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22日的北京，五环外的星畅有机汉堡总部厂区里，麦香混着烘焙的焦香漫过白色栅栏。沈诗涵站在生产线的玻璃墙外，看着工人将草原牧场运来的有机牛肉绞成肉饼，红色的肉糜在传送带上翻滚，像条流动的小河。金丽华举着平板电脑走过来，香槟色的套裙裙摆扫过消毒通道的感应门，屏幕上的质检报告显示：“昌吉番茄酱含糖量4.2%，符合有机标准；杭州龙井茶粉农残检测为零”。
“肯德基亚太区总裁威廉姆斯半小时后到。”金丽华指尖划过“海外拓展计划”，“新加坡、马来西亚、澳大利亚的选址都看好了，就等这次合作敲定，用他们的门店网络铺我们的产品。”她指着股东名册上的“苏婉（预留）”，“这彩礼够厚重的，等华腾求婚，首接把星畅10%的股份推出去，苏家老爷子得把你当亲闺女疼。”
沈诗涵望着厂区的三座子公司指示牌：“草原子公司负责肉源，每天凌晨三点空运到总部，保证48小时内做成肉饼；新疆的番茄基地建了三座冷库，发酵好的酱料能存半年；杭州的烘焙中心最厉害，用龙井茶粉做的面包，连法国甜点师都竖大拇指。”她转身进了会议室，长桌摆着刚做好的样品汉堡——“京韵堡”夹着片皮鸭和黄瓜条，“西湖堡”抹着龙井茶酱，“草原堡”堆着厚切牛肉饼，旁边的标牌写着“热量比传统汉堡低30%”。
威廉姆斯的黑色轿车刚停稳，沈诗涵就看见他盯着厂区的有机认证牌看。这位金发碧眼的总裁举着“草原堡”，咬下去时，牛肉的汁水溅在丝绒西装上也不在意：“沈总，这肉饼的口感像和牛，却带着草原的清冽——你们用了什么魔法？”
“没魔法，就是牛吃的草没打农药，喝的水是雪山融水。”沈诗涵递过牧场的视频资料，屏幕上的牛群在内蒙古的草原上散步，牧民骑着马跟着，“我们的成本比你们高30%，但复购率是你们的两倍——现代人愿意为‘吃得明白’多付钱。”
金丽华翻开中西合璧的菜单设计：“早餐推‘豆浆汉堡’，用东北非转基因大豆做的豆浆，配龙井茶面包；午餐有‘宫保鸡丁堡’，鸡肉用的是山东散养柴鸡；晚餐的‘菌菇堡’，蘑菇来自云南的原始森林。”她指着数据图表，“在北京试销的三家店，这些‘中国味’汉堡占了销量的62%。”
威廉姆斯的蓝眼睛亮起来，他掏出计算器敲了会儿：“肯德基在亚太有5000家门店，我们可以拿出2000家做联名，星畅负责食材和配方，我们负责运营。”他忽然笑了，“我女儿在上海上学，昨天还跟我说‘想吃带小笼包馅的汉堡’，看来她比我有远见。”
沈诗涵望着窗外的配送中心，冷链车正贴着“星畅有机”的标识排队出库。“海外店的食材得本土化，新加坡用马来西亚的牛肉，澳大利亚用本地的小麦，但酱料必须从新疆运——那是我们的灵魂。”她补充道，“利润分成我们六西开，你们占西成，但必须保证每块肉饼都能追溯到牧场，每片菜叶都有有机认证。”
“这条件很公平。”威廉姆斯签完合作意向书，忽然指着股东名册，“苏婉是谁？预留了10%的股份，是重要人物？”
金丽华笑着看了沈诗涵一眼：“是我们未来的股东家属，华腾的女朋友——广州苏家的千金，家里做制造业的，将来星畅的包装和玩偶，都由她家工厂代工。”
沈诗涵想起马华腾昨天发来的照片：苏婉站在番禺的玩具厂里，手里举着个企鹅形状的汉堡玩偶，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这10%的股份，算我给弟弟的彩礼。”她想起爷爷说的“生意要做成长线，得把亲戚变成合伙人”，“等他们结婚，再把致新银行广州分行的部分业务交给苏家代理，让两家的根缠得更深。”
中午的员工食堂里，星畅的员工正排队领免费午餐——今天的特供是“试吃版”宫保鸡丁堡。保安老李咬了一大口，酱汁溅在制服上：“这比我在老家吃的宫保鸡丁还香，面包里有股茶味，解腻！”他旁边的烘焙师说，“杭州来的老师傅教我们用龙井茶汁发面，光这手艺，就值回票价。”
金丽华看着员工手册上的福利条款：“工作满三年，免费获得150平住房使用权，和致一科技的员工同等待遇。”她指着食堂墙上的照片，“草原子公司的牧民股东，上个月分了8万红利，买了辆皮卡，说要拉着家人来北京看天安门。”
沈诗涵翻开海外拓展的时间表：“明年三月，新加坡第一家店开业；六月进澳大利亚；年底前拿下马来西亚——三年内，让星畅的汉堡出现在东南亚的每个购物中心。”她想起奶奶在新加坡的厨房，总把海南鸡饭的做法融进西餐，“中西合璧不是简单的混搭，是让牛肉饼有茶香，让面包里有故乡。”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厂区，沈诗涵站在“星畅有机”的巨大招牌下，看着工人给新到的咖啡机卸货——那是给员工准备的，加班时能喝到现磨的有机咖啡。远处的配送中心传来汽笛声，冷链车正载着刚出炉的汉堡驶向北京的各个角落，车身上的企鹅玩偶举着汉堡，像在向这座城市问好。
威廉姆斯的车驶出厂区时，沈诗涵挥了挥手。后视镜里，星畅的白色厂房越来越小，却像颗正在发芽的种子——根扎在草原、雪山和稻田里，枝叶要伸到新加坡的鱼尾狮旁，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下，还有更多人等待的餐桌上。
金丽华碰了碰她的胳膊：“华腾刚才发消息，说苏婉把汉堡玩偶的设计图改好了，企鹅的领结上绣着‘星畅’的拼音。”
沈诗涵笑着拿出手机，屏幕上的QQ提示闪烁着，是马华腾发来的：“姐，苏婉说，彩礼不用这么贵重，她更想早点吃到你设计的‘双皮奶汉堡’。”
风里的麦香更浓了，混着远处草原的气息，新疆的阳光味，还有杭州的龙井香。沈诗涵知道，这汉堡里夹着的不只是肉饼和菜叶，还有年轻人的爱情，两家人的缘分，以及一个朴素的愿望——让每个咬下它的人，都能尝到踏实的味道，就像这片土地给予的所有馈赠，厚重，温暖，且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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