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夜风依然带着动物园的草木气息，但地铁站口的霓虹灯己经换成了“欢迎光临国际集团”的LED滚动条。顾辰光站在公司大楼前，公文包里藏着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水在瓶子里晃荡，像他此刻的心情。
“广场舞团的事还没搞清楚，现在又要回公司加班？”罗曼一边嘀咕，一边把魔法卷轴塞进裤兜，动作生硬得像是在藏一包未拆封的泡面。
“沈薇说她的Excel表格里发现了新线索。”顾辰光调整了下衬衫领口，锁骨处的月牙疤微微发烫，“可能是广场舞团符文的变种。”
“我倒希望是泡面。”叶清歌一边拧开雷符口红，一边踢了踢脚边的易拉罐，“上次差点被雷劈，这次别再掉进马桶里。”
“你这乌鸦嘴……”罗曼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救命啊！厕所里有个黑洞！”
几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冲了进去。
——
男厕的门被撞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第三间隔间门口，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正死死扒着门框，一只漆黑如墨的手从马桶里伸出来，紧紧抓住他的脚踝。
“王强！”顾辰光一眼认出那是财务部的主管，“你别松手！”
“我没松！是它在拽我！”王强的脸色比马桶水还绿，“这玩意儿不是普通的马桶！”
叶清歌一个箭步冲上前，运动鞋踩住那只黑手，雷符口红猛地一抹，空气中炸开一道电光。
黑手发出尖锐的嘶鸣，却反而抓得更紧。
“捆仙绳！”沈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桃木簪一挥，几道符文在空中凝结成绳索，缠住黑手。
“我来！”顾辰光立刻调动水系异能，将马桶边缘冻结成冰，试图阻止裂隙扩张。
“等等——”罗曼突然喊道，“你们看王强的手腕！”
众人低头，只见王强那只被拽的手腕上，劳力士表带滑开了一点，露出一小段皮肤。皮肤上，赫然刻着一段模糊的《道德经》残章。
“道可道，非常道……”罗曼念出声，“这玩意儿怎么和广场舞团收音机上的符文那么像？”
“说明这裂隙不是随机出现的。”沈薇皱眉，“而是某种……定向召唤。”
“那我们得赶紧救他。”顾辰光加大异能输出，水雾在空中凝结成冰刃，割裂黑手的一部分。
“小心！”叶清歌突然喊道，“它在反击！”
黑手猛地一缩，王强整个人被拽得几乎要掉进马桶。顾辰光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异能瞬间包裹住王强的身体，将他从黑手中剥离出来。
“拉他上来！”沈薇咬牙，桃木簪猛地刺向天花板，木簪尖端爆发出一道金光，穿透了整个厕所空间。
天花板被掀开，光线洒下，沈薇借势跃上高处，俯瞰整个裂隙。
“这结构……和广场舞团的符文阵法几乎一模一样。”她低声道，“只是……更复杂。”
“那就说明，是同一拨人干的。”顾辰光把王强拖到安全地带，转身看向马桶，“问题是，他们想从这里带走什么？”
“人。”罗曼蹲下来，盯着马桶里的裂隙，“而且，不是随便的人。”
“什么意思？”叶清歌一边检查雷符口红有没有损坏，一边问。
“你看王强。”罗曼指着财务主管，“他手腕上有残章，而广场舞团的人，都是有特定频率的音波承受能力的。”
“你是说……他们是在筛选？”沈薇脸色一沉。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扮猪吃虎：我是满级大佬“不是筛选。”顾辰光眼神冷了下来，“是定向绑架。”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
裂隙在顾辰光的冰封下逐渐缩小，最后“啵”的一声，彻底闭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它走了。”罗曼拍了拍裤子上的水渍，“但肯定还会再来。”
“问题是，我们得先搞清楚它到底要什么。”沈薇收起桃木簪，机械齿轮樱花刺青在灯光下微微闪烁，“而且……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因为这里是公司。”顾辰光站起身，看着马桶，“而王强，是财务部的主管。”
“你是说……它在找账本？”叶清歌瞪大眼。
“或者是……某种数据。”沈薇轻声道。
“那就得查查他最近接触过什么。”罗曼摸了摸下巴，“不过……下次它再来，咱们得准备点硬货。”
“比如？”叶清歌挑眉。
“比如……马桶盖。”罗曼一本正经，“最好是钛合金的。”
——
与此同时，公司另一头的茶水间。
燕十三正靠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瓶冰镇酸梅汤。他轻轻晃了晃瓶子，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痕。
“奇怪。”他喃喃自语，“这瓶水……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拧开瓶盖，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瓶口边缘，竟然结出了一圈冰霜。
“天气不冷啊……”他皱眉，指尖轻轻一弹，冰霜碎裂，掉落在桌面，拼出了一张模糊的地图轮廓。
他眯起眼，仔细一看，那地图的形状，竟然是江底的某处。
“这是……”他瞳孔一缩，“祭坛？”
他立刻掏出手机，打开地图软件比对，发现那轮廓，竟然与公司档案室某份旧图纸极为相似。
“难道……”他低声自语，“裂隙不是终点，而是入口？”
他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远处的江水在霓虹灯映照下泛着幽光。
“看来，我们得去江底走一遭了。”
——
“顾辰光。”沈薇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马桶裂隙闭合了，但它的能量波动还没完全消散。”
“你发现什么了？”他问。
“我的刺青……刚才有反应。”她低头看着锁骨处的齿轮樱花，“像是……共鸣。”
“共鸣？”顾辰光眉头微皱。
“就像……某种东西在召唤我。”她轻声道，“而且，它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顾辰光看着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冷静理智的女人，也许藏着比他想象中更深的秘密。
“我们得查清楚。”他说，“不只是广场舞团、马桶裂隙，还有……你父亲的事。”
沈薇没有否认。
“明天。”她点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父亲的实验室。”她顿了顿，“在公司地下。”
——
夜更深了。
厕所的门被重新关上，灯光熄灭，只有马桶边缘残留的冰霜，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而在某间办公室的角落里，一瓶酸梅汤静静地躺在桌上，瓶身上的冰霜，缓缓拼出一个新的坐标。
江底，祭坛。
而江水之下，一双眼睛，正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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