照得很柔和，却也照出了他眼底的疲惫。姜小鱼突然想起刚才在聚仙台，他劈开石碑时，袖口闪过的一丝黑气——那是灵力不稳的征兆。
“你刚才太冲动了。”她小声说，“他们虽然讨厌，但毕竟是各大门派的长老，你那样做，等于把自己推到了所有门派的对立面。”
“我不在乎。”玉衡君淡淡地说，“他们若敢再动你，我不介意让修仙界少几个门派。”
“你呀……”姜小鱼叹了口气，心里却甜滋滋的。这个疯批美人，护起短来真是不讲道理。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用塑料袋包着的东西——是她穿越时带的巧克力，刚才在雨里居然没化。“给你。”她剥开糖纸，把巧克力递到他嘴边，“甜的，吃了心情会变好。”
玉衡君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咬了一口。浓郁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点微苦，很陌生，却并不难吃。他看着姜小鱼指尖沾着的一点巧克力酱，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姜小鱼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被火烧了似的。她猛地抽回手，心脏跳得像打鼓：“你……你干什么！”
玉衡君也愣住了，耳根瞬间泛起一层薄红。他别过脸，假装看火炉：“不小心沾到了。”
洞府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微妙，空气里好像有粉色的泡泡在飘。柴火噼啪响了一声，吓得两人都哆嗦了一下。
“那个……”姜小鱼清了清嗓子，假装看窗外的雨，“谢云澜今天笑得很奇怪，你说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别管他。”玉衡君的声音还有点不自然，“他不敢再来。”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姜小鱼皱起眉头，“那场审判太刻意了，就像有人故意安排的。那些证据，那些长老的反应，都像是按剧本走的。”
玉衡君沉默了片刻，说：“谢云澜想让你死。”
“我知道，”姜小鱼叹了口气，作者“废墟造梦师”推荐阅读《反派今天也在自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但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非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因为他怕我。”玉衡君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不敢正面跟我为敌，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姜小鱼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好像什么都不怕。可她记得，刚才在聚仙台，他劈开石碑时，手其实在微微发抖。
“玉衡君，”她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给你惹了很大的麻烦，大到连你都解决不了，你会怎么办？”
玉衡君转头看她，眼神很认真：“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麻烦。”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他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很暖，“只要我在，就没人能伤你。”
姜小鱼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有力，能轻易捏碎一块玄铁，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护过别人？”她忍不住问。她想起谢云澜说的话，想起禁地那面碎裂的镜子，心里总有个疙瘩。
玉衡君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暗了暗：“没有。”
“那你……”
“以前不重要。”他打断她，语气有点生硬，“现在重要。”
姜小鱼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知道他不想提过去。她识趣地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火炉里的柴火渐渐熄灭了，只剩下一堆通红的炭火。窗外的雨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洒下一片清辉。
姜小鱼打了个哈欠，靠在玉衡君的肩膀上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坐在电脑前改代码，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带着淡淡的灵力气息。
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真的靠在玉衡君的肩膀上，口水差点流到他的白衣上。而玉衡君正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温柔，像月光落在湖面上。
“醒了？”他笑了笑，“做什么梦了？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姜小鱼揉揉眼睛，脸又红了，“我梦见……梦见你学会写代码了，还帮我改了个很难的BUG。”
玉衡君挑了挑眉：“这么厉害？”
“那是，”姜小鱼得意地说，“也不看是谁教的。”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玉衡君突然觉得，或许学代码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
他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盖被子时，他发现姜小鱼的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像个怕被抢糖的小孩。
玉衡君笑了笑，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我的程序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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