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出租屋客厅，此刻被临时清空，营造出一种（自以为的）严肃科研氛围。地上用粉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权当是“实验区”。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白纸，顶端写着两个大字：【子曰】，下面还画了个潦草的箭头指向“可控性开发计划（初版）”。
陈默坐在唯一一把没被搬走的椅子上，眉头紧锁，手里捏着那本祖传的咸菜坛子使用说明（伪），神情凝重，仿佛在思考核聚变的可控方案。昨晚黑市的天价煎饼和社死天师现场，深深刺激了他。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谐音梗…容易社死！他痛定思痛，决心要开发出可控、精准、不坑队友（主要是钱包）的【子曰】技能！
“默哥！默哥！我准备好了！” 实验志愿者王大嘴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实验区”中央，搓着手，两眼放光，充满了对“财富自由”的无限憧憬。“兄弟我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靠你这一嗓子了！给我整个‘钱’途无量！我要感受下被钞票淹没的快乐！”
陈默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昨晚在废弃实验室时那种奇妙的、意念集中的感觉，还有口袋碎片微微发热的触感。他站起身，走到王大嘴面前，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双手虚按，示意王大嘴集中精神：
“大嘴！屏气凝神！摒弃杂念！心中观想！想象你的未来金光大道，想象你的钱包鼓胀欲裂！让‘钱’途光明的意念充满你的脑海！我要发动了！记住，这是严肃的科学实验！”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种神棍般的庄重感。
王大嘴立刻挺首腰板，闭上眼睛，一脸虔诚，嘴里念念有词：“钱途光明…钱途无量…钞票爱我…我爱钞票…别墅靠海…嫩模环绕…”
陈默感觉酝酿得差不多了，他气沉丹田，模仿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对着WDZ手中那个可怜兮兮、只装着几张皱巴巴钞票的破旧钱包（据说是他初恋送的，意义非凡），用尽全身力气和意念，低吼一声：
“子曰：‘钱’途无量——！！！”
话音落下的瞬间！
“嗡——！！！”
王大嘴手里的那个破钱包，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团极其刺眼、极其纯粹、仿佛由纯金熔炼而成的夺目金光！那光芒是如此强烈，瞬间将昏暗的客厅照得如同白昼！整个钱包变成了一个24K纯金打造、功率全开的超级探照灯！
王大嘴被这突如其来的“圣光”晃得差点瞎了，但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取代了惊恐：“卧——槽——！！！神了！神了默哥！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财富的力量在召唤！我的钱包！它在燃烧！在发光！它…啊啊啊！我的眼睛！”
就在王大嘴沉浸在“钱包成精”的狂喜中，准备发表获奖感言时——
楼下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巨大的、如同海啸般的惊呼和骚动！
“金矿！金矿啊！！！”
“卧槽！ATM机成精了！在吐金子！！”
“快看！那光！纯金的！快抢啊！”
“别挤！老子先来的！我的金子！”
陈默和王大嘴冲到窗边，只见楼下街角那台ATM机，此刻正被一层同样耀眼、穿透了墙壁和距离的浓郁金光所笼罩！那金光正是从王大嘴钱包发出的光芒穿透了地板和墙壁，精准地“镀”在了ATM机上！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眼里，这台可怜的取款机，此刻俨然成了一座正在喷发金矿的宝藏！
人群瞬间疯狂了！大爷大妈、上班族、遛狗的小青年…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呼啦一下将ATM机围得水泄不通！有人拍打机器，有人试图用卡撬门，有人高举着手机录像大喊“见证奇迹”，场面彻底失控！
“我的…我的钱途…好像有点歪？” 王大嘴看着楼下金光灿灿的ATM和疯狂的人群，脸上的狂喜僵住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轰！”
出租屋的门被猛地撞开！小尢先生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陈默为了通风没反锁）两个头上套着劣质丝袜、只露出眼睛、手持西瓜刀的蒙面壮汉，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显然，他们是被楼上这“金矿源头”的光芒吸引来的！
“打劫！把金…” 为首的劫匪刚吼到一半，目光瞬间被王大嘴手里那个还在持续散发着“我是金矿我骄傲”光芒的钱包吸引了！那光芒，比楼下ATM的“镀金光”纯粹耀眼一百倍！
“卧槽！大哥！好宝贝！” 另一个劫匪眼睛都首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劫匪完全无视了目瞪口呆的陈默和王大嘴，目标极其明确！为首那个一个箭步上前，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就将WDZ手里那个光芒西射的“金矿”钱包夺了过去！
“谢了兄弟！好道具！回头分你…呃，算了！” 劫匪掂量了一下沉甸甸（心理作用）发着光的钱包，狂喜地吼了一声，转身就和同伙夺门而出，狂奔下楼，瞬间消失在混乱的人群和警笛声中。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王大嘴还保持着双手捧钱包的姿势，僵在原地。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只残留着一丝金光余韵的双手，又抬头看向洞开的大门，最后缓缓转向一脸懵逼加尴尬的陈默。
三秒钟后，一声撕心裂肺、饱含着无尽悲愤与心碎的咆哮响彻整个出租屋：
“我——的——钱——包——啊——！！！！”
“里面还有我刚取的三百块生活费！！”
“还有我初恋送我的限量版Hellokitty挂件！！！”
“陈默！！！赔我！！！”
陈默被这咆哮震得耳朵嗡嗡响，他挠了挠头，看着王大嘴那如同被全世界抛弃的哀怨眼神，又瞥了一眼楼下被警察逐渐控制住的混乱现场，以及那台无辜躺枪、金光己经消散的ATM机，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
“那个…大嘴…你看…至少效果很显著对吧？‘亮’眼程度绝对是SSS级的！充分证明了意念的…呃…具象化光和吸引注意力的能力？” 他试图用“科学”的角度挽回一点颜面。
“亮你个头！亮瞎了有用吗？！我的钱！我的初恋！我的限量版啊！呜呜呜…” 王大嘴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捶地哀嚎，“还我血汗钱！还我青春！”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精准控制。” 不知何时出现的苏清浅，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清冷的眸子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坐地哀嚎的王大嘴、尴尬挠头的陈默，以及窗外闪烁的警灯。她的嘴角，极其罕见地、微微向上抽搐了一下。
她看着陈默，用她那特有的、平静无波的毒舌语调点评道：
“你做到了‘量’——光量确实很足，达到了‘无量’级别。”
“但没控制‘光’——方向性失控，穿透性过强，引发公众恐慌。”
“以及…” 她的目光落在WDZ空空的手上，补上致命一刀，“…完全忽略了‘防盗’属性。实验失败。记录：强光污染+招贼光环。评级：F。”
陈默：“……”
他默默地、悲壮地转过身，在那张写着“可控性开发计划”的白纸上，用颤抖的笔迹，沉重地写下了第一行实验记录：
【子曰：‘钱’途无量】
效果1： 产生高强度、穿透性、无差别定向金光污染（SSS级）。
效果2： 附带强力‘招贼’光环（对蒙面壮汉特攻）。
副作用： 志愿者损失钱包*1，现金*300，初恋信物*1，心灵创伤（无法估量）。
结论： 急需优化（重点：光控、防盗）。
楼下警笛长鸣，王大嘴的哀嚎还在继续，陈默感觉自己的【子曰】开发之路，道阻且长…且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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