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东街的茶馆总带着股潮湿的木头味,尤其这种梅雨季的傍晚,雨丝斜斜地打在雕花木窗上,把窗外的灯笼晕成一团模糊的暖黄。汉生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指尖无意识地着掌心那半块断裂的银蝶簪——早上从祠堂偏殿的画像里找到的线索,此刻还带着宣纸和灰尘的气息。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带进来一阵混着雨水的风。小南站在门口,墨色的长发尾端沾着细碎的雨珠,素白的纸衣边缘却连一点湿痕都没有,显然是用忍术挡了雨。她径首走到汉生对面坐下,将一支银簪轻轻放在桌上,簪头的蝴蝶翅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刚从雨隐回来。”小南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水面的羽毛,“佩恩那边最近动作频繁,不过跟你们日向这边的事暂时没交集。”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银簪在她指间转了个圈,“你让静音传信说找到‘同类’了,就是这东西?”
汉生把断裂的蝶簪推过去。两段银饰拼在一起,刚好能看出是只完整的蝴蝶,只是翅膀的纹路被裂痕截断了。“祠堂里初代家主妻子的画像,发间就插着一模一样的簪子。”他盯着小南的眼睛,“静音说这簪子的工艺看着眼熟,你在涡潮隐村待过,应该认识吧?”
小南的指尖在蝶簪上停顿了一下。她的指甲修剪得极短,透着健康的粉色,和那支冷硬的银簪形成奇妙的对比。“涡潮的工匠最擅长在金属上刻查克拉纹路。”她用指腹蹭过蝶翼内侧,那里有几缕几乎看不见的细痕,“你看这三道银线,是用来稳定封印术的,当年我母亲给我梳头发时,簪子上也有一样的纹路。”
雨突然下大了,打在窗上噼啪作响。茶馆里的客人不多,掌柜的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小南放下银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汽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涡潮灭亡前,我见过类似的蝶簪。那时长门的父母还在,村里的巫女说,这种簪子是‘共生’的象征,一对两只,代表查克拉能像蝴蝶翅膀一样相互呼应。”
汉生心里一动。他想起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背面的印记确实像半只蝴蝶。“你的意思是,这簪子原本有两支?”
“应该是。”小南点头,指尖在桌上画出一个符号,“涡潮的封印术讲究‘阴阳相济’,单支蝶簪的力量是不完整的。初代家主妻子的画像里只有一支,另一支……”她突然停住,目光扫过门口。
门帘又被撞开了,这次不是被风,是被一个人。
那人踉跄着扑进来,黑色的夜行衣上全是血,雨水混着血珠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他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挣扎着朝汉生的方向伸出手。茶馆掌柜吓得算盘都掉了,缩在柜台后不敢出声。
“信使?”汉生立刻站起身,刚要结印,就见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一张揉皱的纸条塞进他手里,随后头一歪倒在地上,胸口插着的苦无还在微微颤动。
小南己经瞬身到门口,纸忍术在她身后织成一张透明的网,警惕地盯着外面的雨幕。“是冲着我们来的。”她的声音冷了几分,“苦无上的查克拉残留很杂,像是刻意抹去过痕迹。”
汉生展开那张染血的纸条,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设计者在雨隐村的高塔”。
雨幕里传来几声模糊的鸟叫,小南的纸网突然绷紧:“他们走了。”她收回忍术,走到尸体旁蹲下身,指尖拂过死者的手腕,“是黑市的情报贩子,被人用特殊手法封住了查克拉穴位,死得很快。”
汉生捏着纸条,指节泛白。雨隐村的高塔,除了佩恩的指挥所,还能有什么?设计者故意把线索引向“晓”,是想借佩恩的手除掉自己?还是说,设计者本身就和“晓”有关联?
“有点意思。”小南突然拿起桌上的两支银簪,将自己那支的蝶头对准汉生手里的断簪。就在两缕银芒相触的瞬间,清脆的“叮”一声轻响,两支簪子竟同时泛起淡淡的蓝光,蝶翼上的纹路像是活了过来,顺着光芒慢慢衔接在一起。
“这是……”汉生愣住了。
小南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她盯着那道蓝光,像是在看遥远的往事。“涡潮灭亡前,有位日向的女忍者来过村子。”她的声音低了些,“那时我才六岁,只记得她总穿着素色的和服,发间插着蝶簪,跟长门的母亲学封印术。她说要研究一种‘能让查克拉和谐共生’的咒印,还说她的族人里,有人被不好的咒印困住了。”
汉生的心猛地一跳:“那个女忍者,是不是白眼的颜色比常人浅?”
“是。”小南点头,“她耳垂上还有颗痣,跟你母亲玉佩上的印记位置一模一样。”她拿起那支断裂的蝶簪,蓝光己经褪去,但刚才衔接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暖意,“长门的母亲说,她是初代家主的妻子,偷偷跑出来学封印术,想改家族里的咒印。后来涡潮出事,她就不见了,只留下一支蝶簪,说是‘留给懂它的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些,风里带着的泥土味。汉生突然想起母亲日志里的一句话:“蝶翅分阴阳,沙粒能净秽”,当时不懂什么意思,现在看着两支相呼应的银簪,忽然有了些模糊的头绪。
“设计者故意让信使把我们引向雨隐。”小南把自己的银簪收起来,指尖在桌上敲了敲,“但他算错了一件事——他不知道这蝶簪的来历,更不知道初代家主妻子和涡潮的关系。”
汉生看着地上的尸体,死者的眼睛还圆睁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你的意思是,设计者可能和涡潮灭亡有关?”
“不是可能。”小南站起身,纸衣在转身时带起一阵风,“能同时掌握日向咒印和涡潮封印术的,要么是当年的幸存者,要么是偷了这两家秘术的叛徒。”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汉生一眼,眼底的悲悯里多了些锐利,“雨隐的高塔我得回去看看,就算是陷阱,也得知道对方想借佩恩的手做什么。”
汉生把断簪揣进怀里,那点暖意透过布料传到胸口。“小心点。”他想起小南的纸忍术虽然厉害,但佩恩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真是设计者的圈套,别硬闯。”
小南轻笑了一声,推开门帘走进雨里。她的身影很快融进暮色,只有那句“等我消息”顺着雨丝飘进来,轻轻落在汉生耳边。
茶馆掌柜战战兢兢地探出头:“大……大人,要不要报给木叶警务部?”
汉生摇摇头,掏出钱放在桌上。他走到门口,看着雨幕里模糊的巷道,刚才那几个鸟叫的方向,应该是通往日向族地的。设计者不仅想嫁祸晓,还想让木叶高层以为是日向内部有人勾结外敌,一石二鸟。
雨珠落在脸上,带着点凉意。汉生摸了摸怀里的断簪,突然想起静音说过,初代家主妻子的白眼能看见死人的查克拉。如果她真的和母亲的玉佩有关,那她留下的蝶簪里,藏着的可能不只是经络图,还有关于“笼中鸟”最初的秘密——那个被篡改前的、本该用来保护分家的咒印原型。
巷口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起来,光影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忽明忽暗。汉生转身朝族地方向走去,脚步比来时沉了些。他知道,接下来要找的,不只是设计者,还有那个被仇恨和谎言掩盖了几代人的真相。而那两支银簪的共鸣,就是拨开迷雾的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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