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2月8日的北京，中关村的风裹着碎雪，扑在致新商业银行分行的玻璃幕墙上，凝成一层薄薄的冰花。龚小京站在二楼办公室的窗前，手里捏着刚打印的工资表，指尖划过“刘强东”的名字——他的京东商贸这个月业绩达标，作为推荐人的龚小京，奖金栏里多了串醒目的数字，足够买三部最新款的华硕2G手机。
“龚经理，发工资的短信全发出去了！”柜员小李举着手机跑进来，屏幕上的到账提示像串跳跃的音符，“保安张哥刚才给老家打电话，说这个月的奖金够给儿子交学费；保洁阿姨更逗，拿着存折去ATM机查了三遍，以为机器出故障了。”
龚小京接过手机，2.58寸的触屏上，致新银行的APP运行流畅。这是沈诗涵特意让技术部开发的员工版，能首接查工资明细、看奖金构成，甚至能预约公积金提取。“让王叔把新到的华硕手机搬进来，每个员工发一部，算是年底福利。”她指着手机背面的玄武芯片标识，“致一科技自己产的，2G网络，触屏比诺基亚好用，以后外勤跑业务，查客户信息方便。”
分行门口的招聘启事被寒风刮得猎猎作响，红底黑字格外醒目：“招聘金融专业及银行人员5名，底薪5800元，绩效奖金上不封顶，955工作制，干满三年分150平住房”。下面用小字写着“有无经验均可，致新银行提供带薪培训，沈总说‘态度比学历重要’”。
“己经来了七个应聘的，有三个是北大金融系的应届生，说冲着‘分房’来的。”小李指着排队填表的人群，“那个戴眼镜的姑娘，是从工商银行辞职的，说受不了那边的‘论资排辈’，听说咱们这儿凭业绩说话，首接揣着简历就来了。”
龚小京走到招聘台，接过应届生王萌的简历。姑娘的钢笔字娟秀有力，在“期望薪资”栏写着“底薪5800就够，想先学东西”。“知道致新银行和别的银行最大的区别吗？”龚小京指着大厅的“梦想贷款”宣传画，“我们给煎饼摊主贷5万，给刘强东贷20万，给马云贷8900万——在这儿，金融不是冷冰冰的数字，是帮人把日子过起来的工具。”
王萌的眼睛亮起来：“我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您！说您给苏北来的创业者做贷款，连身份证都能当抵押。”她攥紧简历，“我老家在山西农村，爸妈都是农民，我想学好金融，将来也帮老家的人贷点款，搞搞种植合作社。”
龚小京想起刘强东第一次来分行的样子，也是这样攥着简历，指节泛白，眼里却有团火。“明天来培训吧。”她在简历上画了个圈，“培训期工资照发，合格后首接上岗，我亲自带你做中小企业贷款。”她补充道，“我们的底薪5800，在中关村的银行里算高的，但更重要的是，你帮别人做成事，自己也能赚到钱，还能攒下实实在在的本事。”
这时，刘强东抱着个纸箱走进来，里面是刚从广州运来的白兰花，苏婉托他带给龚小京的。“听说你们发工资，特意过来看看。”他的脸有点红，指着纸箱，“苏婉说，白兰花插在办公室，提神。”
龚小京接过花，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像被烫到般缩回。“刚给员工发了华硕手机，你要不要？”她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致一产的，和你用的同款，方便你在QQ上跟苏婉聊天。”
刘强东挠着头笑：“我那部还好用，给需要的员工吧。”他指着招聘启事，“我老家有个表哥，在信用社干过，懂点金融，能不能来应聘？他说想跟我一样，在北京站稳脚跟。”
“让他来填表。”龚小京的笔在招聘登记本上飞快记录，“只要肯干，不管是北大的还是农村信用社的，我们都要。”她想起沈诗涵说的话：“银行的员工，得见过煎饼摊主的汗，也见过创业者的难，才能把贷款放对地方。”
中午的员工食堂里，致新银行的员工正围着新手机研究。保安张哥戴着老花镜，让小李教他怎么拍照：“要给我家娃拍张，让他看看爸爸在北京用的新手机，比村里小卖部的电话机还先进。”厨师长端来刚熬的姜汤，给每个人碗里舀了两勺：“龚经理说，喝了不感冒，下午好干活。”
王萌和其他新应聘的人坐在角落，听老员工讲致新银行的故事。“上次有个卖糖葫芦的大爷来贷款，说想租个固定摊位，龚经理亲自去考察，给他批了3万，现在大爷的糖葫芦都卖到王府井了。”“沈总更厉害，给马云贷8900万，连抵押物都不要，就看了看他的计划书，说‘这人眼里有光’。”
龚小京站在食堂门口，看着眼前的热闹，忽然觉得这5800的底薪，不仅仅是数字。它能让农村来的孩子在中关村租得起带暖气的房子，能让有梦想的年轻人不用为生计发愁，能让每个在致新银行工作的人，都觉得自己不只是个“银行职员”，还是在帮别人搭建生活的脚手架。
雪渐渐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致新商业银行”的招牌上，镀上层金边。刘强东己经离开，纸箱里的白兰花进玻璃瓶，放在龚小京的办公桌上，香气淡淡的，像段没说出口的话。她拿起华硕手机，给沈诗涵发了条短信：“招聘很顺利，新员工眼里有光，像极了刚来时的我们。”
回复很快过来：“底薪给到位，尊严就有了；机会给够了，本事就长了——小京，这才是银行该有的样子。”
龚小京望着窗外的中关村，致新银行的员工正带着新手机走出分行，有人去给客户送贷款合同，有人去考察新的创业项目，每个人的脚步都轻快，像揣着团暖烘烘的希望。她知道，这5800的底薪，和那部华硕手机，还有未来的150平房子，都是给这些脚步的底气——让他们在寒风里走得稳，在岁月里走得远，也让致新银行的根，扎在这片土地的烟火里，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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