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飞正帮张叔在后厨择菜，就听见餐馆门口传来“娇滴滴”的喊声，那声音酸得他手里的白菜叶都抖了三抖——不用看也知道，林梦瑶这尊“瘟神”又找上门了。
他慢悠悠首起身，就见林梦瑶倚在门框上，廉价连衣裙的领口拽得老高，见他出来，立刻挤出副楚楚可怜的样：“云飞，你怎么把我拉黑了？人家找你好久了。”
“有事？”段云飞擦了擦手，语气淡得像白开水。
“你还在生我气啊？”林梦瑶扭着腰走近两步，故意往他身上瞟，“那天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发脾气。其实……我就是想要个豆浆机，你看赵天昊哥答应给我买呢，就是还没兑现……”
这话听得段云飞差点笑出声——绕了半天，还是惦记着东西。他刚要开口，就见一辆骚包的红色摩托车“吱呀”停在门口，赵天昊戴着墨镜跳下来，胳膊一伸就搂住林梦瑶的腰，嘚瑟得像只开屏的孔雀：“瑶瑶，跟这穷鬼废啥话？走，哥带你买豆浆机去！”
林梦瑶立刻换了副笑脸，往赵天昊怀里蹭了蹭：“天昊哥你可算来了，人家都等急了。”转头又冲段云飞扬下巴，“看见没？这才叫男人，不像某些人，送个豆浆机都抠抠搜搜。”
段云飞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俩活宝演双簧，突然觉得挺可乐。他慢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够俩人听见：“赵哥真是大方，就是不知道你家超市仓库里那些过期饼干，卖出去够不够给瑶瑶买个金豆浆机？”
赵天昊的笑容“唰”地僵在脸上，墨镜都差点滑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没胡说，”段云飞挑眉，前世他去赵家超市买东西，亲眼看见赵天昊把过期半个月的饼干换了包装继续卖，当时还傻乎乎没敢作声，“上周路过你家店，听见老板娘跟你吵架，说再不处理过期饼干就得被工商查，难道是我听错了？”
这话像根针，精准戳中赵天昊的软肋。他脸涨得通红，撸袖子就要上来理论，被林梦瑶一把拉住——她再傻也听出来了，这是赵天昊的把柄，真闹大了对她没好处。
“段云飞你别血口喷人！”林梦瑶强装镇定，“天昊哥家超市正规得很，不像你，送个外卖还惦记别人的事！”
“哦？正规啊？”段云飞笑了，冲围观的几个食客扬了扬下巴，“那可太好了，正好我最近总闹肚子，说不定就是吃了哪家的过期饼干，改天得去工商局问问，让他们好好查查。”
这话一出，赵天昊的脸彻底白了。他就是个小混混，超市能开下去全靠耍小聪明，真被查了准得关门。他拽着林梦瑶就想走：“跟这神经病废话啥，走！”
“等等，”段云飞突然开口，冲林梦瑶摆摆手，“祝你早日收到豆浆机——哦不对，是祝你能分清过期和没过期的，别吃坏肚子。”
林梦瑶气得跺脚，被赵天昊硬塞进摩托车后座，临走时还听见赵天昊低声骂：“妈的，这穷鬼怎么知道的？”
摩托车突突跑远了，围观的食客笑得前仰后合。张叔凑过来，拍了拍段云飞的肩膀：“行啊你小子，三言两语就把那俩货怼跑了。”
“叔，对付这种人，就得打七寸。”段云飞笑着回后厨，心里门儿清——赵天昊那点底细，前世他早就摸得透透的。以前是怂，不敢说，现在？谁再想骑他头上作威作福，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他往锅里添了瓢水，看着水咕嘟冒泡，突然觉得挺解气。林梦瑶也好，赵天昊也罢，就像这锅里的浮沫，该撇就得撇干净，不然熬不出好汤。
至于他们会不会再来找茬？段云飞笑了，拿起锅铲搅了搅——来一次，他就“帮”他们回忆一次过期饼干的事，看谁耗得起。
毕竟，对付垃圾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连被回收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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