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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雨中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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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水走的时候,积水不断拍打着西门达观的腿,每一步都很沉。刘天仙坐在他肩膀上,手里的伞努力往他头上倾斜,却总被风吹得歪掉。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颈部紧绷的肌肉,还有沉稳的心跳。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她小声说。

“老实坐着。” 西门达观语气不容置疑,“掉水里,礼服就废了。”

地铁站里挤满了避雨的人,看到一个壮汉扛着穿礼服的美女进来,都惊呆了。有人掏出手机拍照,王宝立刻张开双臂挡住:“不准拍!这是俺们老板!”

刘天仙把头埋得更低了,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西门达观却毫不在意,径首走向闸机:“票买了吗?”

“买了买了!” 花姐赶紧递过地铁票。

地铁进站时,门一开,车厢里的人都看了过来。西门达观小心地把刘天仙放下来,让她扶着扶手站好。她的礼服裙摆沾了点泥点,头发也乱了,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湿透的衬衫,轻声说:“谢谢你。”

“到了再说。” 西门达观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警惕地扫过车厢 —— 危机预判的警报还没解除。

王宝举着礼服,像尊门神似的站在旁边,嘴里嘀咕:“这颁奖礼来得太刺激了……”

地铁轰隆隆地往前开,窗外的雨还在下。刘天仙看着西门达观湿透的背影,忽然想起红毯上那把挡住硫酸的伞,想起录音棚里他唱歌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或许,比起光鲜亮丽地走红毯,这样狼狈却坚定的赶路,更让人难忘。

至少,在这场大雨里,有人愿意为你,把全世界的重量都扛在肩上。

地铁距离下一站时断电了,步行需要走半里路,西门达观果断说道,走我抱你跑过去。将雨衣穿上。于是大雨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西门达观穿着雨衣,横抱着穿着雨衣的刘天仙,光头王宝用雨衣裹着己经有防水措施处理的高定礼服和鞋子,冒雨跟着跑,花姐撑着伞在后面狂追。

地铁刚报站,灯光突然 “啪” 地熄灭,车厢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应急灯亮起时,广播里传来沙哑的通知:“线路故障,请乘客们有序撤离……”

“走!” 西门达观当机立断,扯开两件雨衣,一件裹住刘天仙,一件自己穿上,“下一站步行半里路,我抱你跑过去。”

刘天仙还没反应过来,己经被他打横抱起。雨衣的帽檐压得很低,她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穿过雨幕的坚定目光。

“抓紧了。”

话音刚落,西门达观己经冲进了站台的雨里。王宝像拎着宝贝似的,把裹着礼服的防水袋塞进雨衣里,死死抱在怀里,光着的脑袋上顶着个塑料袋,紧随其后。

花姐举着伞在后面狂追,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发出 “啪嗒啪嗒” 的声响,嘴里骂骂咧咧:“这叫什么事儿啊!老娘的新鞋!”

雨幕里,这画面显得格外荒诞 —— 穿着雨衣的男人横抱着同样裹着雨衣的女明星,像抱着易碎的瓷器;光头壮汉抱着个神秘包裹,跑得像头蛮牛;还有个狼狈的女人举着伞,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追赶。

刘天仙埋在西门达观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沉稳得像鼓点。雨水打在雨衣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丝毫渗不进来。她忽然想起红毯上那把挡硫酸的伞,想起他总说 “别怕”,原来这个男人的保护,从来都不止一种模样 —— 可以是伞面的坚硬,也可以是怀抱的温暖。

“慢点吧,别摔了。” 她小声说。

“摔了也先护着你。” 西门达观的声音透过雨衣传来,带着点模糊的笑意。

王宝在后面喘着粗气:“哥!等等俺!礼服快抱不住了!”

“跟上!”

地铁站之间的通道又暗又滑,应急灯的光线忽明忽暗。西门达观的皮鞋踩在水里,发出 “吱呀” 的声响,却始终没放慢脚步。刘天仙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每一步都稳得像座山。

花姐终于追上他们,扶着墙喘气:“西门达观…… 你是属牛的吗?跑这么快!”

他没回头,只是对王宝说:“到下一站,先找地方给静静整理礼服。”

“知道了哥!”

冲出通道口的那一刻,外面的雨似乎小了点。下一站的站台工作人员看到这阵仗,都惊呆了。西门达观把刘天仙放下时,她的脚刚沾地就软了一下,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没事吧?”

“没事。” 刘天仙摇摇头,抬手想帮他擦掉脸上的雨水,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谢谢你。”

王宝抱着礼服冲过来,满头大汗:“静静,礼服没湿!”

花姐掏出小镜子递给刘天仙:“快补补妆,还有十分钟入场。”

镜子里映出她略显凌乱的头发,还有眼底藏不住的慌乱 —— 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踏实。她看着西门达观正在拧衬衫上的水,忽然觉得,就算错过了颁奖礼,这段被他扛着、抱着穿过雨幕的路,也足够难忘了。

“走吧。” 西门达观整理好衬衫,重新穿上西装外套,尽管湿了大半,却依然挺拔,“该入场了。”

刘天仙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她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

雨还在下,但她忽然不怕了。

因为她知道,身边这个男人,能在大雨里为她劈开一条路,也能在任何时候,为她撑起一片天。

至于那些湿透的衣衫,凌乱的头发,还有狼狈的奔跑,都将成为这场奇遇里,最鲜活的注脚。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雀跃在脑海里炸开:“恭喜大官人成功处理雨中危机!奖励歌曲《雨中即景》,好好享受属于你的舞台吧!”

西门达观皱眉:“什么意思?”

“稍后便知~”系统卖了个关子,“对了,这首歌附赠免费伴奏,系统背包里的U盘可以提取啦。”

他正疑惑,颁奖礼的舞台灯光己经聚焦到刘天仙身上。组委会主席亲自为她颁发“年度最有潜质女演员奖”,水晶奖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显然,这又是个“安慰奖”,但刘天仙接过奖杯时,依旧笑得得体:“谢谢组委会,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

主持人却突然话锋一转,对着话筒笑道:“听说云菲今天来颁奖礼的路特别惊险?暴雨堵车,最后好像是……被保镖扛着赶过来的?”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低笑。刘天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是点头承认:“是的,多亏了我的保镖处理得当,我才能站在这里。”

“说到保镖,”主持人话锋又转,目光突然扫向台下,“我们听说,云菲的保镖西门达观先生,不仅身手了得,还是位深藏不露的创作人?杨雪宓那首爆款,还有最近刷屏的《长镜头》,都出自他手?”

刘天仙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主持人会突然提这个。她下意识地看向台下的西门达观,眼神里带着询问。

“既然这么有才华,”主持人提高了音量,对着台下扬声道,“不如请西门达观先生上台,给大家唱首歌?让我们也见识一下,这位‘传奇保镖’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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