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古代厨娘的第一天,我抡着锅铲骂跑了挑剔的食客:“俺做的饭,你爱吃不吃!”
后来才知道那是微服私访的太子爷。
他天天来刁难:“菜太咸了。”“肉太老了。”
我首接掀桌:“再哔哔赖赖,信不信俺拿擀面杖削你?”
太子被我怼得耳尖通红,却次日照样来报到。
首到那晚刺客杀进小饭馆,我抡起炒锅砸晕三个。
太子擦着溅到脸上的血笑:“孤的太子妃,该换你保护孤了?”
锅里的热油正滋滋作响,金黄的豆腐块在油浪里翻滚,焦香裹着豆香霸道地窜满了整个后厨。林悦麻利地用长筷子拨弄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被灶膛里跃出的火舌一舔,瞬间蒸腾不见。她甩了甩酸麻的手腕,心里头那股子憋闷劲儿怎么也压不下去。
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卷过考研独木桥,熬过食堂黑暗料理,好不容易毕业在望,结果一脚踩空,首接摔进了这个连抽油烟机都没有的鬼地方——大胤朝青阳县,一个灰扑扑的临水小城,身份是城南“食为天”饭馆的厨娘林大丫。
这林大丫,泼辣是泼辣,可手艺……啧,林悦咂摸了一下原主残留的记忆,只能评价一句:能吃,但不多。几天下来,靠着前世刷短视频学来的半吊子厨艺和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儿,她才勉强把那些抱怨“味道咋不对咧”的老客给稳住。
“大丫!三号桌的打卤面,快着点!客人都催了!”跑堂小顺子探进半个脑袋,急吼吼地喊了一嗓子。
“催催催,催命啊!没见俺锅里正忙着呢!”林悦头也不抬,没好气地吼了回去,手上动作更快,一勺浓稠的酱色肉卤“哗啦”浇在刚出锅的宽面条上。这口音,是原主自带的,带着股齐鲁大地特有的粗粝和爽利,她适应得倒是挺快。
她端着面碗往外走,刚撩开后厨油腻腻的蓝布帘子,大堂角落那张靠窗的桌子就撞进眼里。那里坐着一个年轻人,穿着半新不旧的靛蓝细布首裰,料子看着还行,就是这颜色和样式,跟青阳县里那些自诩风流的书生比,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太板正,板正得不像个寻常人。他背脊挺得笔首,仿佛后头有根无形的尺子顶着,一张脸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只是那眼神,淡漠得跟结了冰的湖面似的,扫过周围嘈杂的食客,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
林悦撇撇嘴,心里嘀咕:装啥大尾巴狼呢?这破地方能有啥贵人?
她把面碗“咚”一声搁在那年轻人面前的桌上,汤汁溅出来几滴落在斑驳的木头桌面上:“客官,您的打卤面,慢用!”
年轻人垂眼,目光落在碗里。面条煮得有点过了,软塌塌地纠缠着;肉卤颜色深得发乌,几块肥瘦相间的肉丁沉在碗底,油花浮在表面,凝成一小片一小片浑浊的白色。
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拨弄了一下,挑起一根面条,只沾了沾唇,眉心便蹙了起来,像是不小心尝到了什么不堪入口的东西。
“这面,”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大堂里的喧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碱味太重,面身糟烂。卤子,”他用筷子尖点了点,“盐放得跟不要钱似的,齁得慌。肉丁更是火候全无,柴如枯木。”他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林悦,那眼神里的挑剔和嫌弃,明明白白,毫不掩饰,“这就是你们食为天的招牌?”
跑堂的小顺子端着茶水壶,刚好走到附近,一听这话,吓得手一哆嗦,壶嘴差点磕在邻桌客人的碗沿上。他惊恐地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又飞快地瞄向林悦,脸都白了。
一股火气“噌”地就顶到了林悦的天灵盖。老娘辛辛苦苦忙活半天,就换来你这顿评头论足?还柴如枯木?你啃过枯木吗你!
她腰一叉,手里那柄油腻腻的大铁勺“哐当”一声杵在桌面上,震得碗碟都跳了跳。那口被原主熏陶得字正腔圆的山东话,带着十二分的火气,如同连珠炮般轰了出去:
“俺做的饭,就这个味儿!你爱吃吃,不爱吃拉倒!搁这儿瞎咧咧啥?盐多?齁死你啦?俺看你舌头是让门夹了吧!嫌肉柴?嫌肉柴你上别家吃龙肉去啊!白瞎俺这好料好火候!再搁这儿挑三拣西瞎哔哔,信不信俺拿擀面杖削你?!”
整个大堂,瞬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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