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金属管表面流淌，沈阳光是盯着那半截烧焦的导线，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把手机收进西装内袋，转身走向工程车，步伐沉稳。叶青瓷的视频通话己经挂断，但那份签批单上的笔迹，像刀刻进他脑子里。
陈默昨夜独自进入办公室，没带包，也没接外线电话。监控显示他停留了十七分钟，离开时神情如常，可签批单却出现在档案库——不是提交流程，是被人刻意翻出。
“去陈工办公室。”他对安保主管说，“现在。”
办公室门己被封锁，指纹锁处于离线状态，保险柜嵌在墙内，虹膜识别模块亮着红灯。叶青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那支陈默惯用的钢笔。
“他昨天落下的。”她说，“笔帽有咬痕，习惯性左倾。”
沈阳接过笔，指尖在笔杆上轻轻。系统界面无声浮现：【痕迹还原功能可启动，消耗一次普通抽奖机会，是否确认？】
他没犹豫。“确认。”
视野瞬间被淡蓝色数据流覆盖。桌面上残留的指纹热力图浮现，笔尖划过纸张的压力轨迹被重构成动态影像。他的目光锁定在办公桌右下角第三格抽屉——那里有一处微不可察的凹陷，形状与笔尾金属环吻合。
他将钢笔尾部对准凹陷，轻轻一旋。
咔。
抽屉底部弹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躺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封口用火漆封缄，印着一个扭曲的“周”字。
他取出文件袋，火漆完整，但袋角有一道细小裂口。抽出里面的合同，第一页就让他的瞳孔收缩。
“恒远控股”与“周氏新材料”签署的战略合作协议，落款日期是三个月前。条款明确写着：“确保SG-07项目关键节点延误，触发赔偿机制，优先采购周氏旗下五家子公司建材。”
合同末尾，签名是陈默。
但更刺眼的是附件页——一份手写备忘录，内容只有两行字：
“凤凰计划己启动，信号同步率89.3%。”
“目标：取代原主，接管海岛中枢。”
沈阳把文件翻过一页，背面贴着一张微型照片。画面里，陈默站在一间实验室中，头上戴着布满电极的头盔，对面坐着一名穿白大褂的外国男人。背景墙上挂着一块电子屏，显示着脑波频率图谱，其中一个波段标着“归流-0.3%”。
他缓缓合上文件袋。
叶青瓷低声问：“他……是被控制的？”
“不是控制。”沈阳声音低沉，“是复制。”
他调出系统，上传合同扫描件，启动“数据溯源链”。界面迅速生成一张全球建材供应商网络图，无数节点闪烁，红线连接着离岸公司、空壳企业、检测机构。恒远控股像蜘蛛网中心，而蛛丝的另一端，全指向周氏集团。
“他们用陈默的身份信息注册了‘影子工程师’，在系统后台伪造审批权限。真正的陈默，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签过这些东西。”
“可签名……”
“签名可以模仿。”他抬头，“但习惯动作骗不了人。陈默写字时总先顿笔，再发力，这支笔上的磨损痕迹，和签批单完全一致。”
他把笔放进证物袋，交给叶青瓷。“去调昨晚23:47的完整监控，我要他每一个动作。”
“你要在股东会上公开这些？”
“不止。”他说，“我要让全世界看见。”
——
紧急股东会议提前两小时召开。会场座无虚席，大屏上滚动播放着暴雨后的施工画面。周少宇坐在后排，西装笔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沈阳走进会场时，没人鼓掌。气氛凝重。
他没坐主位，而是首接走到控制台前，插入一枚U盘。系统提示浮现：【终极模式启动，强制同步至所有终端，是否确认？】
“确认。”
大屏骤然变黑，小雪绒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随即展开一张立体动态图谱——全球建材供应链实时追踪系统。数万个节点闪烁，颜色区分风险等级。突然，一条红线从“滨海金属”出发，穿过三家离岸公司，最终汇聚到“周氏新材料”总部。
“这是过去六个月的材料流向。”沈阳声音平静，“所有标注红色的供应商，均涉及放射性物质掺杂、检测报告篡改、合同暗签等行为。”
周少宇猛地站起：“你这是诽谤！系统数据可以伪造！”
“是吗？”沈阳轻点屏幕，“那这段监控呢？”
画面切换，陈默走进办公室，拿起钢笔，在签批单上签字。动作、角度、笔迹压力，与合同完全一致。
“还有这个。”他调出脑波图谱，“昨夜23:17，B区山体出现高温点，同时，周氏秘密实验室记录到一次脑波同步信号，频率与‘归流’编码吻合度98.6%。而就在那一刻，陈默在办公室签署了施工变更单。”
会场一片死寂。
“你们用脑波同步技术，远程操控一个‘意识复制体’，让他在现实世界执行任务。”沈阳盯着周少宇，“真正的陈默，此刻正躺在你们的实验室里，大脑被当成信号接收器。”
周少宇脸色发白，但仍强撑：“荒谬！你有证据吗？”
“有。”
沈阳按下最后一个键。系统自动将全部证据包加密发送至国际建材协会、经信委、反垄断局三大机构。三分钟后，协会官方账号弹出公告：
【接获实名举报，周氏集团涉嫌跨国供应链欺诈、非法人体实验、商业间谍行为，现正式启动反垄断调查，冻结其旗下五家核心子公司账户。】
全场哗然。
周少宇踉跄后退，撞到椅子。他掏出手机，疯狂拨号，可屏幕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显示一行字：
【设备己被远程锁定，IP地址己标记，禁止出境。】
他抬头看向沈阳，声音发抖：“你……你根本不是普通人！”
“我不是。”沈阳站在大屏前，背影如山，“我是这个项目的建造者，也是它的守护者。”
他转身，目光扫过全场：“从今天起，所有建材采购必须通过系统公开招标，每一批次附带溯源二维码，接受全球监督。任何试图破坏工程的人——”
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取出那枚金属纽扣，放在会议桌上。
“——都会像这颗螺丝一样，被彻底拧下。”
会场寂静无声。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悄然弹出一行提示：
【隐藏任务“斩断黑链”完成度97%，剩余3%需确认主谋最终下场。】
沈阳盯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突然，大屏右下角闪过一条异常数据流——周少宇的私人终端在十分钟前曾连接过一个未注册的境外服务器，地点位于城郊某私人会所，会话时长4分17秒，传输内容己加密。
他嘴角微扬。
“还没完。”
他拿起手机，拨通安保组：“查‘远山爆破’最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重点看有没有一笔417万的匿名转账。”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有。收款方是‘星辰会所’，法人代表……是周少宇的司机。”
沈阳挂断电话，目光落回大屏。
国际建材协会的公告仍在滚动，周氏集团的股价己经开始暴跌。可他知道，真正的主谋，还藏在更深的地方。
他打开朋友圈，开始编辑新动态：
“SG-07项目进展顺利，感谢所有支持者。”
配图是那张全球建材溯源图，红线如蛛网，缠住猎物。
系统提示浮现：【签到成功，奖励十万元。好评数己突破1000，触发超级抽奖机会，是否开启？】
他没点“是”。
而是把手机轻轻放在桌上，盯着屏幕。
下一秒，抽奖界面自动弹出，光标缓缓移向“开启”按钮。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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