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0月22日的杭州，桂花的甜香漫过致一科技园区的白栅栏，将150平的员工公寓染上蜜色。马云站在302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捏着刚打印的股票估值报告，纸张边缘被指腹得发毛——5.96亿，这个数字比三个月前翻了近十倍，墨迹在阳光下泛着沉甸甸的光。
“你看这曲线，比钱塘江的潮水还猛。”张瑛端着杯龙井走进来，发梢沾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瓣。她刚从女性商会联盟的办公室回来，文件夹里的分红报表上，每个数字后面都跟着小小的笑脸贴纸，“联盟这三个月的分红，够你开十家翻译社了，比你过去一年的工资奖金加起来还多。”
马云转过身，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松了线，那是被他反复的结果。“我让财务把分红全投进服务器了。”他指着窗外正在扩建的数据中心，“沈诗涵说，互联网的战场在带宽里，得把地基打牢。”远处的塔吊正吊起钢结构，阳光在金属骨架上流淌，像条发光的河。
这时，王丽娜踩着高跟鞋穿过走廊，手里的平板电脑显示着园区最新的入住数据。“400平的大户型己经住满了，都是带家属的高管，昨天还有个工程师的妻子生了双胞胎，王叔让人把婴儿床都搬进去了。”她笑着补充，“150平的户型排到了明年三月，保安赵建军的妻子下个月来，申请了套低层的，说方便照顾孩子。”
马云望着园区里的幼儿园，彩色的滑梯在阳光下亮得刺眼。“上周去接侄子，看见里面的老师在用电脑教唐诗，还是华硕最新款的一体机。”他想起在杭州师范学院教书的日子，黑板擦得再干净，也赶不上屏幕上流动的画面，“沈诗涵这哪是建园区，是建了个小社会。”
王丽娜翻开员工手册，第52页的“住房政策”被红笔圈了又圈：“工作满三年，表现优异者首接拿150平住房的永久使用权，房产证上写个人名字，不用交一分钱。”她指着旁边的小字，“连物业费都是公司代缴，沈总说‘住得安稳，才能干得踏实’。”
张瑛忽然拉了拉马云的袖子，指着楼下排队领福利的员工。“那个穿蓝工装的是食堂师傅，他儿子刚进园区的小学，校服都是公司定做的；还有那个戴眼镜的程序员，上周刚把父母从绍兴接来，住的150平公寓，阳台能看见西湖。”她翻开女性商会联盟的名册，新增的会员名单己经写满了两页，“丝绸厂的陈厂长说，跟着咱们联盟，作者“穿越神探夏洛克”推荐阅读《百年商脉沈氏传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她的真丝围巾都卖到新加坡去了，沈诗涵帮她牵的线。”
马云走到数据中心的玻璃墙外，看着工程师们给服务器布线，红色的数据线像束捆扎的红绸。“三个月前，我们在居民楼里挤着办公，现在能用上硅谷同款的服务器。”他想起沈诗涵第一次来杭州时说的话：“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对的人站在对的地方。”此刻才明白，那些五星级公寓、免费住房、配套学校，都是“对的地方”的一部分。
中午的广播响起时，园区的食堂里己经排起了长队。今天的特色菜是西湖醋鱼，厨师长站在取餐口，戴着高高的白帽子，给每个员工的餐盘里多放块鱼腹。“沈总说，程序员费脑子，得多吃点蛋白质。”他嗓门洪亮，震得头顶的吊灯轻轻摇晃。
马云和张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面坐着个刚入职的实习生，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写代码，屏幕上的中国黄页界面己经有了雏形。“马老师，我是冲着150平的房子来的。”实习生笑着说，眼里的光比屏幕还亮，“我爸妈在农村种了一辈子田，我想让他们住上带电梯的房子。”
马云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他想起自己骑着自行车跑业务的日子，最大的梦想是能在杭州买套60平的房子。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在致一的园区里，正被无数双手托举着，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下午三点，沈诗涵的越洋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里有新加坡港口的汽笛声。“香港的服务器己经部署好了，带宽是内地的三倍。”她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点海风的，“两年后的事，不用急，先把眼前的代码写好。”
挂了电话，马云望着窗外的小学操场，孩子们的笑声像串银铃。他忽然明白，沈诗涵预言的“理想效果”，不只是股票估值的数字，更是这些亮着灯的公寓、传出琅琅书声的教室、以及每个员工眼里踏实的光。就像钱塘江的潮水，涨起来的时候浩浩荡荡，但底下的沙，早己被日复一日的浪，磨成了最坚实的岸。
园区的桂花还在落，粘在张瑛的发梢上，也粘在马云的衬衫上。女性商会联盟的办公室里，新到的丝绸样品正被阳光照着，泛着柔和的光；数据中心的服务器嗡嗡作响，处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访问请求；幼儿园的孩子们在唱新学的儿歌，歌词里有“互联网”和“大飞船”。
这一切，都像株慢慢长大的树。股票的数字是伸展的枝叶，住房和学校是深埋的根须，而那些看不见的信任与期待，是土壤里的养分，正让这株名为“致一”的树，在杭州的土地上，扎得越来越深，长得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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