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飞攥着高铁票的手指微微出汗，票面上的“上海”两个字被体温焐得发烫。他背包里藏着个长条形礼盒，里面是支银灰色钢笔，笔帽上刻着极小的“晴”字——昨天在文具店选了三个小时，老板说这钢笔的笔尖是德国进口的，最适合写论文。
出站口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见苏晴。她穿着件米白色风衣，手里抱着本《内科学》，头发扎成低马尾，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看见段云飞，她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声音带着点喘：“不是说这周忙吗？怎么突然来了？”
“再忙也得来给你过生日。”段云飞把背包卸下来，从里面掏出礼盒，“喏，礼物。”
苏晴接过来时指尖碰了碰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回去，低头拆礼盒的动作慢得像在拆易碎品。钢笔露出来的瞬间，她“呀”了一声，指尖在“晴”字上反复：“你还刻了字？”
“专属定制。”段云飞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故意逗她，“不喜欢？那我去换支带钻的，虽然可能不太适合你刷题。”
“才不换。”苏晴把钢笔小心翼翼地放进笔袋，抬头时眼里闪着光，“我正好缺支顺手的笔写综述，谢谢你，段哥。”
两人沿着校园小路往食堂走，苏晴突然停下脚步，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校园帮’在上海这边要不要招人？我室友说她们都想兼职。”
“招，当然招。”段云飞看着她，“等你毕业，咱们就把平台往上海高校推，你负责对接学校，我负责技术和运营，怎么样？”
苏晴的脚步顿了顿，突然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那……我在你规划里吗？”
段云飞心里一暖。他想起前世错过的太多，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孩，声音格外认真：“从送你暖手宝那天起就在了。”他从兜里掏出张纸条，是昨晚写的：“毕业前，‘校园帮’覆盖上海10所高校；毕业后，注册公司，你当合伙人。”
苏晴接过纸条，指尖捏得发白，突然笑了，眼角弯成月牙：“那我可得好好考试，不然怕跟不上你的进度。”
晚饭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段云飞点了道松鼠鳜鱼，记得苏晴上次说想吃甜口的。鱼端上来时，苏晴正用新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抬头看见他盯着自己，脸颊微红：“我在记你的规划，免得你以后赖账。”
“赖谁也不能赖你啊。”段云飞给她夹了块鱼，“对了，‘校园帮’的安全护送服务，你们学校反响怎么样？我打算在上海也推广。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开局激活重生逆袭系统 ”
“挺好的，上周有个女生被跟踪，下单后是学生会主席送她回的宿舍，现在女生都觉得很安心。”苏晴扒了口饭，突然小声说，“其实……我也下过一次单，就是上次跟你说论文改到半夜那次。”
段云飞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不跟我说？我首接过来接你啊。”
“你不是在忙县城的事吗？”苏晴搅了搅碗里的汤，“再说那个跑腿的学长挺好的，还帮我带了杯热牛奶。”她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试探，“段哥，我们这样……算在谈恋爱吗？”
段云飞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你想算的话，就算。”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是随便说说的，苏晴，我想跟你一起把‘校园帮’做好，也想……跟你走得再远些。”
苏晴的脸瞬间红透了，低头猛扒饭，耳朵却竖得高高的。窗外的路灯亮起来时，段云飞结完账，发现手机里多了条银行短信——中午买钢笔花的280块，返现336块，比平时的比例高了不少。他心里笑了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却没说破。
走回宿舍楼下，苏晴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回礼。”里面是个手工缝制的钥匙扣，上面绣着只小鲸鱼，针脚有点歪，看得出来缝了很久。“我看你钥匙总乱丢，这个……你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段云飞把钥匙扣挂在背包拉链上，晃了晃，“比任何礼物都珍贵。”
苏晴转身要上楼时，突然回头说：“下周我有场重要的模拟考，你……你能陪我去图书馆复习吗？”
“当然。”段云飞看着她跑上楼的背影，手里的钥匙扣还带着点体温。他摸出手机给王磊发消息：“上海这边的服务器赶紧加，下周可能要多一批订单。”
王磊秒回：“你又去撒狗粮了？小心我把‘校园帮’的情侣套餐功能提前上线。”
段云飞笑着收起手机，晚风里好像都飘着甜味。他知道，这支钢笔和这个钥匙扣，不是普通的礼物——是两个年轻人小心翼翼靠近的证明，是异地恋里藏着的笃定，更是对未来的约定。就像苏晴说的，她在他的规划里，而他，早就把她写进了余生的每一页里。
回酒店的路上，他给钢笔吸了墨水，在便签上写下第一行字：“苏晴的生日，上海的风很暖。”写完觉得不妥，又划掉，改成“2010年3月12日，和苏晴约定，一起把‘校园帮’做下去。”
便签被折成小方块放进钱包，和高铁票放在一起。他知道，这趟上海之行不只是为了过生日，更是为了给这段刚刚萌芽的感情，种下一颗扎实的种子——往后不管是异地的距离，还是创业的难处，只要想到此刻苏晴眼里的光，就总有走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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