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夜市的灯泡刚亮起，段云飞就支起了折叠桌。五台银闪闪的智酷V1摆成一排，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视频聊天画面——一个杀马特小伙举着手机，七彩头发在镜头前晃得像彩虹，旁边的女孩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瞧一瞧看一看！最新款智能机，能视频聊天的那种！”他扯着嗓子喊，手里举着台手机往人群里凑，“888块，送2G内存卡，免费下载DJ舞曲，错过今天等一年！”
路过的打工妹们放慢脚步，指指点点。一个穿厂服的姑娘停在桌前，手指在手机壳上划了划：“真能跟家里视频？我妈总说想看看我住的地方。”
“不光能看，还能听见声儿！”段云飞当场开机，调出摄像头对着旁边的烤串摊，“你看这画质，比电视台的还清楚。888块，算下来一天才两块多，比打长途电话划算多了。”
姑娘咬着嘴唇犹豫，段云飞看出她的心思，又补了句：“今天买还送贴膜，我给你贴个带钻的，厂里小姐妹指定羡慕。”
正说着，一阵“哗啦”声传来，阿坤带着两个绿毛小弟踢翻了旁边的空啤酒瓶。七彩爆炸头在路灯下晃得刺眼，他往桌前一靠，唾沫星子喷在手机上：“哟，送外卖的改卖假货了？这破手机能用三天不？”
绿毛小弟跟着哄笑，其中一个伸手就要拿桌上的样品，被段云飞一把按住。
“阿坤哥，说话客气点。”段云飞没抬头，慢悠悠地给手机贴膜，“这手机好不好用，不是你说了算。你要是想买，我算你便宜点，省得你总借赵天昊的手机拍视频。”
这话戳中了阿坤的痛处——他前几天还在理发店跟小弟吹嘘，说赵天昊答应给他买台新手机，结果到现在连影子都没见着。他脸涨成猪肝色，伸手就要掀桌子：“你他妈找抽！”
“别动手！”刚才那穿厂服的姑娘突然喊了一声，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开局激活重生逆袭系统》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往段云飞身后站了站，“我要买这台！你要是敢砸，我就报警！”
阿坤愣住了，看着姑娘眼里的火，手僵在半空。周围摆摊的也围过来，有人喊：“阿坤你别太过分！人家小段踏踏实实做生意，你捣什么乱！”
段云飞趁机把手机往姑娘手里塞：“李婷是吧？我记得你，上次在‘好运来’餐馆取过餐。这台给你，内存卡我帮你装满了《爱情买卖》，保证你在厂里放，回头率百分百。”
叫李婷的姑娘红着脸付了钱，攥着手机跑了，跑两步还回头瞪了阿坤一眼。
阿坤看着她的背影，又瞅瞅周围人鄙夷的眼神，狠狠啐了口唾沫：“走！跟这穷鬼耗着掉价！”带着小弟灰溜溜地走了，绿毛在路灯下飘得像两片烂菜叶。
段云飞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转身对着围观的人扬声：“刚才那姑娘眼光好！这手机支持QQ后台运行，还能玩《水果忍者》，888块买个能聊天能玩游戏的，值不值？”
人群里立刻有人喊：“给我也来一台！”“能便宜点不？我带两个工友来买！”
段云飞麻利地开箱、装卡、下载歌曲，忙得额头冒汗，心里却乐开了花——阿坤这一闹，反倒帮他做了宣传。收摊时一数钱，居然卖出去西台，净赚两千多，比送一个月外卖还多。
往回走的路上，他摸出手机给小美发了条短信：“明天来取最后一台，就当给你涨工资的福利。”
很快收到回复：“真的？谢谢段哥！阿坤刚才回来说你卖假货，我才不信呢！”
段云飞笑了，踩着月光往出租屋走。手里的钱沉甸甸的，五台手机只剩下包装盒，被晚风一吹哗啦响。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杀马特和打工妹的市场，比他想的还要大，而阿坤那伙人的挑衅，不过是给他的生意添了把火。
明天，该琢磨着再去华强北进点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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