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飞揣着卖菜和返现凑的42.15元,站在“好运来餐馆”门口,盯着那块掉漆的招牌琢磨。系统在脑子里哼哧:“飞哥,咱可是要逆袭的男人,去送外卖?这跟你前世给林梦瑶跑腿有啥区别?”
“区别大了。”他理了理洗得发白的袖口,推门进去,“前世是舔狗,现在是老板预备役——这叫体验生活,调研市场。”
后厨油烟呛得人眼睛发酸,一个系着油污围裙的中年男人正扒拉算盘,见他进来头也没抬:“找活儿?”
“张叔好,”段云飞笑得嘴甜,主动递上刚买的两包烟(花了8块,心疼得系统首抽抽),“我听说您这儿缺个送餐的,我手脚麻利,啥苦都能吃。”
张叔抬眼打量他,见这小伙子腰杆笔挺,不像游手好闲的,指了指墙角的二八大杠:“会骑车不?日结30,管两顿饭,迟到要扣钱。”
“得嘞!”段云飞扛起比他还老的自行车,心里盘算起账——一天30,干五天就够还房租了,剩下的正好投进股市。
【飞哥你堕落了!人家系统宿主都在开公司,你在蹬三轮!】
“别吵,”他跨上车蹬得飞快,“这叫曲线救国。你看这大街小巷的,哪个不是商机?”
首单送的是街角理发店,他刚停下车,瓢泼大雨就浇了下来。等他把餐盒塞进雨披里护住,自己早成了落汤鸡。客户是个染着绿毛的杀马特,见他浑身滴水,递来两元小费:“哥们儿够拼,赏你的。”
段云飞接过来揣兜里,笑得露出白牙:“谢了哥,下次您点餐备注一声,我给您带包纸巾。”
这话听得杀马特一愣,嘿了一声:“行啊,够上道。”
【叮!检测到潜在消费对象(男性,无效),系统拒绝服务!】
“滚蛋。”段云飞骂了句,骑着车往回赶。雨太大,车链掉了三次,等他浑身泥污地回到餐馆,张叔正举着毛巾等他:“傻小子,不会避避雨?”
“叔,客户等着呢。”他接过毛巾擦脸,手冻得首抖,“没事,年轻火力壮。”
张叔没说话,转身端来碗热姜汤:“喝了,别感冒。明天还来不?”
“来!”
第二天傍晚,段云飞送完最后一单,路过手机店时停下了脚步。玻璃柜里,诺基亚N95黑得发亮,标价5999元。他盯着那滑盖设计,脑子里“嗡”的一声——2009年,智能手机就要爆发了,触屏、APP、移动互联网……那才是真正的风口!
【飞哥你流口水了!那玩意儿顶你俩月工资!】
“懂啥,”他摸了摸下巴,眼里闪着光,“这不是手机,是印钞机的图纸。”
回到餐馆,张叔正算账,见他盯着手机店方向出神,打趣道:“看上哪个了?等你干满一月,叔给你加奖金。”
“谢叔,”段云飞笑了,“我就是看看。对了叔,您这餐馆外卖做得少,其实可以印点宣传单,我送餐时帮您带上。”
张叔眼睛一亮:“你小子还懂这个?”
“瞎琢磨的,”他挠挠头,“您想啊,我送一趟餐,顺便把传单塞客户手里,不比雇人发强?”
这话听得张叔首点头,拍了拍他肩膀:“行,就按你说的办。明天起,给你加5块钱提成。”
段云飞心里乐开了花——既赚了钱,又刷了张叔的好感,还摸清了周边商户的底细,这外卖送得值!
【……算你狠,蹬三轮都能蹬出花来。】
他扛着自行车往出租屋走,晚风带着湿气,却吹不散他眼里的劲儿。他知道,现在蹬的每一脚,都是在给未来铺路。等攒够了本钱,就一头扎进股市,再抓住智能手机的浪潮……
到时候,别说诺基亚N95,就是以后出的苹果、华为,他想买多少买多少。
“系统,”他突然说,“明天帮我留意留意,哪个客户是女的,咱好刷点好感度。”
【收到!飞哥的逆袭之路,从送餐+刷好感双管齐下开始!】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自行车链条“咔哒咔哒”响,像在为他的野心伴奏。段云飞笑了,蹬得更快了——好日子,这不就快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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