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的合作实验室建在风之国特有的红砂岩上,阳光透过嵌着防风琉璃的窗户,在地面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汉生刚踏进实验室,就被一股干燥的查克拉气息包裹——那是砂隐忍者特有的、混着风沙味道的能量场。
“这边。”我爱罗的声音从实验台后传来,他今天没穿风影袍,只着一件深褐色劲装,赤红色的头发用同色发带束在脑后。他面前的特制容器里,淡金色的沙粒正缓缓流转,像被困在玻璃里的小型沙尘暴。
汉生走过去时,指尖不小心擦过容器壁,沙粒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在玻璃上撞出细碎的嗡鸣。
“别碰它。”我爱罗伸手按住容器盖,掌心溢出的查克拉像无形的网,慢慢安抚住躁动的沙粒,“守鹤的查克拉很敏感,尤其是对陌生的白眼能量。”
旁边的手鞠正展开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他昨天跟这沙子较劲了一整夜,说要让它们‘认生’。”她用手指点着地图上标注的涡潮隐村旧址,“你看这里,标注着‘日向访客借沙记录’,日期正好是初代家主妻子来砂隐的那年。”
汉生凑近地图,紫色白眼清晰地看到墨迹下隐藏的浅痕——那是用涡潮一族特有的封印墨水写的小字,翻译过来是“共生实验,沙粒需与白眼查克拉共振”。他忽然想起母亲留下的实验日志里,夹着一片风干的沙漠苔藓,背面用同样的笔迹写着“砂之温,可解咒”。
“所以她当年真的来过。”汉生从随身的金属盒里取出一小撮淡金色沙粒,这是从母亲旧居找到的,“你看这个。”
当两撮沙粒隔着玻璃靠近时,奇迹发生了——它们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容器两侧形成对称的漩涡,漩涡中心泛起一模一样的银蓝色光点。
“这是……共鸣?”手鞠惊讶地睁大眼睛,她从没见过守鹤的沙粒对陌生查克拉有这么温和的反应,“普通忍者的查克拉靠近,只会被沙粒弹开。”
我爱罗的指尖轻轻贴在容器上,轮回眼微微收缩:“守鹤说,这股查克拉里有‘老朋友的味道’。”他顿了顿,似乎在倾听尾兽的声音,“很多年前,有个戴银蝶簪的女人来过砂隐,她的查克拉和这沙子很像,又带着白眼的清凉感。”
汉生的心猛地一跳。他从背包里取出修复好的银蝶簪,簪头的蝴蝶翅膀在阳光下泛着哑光——这是用84章找到的断裂蝶簪碎片,配合医疗忍术复原的。当蝶簪靠近容器时,沙粒突然炸开金色的光雾,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只半透明的蝴蝶,翅膀上印着涡潮与日向的族徽。
“原来如此。”手鞠忽然拍了下手,她想起小时候在祖母的旧物里见过类似的图腾,“涡潮隐村擅长封印术,日向擅长查克拉感知,这两个家族的能力本就该互补。”她翻出另一卷记录砂隐外交史的卷轴,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涡潮灭亡前,曾派使者带着‘共生封印’图纸拜访各国,可惜没等传开就被灭族了。”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时,带着一身热气的勘九郎走了进来,他肩上扛着个巨大的卷轴,进门就嚷嚷:“手鞠你要的历代风影会晤记录,我翻遍藏经阁给找着了——”话没说完,就被容器里的金光晃了眼,“嚯,这沙子成精了?”
他放下卷轴凑过来,傀儡师特有的敏锐让他注意到沙粒的流动轨迹:“你们看,沙子在画封印阵。”果然,那些金色沙粒正沿着无形的轨迹,在容器底部画出复杂的纹路,“这和我研究过的涡潮封印阵只差最后一笔。”
汉生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分家忍者的查克拉样本——是他来时特意采集的,里面混着微弱的笼中鸟咒印能量。当样本滴入容器的瞬间,沙粒画的封印阵突然补全了最后一笔,整个容器发出嗡的一声轻响,沙粒变成了温暖的橙金色。
“咒印的能量被中和了。”我爱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能感觉到守鹤的查克拉在欢呼,“守鹤说,这种‘带刺的查克拉’,正是当年那个女人要净化的东西。”
手鞠迅速翻到会晤记录的某一页,指着一段模糊的记载:“初代风影曾记录,日向涡奈(初代家主妻子)说,要让笼中鸟变成‘会保护人的鸟’,而不是‘关住鸟的笼’。她需要守鹤的沙粒,是因为尾兽查克拉里有‘生命本源的流动感’,能冲开咒印的僵化。”
这时,负责看守实验室的砂隐忍者突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密封的试管:“勘九郎大人让我送来的查克拉稳定剂,说是你们可能用得上。”他放下试管就要走,却被汉生叫住了。
“等一下。”汉生注意到他手指上有灼伤的痕迹,“你的手怎么了?”
那忍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整理旧实验器材时,不小心碰倒了个破瓶子,里面的液体烧了手,不过己经处理过了。”
手鞠的目光突然落在那支试管上,脸色微变:“这不是我们申请的稳定剂。”她拔开瓶塞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这是查克拉腐蚀剂,会让沙粒失去活性。”
勘九郎立刻反应过来:“藏经阁的老管理员今天很奇怪,说要‘帮我找更全的记录’,拖延了好一会儿。”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肯定是有人想破坏实验!”
我爱罗却突然按住他的手,指着容器里的沙粒:“看。”
不知何时,那滴分家查克拉样本己经和沙粒完全融合,刚才滴入的腐蚀剂接触到橙金色的沙粒,瞬间变成了无害的白烟。更神奇的是,沙粒的光芒变得更亮了,连带着整个实验室的查克拉都变得活跃起来。
“守鹤说,‘带刺的查克拉’和它的沙粒混在一起,反而能形成保护层。”我爱罗的嘴角难得地勾起一点弧度,“就像沙漠里的仙人掌,本身带刺,却能在绝境里活下来,还能给路过的人提供水分。”
汉生看着容器里温暖的光芒,忽然明白母亲日志里那句“砂之温”的意思——不是指沙子的温度,而是指两种看似对立的力量(尾兽的狂暴与咒印的尖锐)相遇时,反而能生出温柔的平衡。
手鞠迅速将这一发现记录在卷轴上,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沙粒流动的声音奇妙地融合在一起:“看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这些沙粒证明,净化咒印的方法从来就不是毁掉它,而是找到能和它共生的力量。”
窗外的风卷起沙尘,敲打在琉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容器里的沙粒还在缓缓流动,像在诉说一个被遗忘了百年的秘密——关于两个家族、两种血脉,以及那些藏在历史褶皱里,从未熄灭的希望。
勘九郎己经带着那支有问题的试管去找藏经阁管理员了,实验室里只剩下汉生、我爱罗和手鞠。没有人说话,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默契的兴奋,仿佛能听到那些金色沙粒在轻声说:看,这条路,我们没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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