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地板的寒意顺着星焰的脊椎往上爬，星焰瘫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对面前的一切作何反应，只能徒劳地去探维塔涅斯的鼻息，去寻求一个己经知道的结果。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慌忙转向莉亚。可就在即将触碰到少女时，手僵在了半空。
少女原本纸一样的苍白里，竟慢慢洇出了一丝血色。
“星焰！”白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苦战后的沙哑掩不住胜利的喜悦，“你成功了！改造体不动了，自愈能力失效，我们赢——”
最后一个字猛地梗住。
目光从维塔涅斯背上那个贯穿伤扫过，又落在星焰身旁那把滴血的剑上。
“这是……怎么回事？”
璇野和灰隼紧随其后，两人刚要开口，目光触及实验室中央的景象，瞬间僵住。
璇野几乎是冲到那片血泊旁，她颤抖着举起机械臂。
"患者无生命体征，神经活动停止。"
冰冷的机械音在空荡的舱室回荡。
接着是另一个扫描结果：
"生命体征稳定，神经活动非常态活跃。诊断分析：长期休眠后的神经再激活模式。
处置建议：不建议对患者进行外部干预；持续监测神经电活动变化。"
猎风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作战服上还沾着血污，腕刃上的能量残留尚未散尽。
"皇宫己破，快解救——"
话音戛然而止，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她张了张口，喉咙被堵住般，再吐不出半个字。
数道目光同时射向星焰，后者却只是瘫坐在那里，嘴唇颤抖着吐出破碎的语句：
"姐姐……她是姐姐……"
"莉亚，没有杀……杀了……星星……"
"为什么……自己……"
语言颠倒混乱，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看着星焰的样子，猎风皱紧眉头，转身冲向控制台。
这里肯定有监控。
实验室只余她飞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忽然——
"荣光计划第二版？"
璇野发现了一旁地上沾着血渍的资料，颤抖着拿起。
"核心不死……军团不灭。"
"所以核心是维塔涅斯，星焰……杀了她？"白榆声音艰涩。
"不，核心是莉亚。"
寂静，还是寂静。
所有人看向那个血泊中的身影，又看到一旁气色正在逐渐恢复的少女。再迟钝的人也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监控，调监控！"
星焰魂魄归位似得慌忙站起，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但他想知道真相。
猎风沉默地操作着，突然停住了动作，眼睛慢慢睁大。
"这，这是？！"
几人迅速围去，屏幕上赫然写着：
[实验体维塔涅斯观测记录]
什么？！
她是……实验体？！
点开，是两个文件夹：
[实验记录]
[自主意识清除记录]
一扇一首对他们紧闭的大门仿佛在此刻轰然打开。
猎风点开第二个，日志瞬间展开——
[银河标准历225年第4星月2日，首次进行意识干扰测试，使用低频脉冲刺激大脑前额叶。实验体反应：情绪失控，出现攻击行为，对周边实验设备造成严重损坏，三名研究员受伤]
[银河标准历225年第7星月3日，芯片植入手术完成。意识压制程序启动，首次清除自主记忆。术后反应：实验体自主意识消失，但与其他实验体不同，其仍拥有思维能力，保留性格和痛觉反应。]
[银河标准历229年第5星月9日，第二次清除自主意识。原因：实验体接入战斗模拟系统，在首次虚拟实战演练展现极高天赋。但演练结束后实验体出现排斥反应，自主意识清除程度回退至90％。清除效果：自主意识清除程度回归至100％]
冰冷的记录在空气中悬浮，星焰呼吸变得急促。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矛盾在这些残忍的文字中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解释。
突然，白榆指向一条记录："你们看这个！"
猎风滑动的手指顿住，屏幕停在这条记录上——
[银河标准历236年第9星月9日，第三次意识清除。原因：受试者在处决现场私自放跑起义军，芯片监测到异常。清除效果：自主意识清除程度回归至100％]
私自放跑起义军？！
236年第9星月……9日？
一瞬间，所有目光投向星焰。
"星焰，你是哪一天……"璇野咽了咽口水，机械臂发出卡壳的声响。
"……236年第9星月9日。"
星焰指尖颤抖着，点上了那条记录的播放号。
顿时，一个画面投出，是地下实验室。
画面中，银发指挥官被脱去外套，束在刑架上，嘴角还挂着血迹。
面前，是握着鞭子的奥米伽，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说吧，指挥官，为什么放了那个男孩？"
作者“莫瓜瓜瓜”推荐阅读《扮演美强惨，刀子狂魔她演爽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TC3A/)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