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飞攥着最后一台智酷V1往“艺剪”理发店走，塑料包装袋被风刮得哗哗响。刚到门口，就看见小美正蹲在台阶上擦镜子，碎花围裙沾着几根碎发，阳光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忙呢？”他把手机往她面前晃了晃，屏幕上的跑马灯正闪着七彩光。
小美吓了一跳，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段哥？你咋来了？”她慌忙站起来，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看见手机时眼睛瞪得溜圆，“这是……给我的？”
“不然呢？”段云飞把手机塞进她手里，沉甸甸的分量让她指尖一颤。“你新换了工作，总得有个像样的手机存客户电话吧？总不能还靠记在本子上，回头丢了多麻烦。”
小美把手机往他怀里推，脸涨得通红：“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卖这个能赚不少吧，我怎么能白要你的……”
“谁说是白要了？”段云飞按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粗糙的掌心——比上次送护手霜时细腻了些，看来她有好好保养。“这算提前预支的介绍费。你帮我留意着，要是有客人想买手机，就推荐推荐，回头成交了，我分你提成，怎么样？”
这话让小美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背面的花纹：“我……我能帮上忙吗？”
“怎么不能？”段云飞笑着点开通讯录，“你看，我把我的号存进去了，回头有人问，你就让他们打这个电话找我。卖出去一台，我给你提50，比你剪头发赚得快。”
他故意说得轻松，其实心里打着别的算盘——小美性子实诚，客户都信她，有她帮忙宣传，比自己在夜市喊破嗓子管用多了。再说，这丫头在新理发店做得顺，总得有点像样的工具撑场面。
小美咬着嘴唇想了想，终于把手机握紧了些：“那……我试试。要是卖不出去，这手机我还是还给你，或者……我分期给你钱？”
“傻丫头，跟我算这么清干啥。”段云飞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对待自家妹妹，“赶紧收着吧，再推来推去，老板该出来以为我欺负你了。”
正说着，理发店老板探出头：“小美，客人来了。哟，这是你朋友？”
“是段哥，帮我找工作的恩人。”小美赶紧把手机揣进围裙口袋，声音里带着点小骄傲。
老板笑了：“那得好好谢谢人家。小美这丫头机灵，来了没几天就攒了不少回头客，手机确实该换个好的。”
段云飞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转身要走，小美突然喊住他：“段哥！中午我请你吃盒饭吧？老板说附近有家烧腊饭特香！”
“行啊，”他回头冲她笑，“等你卖出第一台手机，就请我吃加双蛋的。”
小美用力点头，阳光照在她攥着手机的手上，仿佛镀了层金边。
段云飞走出老远，还能听见理发店里传来小美惊喜的声音：“老板你看，这手机能拍视频呢！”他摸了摸口袋，突然发现早上取的钱好像多了几张——不用想也知道，准是那台手机的成本回来了。他笑着摇摇头，这系统还挺懂他的心思，知道啥时候该给力。
下午在夜市摆摊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是个女声：“请问是卖智酷手机的吗？小美说你这儿的手机能视频聊天，我想给在广州打工的老公买一台……”
段云飞心里一乐，看来小美这移动销售点，比他预想的启动得还快。他清了清嗓子，用最热情的语气介绍：“是啊！不光能视频，还送内存卡呢……”
风里好像都飘着点甜丝丝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看摊位上的手机，突然觉得，这生意做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帮了小美，赚了钱，还顺带拓展了销路——果然，人啊，还是得互相帮衬着走，路才能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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