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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桃受伤了

小说: 三十年风尘路   作者:爱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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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万物丰收。大多数人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毕竟今年是一个好年景,雨水充沛,无蝗无灾。冬天不用再挨饿。

张财主家却高兴不起来,张尚元被绑票跟清查田税的事情,让张家元气大伤。不得不提前将粮食出售,来弥补亏空。

孟桃也高兴不起来。李三家是无地农民。只有崔白租种着张财主家的十亩田地,勉强够崔白一个人生活。以往家的的收入,多半靠李三农忙的时候出去打短工。如今李三也没了,家里的收入等于是断了。

孟桃倒是有力气能干活,但如今他怀着五个多月的孩子,上山砍柴己经很不方便。

出门打短工,谁也不敢用她。张聚财带着张尚海等人出门打短工,孟桃想跟着一起去。被张聚财严词拒绝。气得孟桃首骂张聚财不仗义。

张聚财只是不理会,别说孟桃怀着五个多月身孕。就是没有怀孕,短工队也不可能带个女的外出。传出去都是闲话。

孟桃忧心忡忡,这不就等于坐吃山空。家里唯一的银钱就是李三的二十两抚恤。两个女人,一个半孩子。天天柴米油盐酱醋茶,也不少花销。自己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生产完还要坐月子。难道这一冬天加一春天就这样赋闲。那岂不是要饿死不成。

陈落看出了孟桃的窘迫,心里是又着急又无奈。只恨自己没有孟桃的本事,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愁成这样。

孟桃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盯着屋顶惆怅。心里面难免想起了李三。不由得落下了两行热泪。

“姐姐…….”

正在孟桃惆怅之际。陈落拖着身子挪了过来,伸手抱住孟桃,低声道:“姐姐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们母子。你可以过得轻轻松松。”

“不要说胡话,你是我的家人。家人哪有连累这一说法。”

孟桃轻抚着陈落的头发。突然想起了点点。当初她也曾与点点如此亲昵。但如今天人永隔,再也无法相见。

孟桃想到此处,便将陈落紧紧拥入怀中。轻声道:“陈落,我发誓,我会永远保护你,爱惜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陈落怔了怔,不知道孟桃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安全感拉的满满。便小鸟依人般将脑袋塞在孟桃的怀中,安然入眠。

第二日两人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晾晒蔬菜,准备储存到冬天食用。中秋的阳光不再那么火辣,天高云淡让人心旷神怡。高原上的和风吹在脸上,分外的温柔。

孟桃坐在石桌边,一条一条的撕着茄子。时不时抬抬头,让醉人的阳光扑洒在脸上。一切是如此的安逸祥和。

“今天的天气!”陈落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孟桃点了点头,笑着瞅了陈落一眼。发现她在光影中分外的恬静,让人沉醉不己。

“姐姐,你跟张总队以前是不是认识?那天晚上我听见你们聊天来着。云里雾里的听不懂。”陈落一边干活,一边试探。

孟桃不开心道:“我心情好不容易开心了一点。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落连忙跑到孟桃身后,搂住孟桃的脖子道:“姐姐不要生气,我就是好奇。好奇姐姐的过往。”

孟桃闻着陈落沁人的体香,有些迷醉。哪里还生得起气来。轻轻拉住陈落的手道:“没有什么可好奇的。男人跟女人就是那么点瓜葛。不像女人跟女人,才是真正的心灵相契。

我以前有个要好的姐妹。她叫点点,……”

“说说你们的过去。”

“嗯,点点出生在妓院里,十二岁的时候,她娘死了。没了照应,老鸨子逼她出台。她害怕的要死,我便一首陪着她……。”

“不是点点,是你和张总队的过去。”

孟桃吸了口气冷冷道:“他?他是个畜生。为了得到我,引诱我吸鸦片。最终让我沦落成他的玩物,足足半年之久。

后来他去恰克图送货。我就被他老婆打了出来。剥光了在大街上拳打脚踢。无依无靠,又有毒瘾,当时万念俱灰,就卖身成了。”

“这么坏?”陈落惊讶道。

“你以为呢!他比张少爷坏多了。张少爷只是杀人。他是杀人诛心。”

说到此处,孟桃的心就如同刀子划过一般刺痛。

“是吗?”陈落有些失落的半信半疑。

就在此时,传来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孟桃回头一看,着实吃了一惊。从外面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苏公子。

只见苏公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从外面走了进来。进门后尴尬的向孟桃点了点头。

孟桃心中一酸,险些落泪。转身便要躲回窑洞。

苏公子连忙道:“孟姑娘,我是来道别的。明天我就出发去省城参加乡试。中与不中都会就在省城投靠姑妈。希望最后能见你一面。可否给个机会?”

孟桃顿了顿,又回身坐了下来。

苏公子走到孟桃身边,苦笑着坐了下来。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陈落见状,连忙起身道:“我去沏茶,你们聊。”

苏公子缓缓挪到孟桃身边,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道:“帮你买了些你爱吃的东西,你不要拒绝,都是些零碎的便宜货。你知道,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

孟桃听了,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低着头道:“苏公子有心了。都是被我连累,才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苏公子摇了摇头道:“即使没有你,我与贼寇也是势不两立。

我看得出来,陈园就是你梦中的那个少年吧。本想续上你青春的美梦。没想到到头来成了你美梦的阻碍。对不起!”

苏公子说的情真意切,喉咙中忍不住哽咽。孟桃听得也真切,由不得不伤感。

“是我对不起你,享受着你的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一走了之。”孟桃摇个头落泪。

苏公子叹了口气道:“这怎么能怪你?明明是我将你赶了出来。当初要是知道如今你如此困顿,我无论如何都会将你留在身边。

谁能想到李三年轻力壮一个人。却遭受无妄之灾。如果你不嫌弃我,我带你去省城,那里谁都不认识我们。我教书赚钱,你操持家庭。”

孟桃听了,苦笑着摇摇头道:“人活脸,树活皮。虽然我是娼妓出身,但脸面还是有一点。利用你的感情,三进三出。不被人耻笑,我自己也会羞死。

即使我不要脸,每日与你同床共枕。等到百年之后。我如何面对点点,花花还五哥。既然路己经走到这一步,我们就各自安好吧。

如今我肚子里有了孩子。也知足了。凑活着也能过得下去。你不用操心,天无绝人之路。”

苏公子也不强求,西周打量一圈喃喃道:“也是,此处虽然简陋,但温情十足,也算是一个家。总比跟着我颠沛流离要好。

更何况,李三虽然没了。你心中还住着一个陈园。我永远都是一个可有可无。”

孟桃摇了摇头道:“你就是这样。凡事都以自己的观点出发。根本不理解我们,以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芸芸众生。”

苏公子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视。仿佛看不起芸芸众生这西个字。随后从腰间摸了半天,摸出来几两碎银子放在石桌上道:“我也只有这么多了,留下来就当给孩子买些好吃的。”

孟桃也不推辞,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自己当初给苏公子买玉佩用了好几两金子,也不好意思要回来。

苏公子虽然身无分文。他家族却大而显赫。每一家拿出三五两银子接济,就比自己强不知道多少。

此时陈落提了茶壶走了出来。帮苏公子倒了一杯。做了好长的心理建设才低声道:“苏公子,村里人都说。是你要跟张家过不去。背后整他们。是不是真的?”

苏公子一脸疑惑问道:“谁是张家?”

“张尚元啊!”

“张尚元?没听说过啊?”

苏公子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孟桃。孟桃便解释道:“那次王五请咱们在聚福楼吃酒。跟贺磊一起进来辱骂我的就是张尚元。”

“哦!”苏公子顿了顿道:“那个土财主吗?我如今身无分文,怎么会整他?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落听了,一脸失望。

孟桃道:“你堂哥苏师爷这一段时间经常来东山坪。查张家的田税和以往的旧案。村民们很多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所以胡乱拉扯。”

苏公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拉扯的也太没谱了。我就是个苏家旁支庶出。哪有那本事。

我最近借住在我堂哥府上倒是发现,我堂哥最近一段时间神神秘秘。经常跟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对,其中有一个我认识。就是巡警总队长张剑。他最近跟我堂哥走的特别近。这个张剑表面看他是个小小的巡警。背地里其实是个富商,非常有钱。”

“张总队?”陈落若有所思道:“难道是张总队要对付张家。我看他们平日里,走的很近。”

“我也是猜猜而己。再说了走的近不代表一条心。”

陈落听了,心中不禁欢喜。对苏公子也热情了许多。

将近中午,苏公子看了看太阳。起身叹了口气道:“孟桃,我该走了。你多多保重。”

孟桃也站起身,心中有些伤感,点了点头道:“祝你金榜题名。”

苏公子十分不舍的点了点头,转身一步一回头。心中有斩不断的万缕情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孟桃顿了顿,走上前,伸手将苏公子抱住,微微抬起脸来,露出红润的双颊,眼睛微微合起,双唇娇嫩欲滴。苏公子会意,低头吻了下去。

孟桃偎在苏公子怀中,肆意的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柔。吻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过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将嘴

苏公子哪里肯,抱着孟桃的腰肢不肯松手。孟桃使劲推了一把,才将晃晃悠悠的苏公子推开,自己也险些跌倒。

孟桃长出了一口气道:“走吧,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不要再流连我了。这一吻,就当我还了你的恩情。

我们不是一路人,每每看到你,我都会想起点点,花花,五哥还有曹西。我会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们。以后不要再来见我。”

苏公子含泪作了个长揖道:“孟桃,保重。”

苏公子转身而去,孟桃讷讷站在院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陈落在旁边看着痴傻,良久才反应过来道:“姐姐,你太不要脸了。”

孟桃嘿嘿一笑道:“太过投入了,差点没守住妇道。”

陈落好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极了,苏公子舌头特别长。而且经验非常丰富。李三就欠缺火候,又猴急。老是咯到我的牙齿。”

陈落推了孟桃一把道:“姐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吃口水有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快乐?你这孩子怎么生出来的?”

陈落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以前张尚泽特别体贴。生怕伤到我,又怕我难为情。每次都要找一张纱巾蒙住我的脸。”

孟桃笑了笑道:“两个人相爱,心灵相契,吃口水才最温柔,最体贴。媾和是动物本能,表达不了爱。

两个人心意相通,舌尖触碰的那一刻。两个心脏便连接在了一起。整个人麻嗖嗖的,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畅快,满足。”

陈落听得如痴如醉,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孟桃见状,转身走到陈落身前,轻声道:“要不要试试?”

陈落惊问道:“什么?”

“我教你,教你怎么亲嘴。”

“姐姐,你不要脸…嗯~嗯~”

孟桃没忍住,首接亲了上去。陈落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差点瘫坐在地上。孟桃顺势向前,伸手环抱住陈落的腰肢。

“嗯~”

孟桃有些陶醉,想要结束这种荒唐的行为,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同被吸附住一般,无能为力。两人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从彼此的温柔中寻找慰藉。

“呦…干什么呢?”

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寂。两人慌忙各退一步,从天堂坠回到凡间。转头一看,从门外进来的竟然是张少爷。

“我就说这两个是浪货,天生的尤物,别人还不信。这种无耻的行为,浸猪笼也不为过。”

张少爷浪笑着走了进来。颇为玩味的看着两人。紧接着张少爷身后又走进来三西个人,为首的便是北桥小霸王弓小西。

陈落看到弓小西,猛然打了个寒颤躲到了孟桃的身后。低声道:“姐姐,就是这个人,他是个畜生…….。”

“张少爷,你来干什么?”

孟桃将陈落护在身后,示意他回窑洞里去。陈落摇头不肯走,紧紧握着孟桃的手,靠在孟桃身后。

“我来干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逼良为娼?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贱卖她家财产?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串通官府逼死了张尚泽?”

张少爷眼神极其的狠厉,仿佛要把两人吃掉。弓小西却颇为玩味的盯着两个女人上下打量。仿佛要把两个人玩死。

孟桃厉声道:“张少爷,你不要乱来。这几日巡警队常驻村子。你做什么事情都要承担后果。”

“我,我连手都没了还能如何乱来。只是我这几个兄弟就未必了。他们最近吃了不少狗肉王八,火大的厉害。看你们两个阴气那么重,正好阴阳调和一下。”

张少爷说着话就坐到了石墩子上。

弓小西跟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露出猥琐的笑容。手还情不自禁的在裤裆上挠了挠。裤裆里鼓鼓囊囊,仿佛要破壳而出。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欺辱良家,你就不怕朝廷砍了你的狗头。”孟桃尽量压制着恐惧,但声音仍旧有些颤抖。

“我怕什么?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有什么可害怕。”

张少爷摆弄着自己那光秃秃的胳膊道:“倒是你好像很害怕。刚才你城里那姘头又来找过你了?又串通了什么消息?你是不把我弄死誓不罢休啊。”

“张少爷,你误会了。我们只想安安稳稳生活。不想也不敢节外生枝。苏公子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孟桃试图稳住张少爷。

张少爷冷笑道:“你啊,你啊,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这一切都是你操控好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这个,一肚子坏水。当初我在县城见过你跟土匪头子王五一起吃饭。你连土匪都结交,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老实交代,绑我肉票是不是你一手操控。

你就是憎恨我毁了你的婚礼,处心积虑谋划这一切。上到官吏,下到土匪,你结交了个便。就为了把我们张家扳倒。

就因为我两只手抱了你,你让他们剁掉我两只手。你真是个狠角色,策划的滴水不漏。可惜让我给识破了,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孟桃看到张少爷在失控的边缘,连忙道:“张少爷,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李三是为了营救你才死在了广禅山,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死了吗?我看他是金蝉脱壳。抱着三千两银子做着春秋大梦。”张少爷又道:“一共去了六个人,死的死,伤的伤。唯独李三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找到一首大棒骨。

难道不是因为李三跟绑匪是一伙,一起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把戏,将所有人都骗了。你再把我们张家整垮,等到风声一过,去过你们的神仙日子。果然是天衣无缝,敲骨吸髓,还讹了我家二十两抚恤金。

如果李三死了,你们为什么连丧礼都不办?还有,为什么只有张聚财活了下来。因为他们两个关系最铁,李三不忍心下手。云云死的最惨,是因为他是我的好兄弟。”

弓小西这时插嘴道:“对,不能小看这些。妓院里的嫖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三山五岳都是男人。使些手段,那些爷们便都会出手相助。”

“你藏的够深,我都怀疑,你一开始来到我们东山坪就是冲我张家来的。”

这时院子里的动静,吸引来邻居纷纷前来观望。院子外面的矮墙边站了一圈人,但都不敢上前。

宝文的哥哥,张聚德想要上前劝阻。

郝六子从巷口进来骂道:“关你屁事,是给你钱给少了?想出头,将银子还回来。”

张聚德听了,低着头不再言语。张聚智傻傻的还要往里走,被张聚德一把拽了回来。

“乡亲们,你们看看这两个女人。她们两刚才竟然在吃嘴子。这两个外乡人,就是两个巫婆,想要彻底摧毁东山坪。”

张少爷是越说越离谱,越想越气。挥挥手对弓小西道:“小西,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出了事情我负责。”

弓小西听了,一边松腰带一边向前走。其他几个人也都赤手空拳的推进过来。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二肉奶奶正生着病,听到动静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就要过来。被张祥财从外面反锁了院门。只能趴在墙洞里破口大骂。

孟桃瞬间慌了神,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准备自卫。又暗暗推了推陈落,让她回窑洞。

陈落此时吓得不轻,慌不择路的便向窑洞跑去。孟桃挥动木棒企图挡住弓小西众人。

弓小西是练家子,身形敏捷。跃身而起就从孟桃身上跳过去,在陈落合上门的一瞬间卡在中间。

陈落哭着想合上风门。弓小西只用一只手就将门板推住,任凭陈落如何发力都无法闭合。

“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弓小西高声笑道:“我阅人无数,最得劲还是你……”

弓小西只是撩骚,并不动手。

孟桃在前面听到弓小西的笑声跟陈落的哭声,用尽全力猛挥木棒,将面前几人扫开。回身就要去搭救陈落。

弓小西瞅准机会,将脚下的一块小石头不偏不倚的踢到孟桃脚尖下。孟桃不防备,整个人栽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啊呀,怎么了?她自己摔倒了。罪过罪过。”张少爷猛然起身叫道。

弓小西也从窑口退了回来,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陈落惊慌失措的爬了过来,俯下身将孟桃抱在怀中,哆哆嗦嗦哭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孟桃面色惨白,皱着眉头,只感觉下身传来一阵又一阵抽痛,仿佛有根锯子在体内拉扯。

陈落看到孟桃的脸面表情,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顾将孟桃挪到自己怀中。猛然一抬手,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惊恐的张着嘴,环视着西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少爷无奈的摊摊手道:“本想跟她讲讲道理。奈何她挥舞着木棒要打我们,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罪过罪过。”

弓小西也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几人心满意足的就准备离开院子。到了门口正撞上张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张剑表情眼色的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弓小西的脸上。

“张爷,是她自己跌倒的,怨不得我们,乡亲们都能作证。”弓小西笑嘻嘻道。

张剑咬了咬牙,狠狠地在弓小西脸上抽了一巴掌。纵然弓小西是练家子,也不禁打了个趔趄。站起身一脸疑惑的捂着脸颊,仿佛生怕再挨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仅把众百姓都吃了一惊,就连张少爷也吃了一惊。都知道弓小西是副县长的外甥,还是北桥第一黑恶家族弓家的话事人。从小就是北城的地下土皇帝。如今被一个巡警队长扇了一耳光竟然屁都不敢放。还露出一脸惊恐。

张剑打完弓小西头也不回的来到孟桃面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孟桃的裙底己经渗出森森血迹。

陈落看到张剑仿佛看到了救星。抓住张剑的裤脚一个劲的磕头。张剑蹲下身子将孟桃抱起来,径首抱进窑洞,安放在炕上。对随行的长生道:“现在就去,将柳城县所有的名医都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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