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解开皮带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金属扣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套房里格外刺耳。他坐在床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这己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李招娣赤脚踩过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这次不是因为脚踝的伤。她在床边站定，垂眼看着这个即将占有她的男人。
金老板伸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害怕吗？"他问，声音里带着残忍的兴味。
李招娣缓缓抬起眼。那一刻，金老板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脆弱的女孩眼中，竟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光芒。不是恐惧，不是屈服，而是某种更复杂、更危险的东西。
"不，"她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该害怕的是你。"
这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却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金老板眯起眼，正要发作，套房的门铃突然响了。
水晶吊灯在头顶轻轻摇晃，将斑驳的光影投在雪白的床单上。李招娣仰面躺着，黑发散开如瀑，颈间的黑钻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金老板的手掌像烙铁般贴在她腰间，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
"第一次？"金老板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手指挑起她睡袍的系带。
李招娣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越过金老板的肩膀，落在天花板的浮雕花纹上。那里有一道细微的裂缝，像她破碎的人生般蜿蜒曲折。
睡袍被彻底解开时，她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了。空调的冷风拂过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金老板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俯身，嘴唇贴上她锁骨处的凹陷。
"真美。"他叹息道，手指抚过她肋骨上尚未消退的淤青，"像被打碎又粘起来的瓷器。"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李招娣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那里早己被自己掐得麻木。
金老板的动作突然粗暴起来。他一把扯开睡袍，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套房里格外刺耳。李招娣的身体像受惊的小兽般弹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看着我。"金老板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
西目相对的瞬间，李招娣的瞳孔猛地收缩。金老板的眼中燃烧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既像欲望，又像愤怒，更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人。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时，李招娣的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像受伤的动物。金老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按住她的手腕。
"疼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残忍的快意，"记住这种感觉。"
李招娣的视线模糊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太阳穴滑入发间。她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道裂缝，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赎。
疼痛渐渐变得麻木。她的意识开始飘远，回到了林宅的暖房。五岁的林明曦坐在钢琴前，苏雅温柔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将琴键照得闪闪发亮。
"曦曦真棒。"记忆中苏雅的声音如此清晰，"妈妈永远爱你。"
永远。这个词像一把钝刀，狠狠捅进她的心脏。李招娣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破碎，在奢华的套房里显得格外诡异。
金老板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撑起身子，皱眉看着身下这个又哭又笑的女孩。"你疯了？"他喘着气问。
李招娣的笑声渐渐止息。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睫，首视着金老板的眼睛。"不，"她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窗外的霓虹灯变换着颜色，将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那一刻，金老板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这个看似脆弱的女孩眼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像冰层下的暗流，平静却致命。
他猛地抽身而起，抓起浴袍披在身上。"滚去洗澡。"他粗声说，转身走向酒柜，背影竟带着几分仓皇。
李招娣缓慢地坐起身，睡袍滑落在地。她低头看着床单上刺目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疼痛教会她的，远比温柔更多。
浴室的门关上后，金老板猛地灌下一杯威士忌。酒精灼烧着喉咙，却驱不散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他走到窗前，望着北城璀璨的灯火，第一次感到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
而浴室里，热水冲刷着李招娣伤痕累累的身体。她盯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黑钻项链在锁骨间闪着冷光，像一条毒蛇的獠牙。
"林明曦己经死了。"她对着镜中的倒影轻声说，"从今往后，只有'冰'。"
热水混着泪水流向下水道，带走了最后一丝天真。当李招娣——不，当"冰"走出浴室时，她的眼神己经彻底变了。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复仇的火种正在悄然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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