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16日的北京，朝阳区高档小区的客厅里，水晶灯的光芒在地板上碎成星子。沈诗涵窝在沙发里，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滑动，QQ的登录界面跳出来，企鹅图标随着鼠标点击晃了晃脑袋。金丽华凑过来看，香槟色的指甲点在“添加好友”按钮上：“这就是华腾开发的软件？比ICQ多了个头像，还挺可爱。”
“试发个消息给苏婉。”沈诗涵敲下“广州降温了”，发送键刚按下去，手机就震动起来——是马华腾的短信：“姐！你怎么加了苏婉的号？她以为是系统bug，正让我查代码！”
金丽华笑得首不起腰，手里的爱马仕包滑到地毯上：“你这弟弟，谈恋爱跟做项目似的，连bug都怕惊扰了姑娘。”她翻开刚打印的汉堡品牌计划书，“星畅有机汉堡，总部设在北京，子公司放草原、新疆、杭州山区——这布局够野的，草原的牛羊肉，新疆的番茄，杭州的龙井茶，中西合璧，肯德基看了都得慌。”
沈诗涵指着“有机”二字：“面包用草原的有机麦粉，肉饼选谷饲牛的里脊肉，连酱料都得是新疆的番茄发酵，不加防腐剂。”她想起上周在内蒙古考察的牧场，牧民说“牛吃的草没打农药，挤出的奶才能放心给娃喝”，“洋快餐赢在标准化，我们赢在‘吃得踏实’。”
这时，沈舒背着书包冲进来，校服外套上沾着篮球场上的泥点。“姐！我QQ等级升到两颗星了！”她举着诺基亚手机跑过来，屏幕上的企鹅戴着红领巾，“陈菲菲姐说，等我考上市重点，就给我定制个限量版皮肤，带火箭发射器的那种！”
沈诗涵捏了捏妹妹的脸颊，肉乎乎的像刚出锅的包子。“成绩单我看了，数学38分，英语42分。”她故意板起脸，“就这成绩，也就配考本地的职业学院，学个游戏设计，刚好给你堂哥的QQ做皮肤。”
沈舒的嘴撅得能挂油瓶，却偷偷拽金丽华的袖子：“丽华姐，我姐骗我呢！她昨天还跟王叔说，要给我报清华的夏令营。”小姑娘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二姐沈薇今晚回来，她说带了杭州的定胜糕，给我补脑子。”
金丽华摸着沈舒的头，发丝上还带着洗发水的柠檬香：“你姐就是嘴硬，上次你在游戏里拿了全市冠军，她连夜让陈菲菲给你配了台顶配电脑，说‘玩得好也是本事’。”她翻到计划书的“合作”页，“跟肯德基谈联名怎么样？他们出门店，我们供有机食材，中西合璧的汉堡叫‘京韵堡’，夹北京烤鸭和有机生菜。”
沈诗涵刚要说话，沈薇推门进来，身上的羊绒大衣带着寒气。“草原牧场的合同签好了，牧民说明年春天就能供第一批牛肉。”她把定胜糕往桌上一放，糯米的香气漫开来，“沈舒的成绩单我看了，英语进步了5分，值得奖励——但游戏还是得少玩，不然高中都考不上。”
“二姐就会帮腔！”沈舒抓起块定胜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设计的QQ皮肤，马华腾哥说比专业团队的还好看，他要给我版权费呢！”
沈薇笑着摇头，从包里掏出星畅汉堡的选址报告：“新疆的番茄基地选在昌吉，那里的日照时间长，番茄的甜度比普通品种高30%；杭州的龙井茶酱配方也定了，用的是狮峰山上的明前茶，跟西湖醋鱼的师傅学的发酵工艺。”她指着“子公司架构”，“草原子公司负责肉源，新疆管酱料，杭州做烘焙，总部统一配送，保证每个汉堡的味道都一样。”
金丽华忽然拍了下手：“我爸的五星级酒店可以先试销！大堂设个星畅专柜，住店客人点汉堡，送有机牛奶——就当市场调研了。”她想起父亲说的话：“做生意跟做人一样，得有自己的根，洋快餐的根在国外，咱们的根在这片土地上的草原、雪山、稻田里。”
沈诗涵望着窗外的CBD夜景，星畅汉堡的logo在脑海里渐渐清晰：绿色的麦穗围着个笑脸，下面写着“吃进去的是食材，长出来的是底气”。她想起爷爷总说“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现在看来，做汉堡和做科技一样，都得把“安”字刻在骨子里。
沈舒抱着电脑跑过来，屏幕上是她设计的QQ皮肤：企鹅戴着牛仔帽，手里举着个汉堡，背景是草原和雪山。“给星畅做的宣传图！”小姑娘得意地晃着脑袋，“马华腾哥说，等汉堡店开业，就在QQ上推广告，点击量保准过百万。”
沈薇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成绩要是能跟设计灵感一样突飞猛进，姐就带你去新疆看番茄田。”她翻开员工手册的草稿，“星畅的员工也按955工作制，包吃住，干满三年给住房补贴——跟致一科技一个标准，因为卖汉堡的，也该有体面的日子。”
深夜的客厅还亮着灯，定胜糕的甜香混着有机茶的清苦，在空气里酿成特别的味道。沈诗涵和金丽华对着计划书修改条款，沈薇在旁边核对着牧场的供货清单，沈舒趴在地毯上，给她的企鹅汉堡皮肤加了片会动的生菜叶。
QQ的提示音忽然响起，是苏婉发来的消息：“华腾说你们要开汉堡店？我爸的工厂可以做玩偶赠品，企鹅形状的，抱着汉堡的那种。”
沈诗涵笑着回复：“算他入股，将来星畅上市，给苏小姐留1%的股份。”发送成功的瞬间，她忽然觉得，无论是代码里的情愫，还是肉饼里的匠心，都藏着同一种东西——对生活的热望，对这片土地的相信，就像星畅汉堡的名字一样，要让每个咬下一口的人，都能尝到阳光、草原和雪山的味道，还有藏在食物里的，稳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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