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鱼塘的淤泥在暴雨中翻涌,腐烂的芦苇杆搅动着蓝绿色泡沫。秦羽的铲子撞上硬物时,苏瑶的首播镜头正对着塘底——半具缠着渔网的人形骸骨从泥里浮出,颅骨太阳穴处嵌着枚锈迹斑斑的铜扣。
“是赵老棍!”苏瑶的尖叫卡在喉咙里。骸骨指骨紧攥的油布包里,裹着张泛黄的亲子鉴定书:“赵小虎(林宇)与赵建国(赵老棍)确认亲子关系。”血指印覆盖的备注栏潦草写着:“鑫荣贸易王经理收,伪造秦海合同用。”
塘堤突然射来强光!推土机的钢铲碾碎最后一段铁丝网,林宇撑伞站在车顶,喇叭里的笑声混着电流嘶响:“多谢堂弟帮我处理垃圾!”他身后卡车闸门升起,墨绿废液桶轰然滚入泥塘,蓝绿色毒沫瞬间吞没骸骨。
秦羽扑向最近的废液桶,指甲抠开桶盖密封蜡。苏瑶的紫外手电照进桶内——瓷片粉末混着鱼骨沉在墨绿液体底部,浮渣间却漂着几缕未化尽的银白纤维。“防弹西装内衬!”苏瑶的镊子夹起纤维,“谢振坤上周遇刺时穿的…”
林宇的伞尖突然指向东南角。芦苇丛深处,半截生锈的油桶半陷在泥里,桶身弹孔拼出模糊的蝎子轮廓。“当年赵老棍往海里扔罪证,”林宇的皮鞋碾过鉴定书,“没想到潮水把桶推回秦家鱼塘——命啊!”
秦羽的铲柄猛地捅进油桶裂缝。污油汩汩流出,裹着本泡烂的航海日志。苏瑶抢救出残页,渔民血书的证词在强光下颤抖:“谢老板逼我们捞明代沉船…赵哥不肯造假货被灭口…”末尾附着张模糊照片:暴雨夜货船甲板上,谢振坤的蝎尾刺青烙在赵老棍后颈,林宇蜷在阴影里,手指正把玩一枚浪花纹铜扣。
塘泥突然剧烈翻涌!生锈的油桶被泥浪掀翻,桶底滚出捆用油布缠紧的青铜器——蝎头权杖断裂处滴着蓝沫,与冷库蝎像如出一辙。秦羽的铲尖挑开油布,青铜蝎眼内嵌的摄像头红光骤亮!
“快走!”苏瑶拽着秦羽后撤。权杖蝎尾突然弹开暗格,微型引爆器红灯疯狂闪烁。林宇的笑声被暴雨撕碎:“父子团聚吧堂弟——”
泥浆里的骸骨突然塌陷,露出底下轰鸣的抽水泵。秦羽抓起生锈的刮鳞刀劈向电箱,火花炸裂的瞬间,引爆器红灯倏地熄灭。抽水泵却加速嘶吼,塘底淤泥被虹吸扯出漩涡,权杖连同赵老棍的骸骨一同卷向管口!
“证据要进粉碎机!”苏瑶扑向管口,秦羽的刀柄卡进齿轮缝隙。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泵管炸开缺口,青铜权杖的蝎头迸射而出,重重砸在林宇脚边。飞溅的碎片划开他脸颊,血珠滴进权杖裂口——里面蜷着枚微型胶卷。
奔驰车猛冲下塘堤。秦羽攥着胶卷滚进芦苇丛,苏瑶的首播镜头追着车尾——谢振坤的手伸出车窗,虎口蝎尾刺青沾着泥浆,食指与无名指却诡异地缺失了半截指节。
冷库监控屏闪过最后画面:老疤撬开的排污管深处,半截戴着婚戒的断指卡在阀门上,戒指内侧刻着“陈”字。秦羽摸向口袋,老陈病历本被血黏住的最后一页在雨中化开,露出背面铅笔拓印:半枚指纹缺失的蝎尾刺青,旁边标注“鑫荣王经理右手”。
胶卷在秦羽掌心融化,显影出谢振坤与年轻版“王经理”的合影。照片背面钢笔字洇开:“收养林宇,养鱼场洗钱基地。”雨点击打权杖碎片,青铜蝎眼里残余的摄像头,正幽幽映出塘边歪斜的墓碑——秦羽母亲的名字在闪电下惨白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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