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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篮球队选拔

小说: 唯独不怕麻烦你   作者:桃桃酒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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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远舟的讲解,课本上的文字仿佛都变成了会跳舞的蚂蚁。许星眠趴在课桌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物理课本,感觉脑子快要冒烟了。

"动能定理...这不是化学里的反应速率吗?"她小声嘀咕着,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上午的实验课上,她差点把氯化钠当成碳酸钠倒进试管——幸好苏晓及时拦住,不然讲台就要变成火山喷发现场了。

政治课本上的"唯物辩证法"几个大字看得她眼晕。许星眠叹了口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哭脸:"还是当守纪的人民群众好了..."

唯一让她提起精神的是历史课。老师讲到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她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这不就是古代的'删帖封号'嘛!"但转眼就被"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的时间线绕晕,只好在课本上画了条歪歪扭扭的"时间虫",把各个朝代像糖葫芦一样串起来。

地理课倒是意外的有趣。看着地图册上连绵的山脉,她突然想起去年和陆远舟去郊外踏青,他指着远处的山脊说那是"背斜构造"...等等,怎么又想到陆远舟了?许星眠猛地摇头,刘海扫过发烫的脸颊。

"许星眠!"苏晓突然拍她肩膀,"放学了还发呆?今天可是周五!"

许星眠如梦初醒,慌忙合上课本。是啊,周五了...

"等等,今天是周五!"她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苏晓被她吓了一跳:"干嘛啊一惊一乍的?"

许星眠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文具盒"哗啦"一声摔在地上,文具撒了一地。她蹲下去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陆远舟...今天有篮球赛..."她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苏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所以这几天你总盯着教室后门看,是在等他来叫你?"

许星眠没有回答,只是把历史课本塞进书包的动作更快了,差点把书页都折了。

"喂,你知道篮球场在哪吧?"苏晓坏笑着问,"要不要我带路?"

"我知道!"许星眠急急忙忙把最后一只笔塞进笔袋,"之前他带我去看过..."

话还没说完,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三下熟悉的敲门声。许星眠抬头,看见陆远舟倚在门框上,身上己经换好了蓝白相间的篮球服,肩膀上还搭着条白毛巾。

"你好慢啊。"他说,但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许星眠呆在原地,手里的书包带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今天的陆远舟和平常很不一样——篮球服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锁骨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整个人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运动少年。

"走啊。"陆远舟走过来,轻松拎起她掉在地上的书包,"再晚就没好位置了。"

许星眠小跑着跟上,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她从书包侧袋掏出个东西,"给你..."

那是一个手工缝制的白色护腕,上面用银线歪歪扭扭绣了个齿轮图案,旁边还缀着颗小小的五角星。

陆远舟挑眉:"这什么?修东西时用的?"

"是、是护腕啦!"许星眠有时候真觉得陆远舟在某些方面笨得可以。

陆远舟突然笑了。他低下头,把护腕递到她面前:"帮我戴。"

许星眠的手指碰到他温热的手腕时,差点没拿稳护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像小锤子敲打着她的指尖,让她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节奏。

"许星眠。"陆远舟突然叫她的全名,声音比平时低沉。

"嗯?"

"待会赢了比赛,"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陪我去个地方。"

篮球场周围的欢呼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许星眠抱着陆远舟的外套和书包,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下。外套上残留的薄荷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她鬼使神差地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刚好被转身的陆远舟看在眼里。

"喂,"他忽然折返,指了指她怀里被揉皱的外套,"待会我还要穿的。"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许星眠手忙脚乱地抚平外套褶皱,小声嘟囔:"放书包里不就好了..."

陆远舟无奈地摇头,心想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他是故意找借口让她帮忙拿外套的。正要解释,裁判的哨声骤然响起。

比赛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许星眠注意到对面高二的曾彦一首用阴鸷的目光盯着陆远舟——听说他哥哥是校队队长,最近还在追求林悦。果然,林悦就坐在对面看台,长发披肩的样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砰!"

一次激烈的身体对抗中,陆远舟被狠狠撞倒在地。

"犯规!"许星眠猛地站起来,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周围同学纷纷侧目,惊讶于这个平时安静得像只兔子的女生突然爆发的音量。

陆远舟朝她这边望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轻轻活动了下手腕上那个手工护腕,突然对同样被针对的顾阳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变了节奏。

"看那个配合!"观众席爆发出阵阵惊呼。

只见陆远舟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防守,突然将球高高抛起。顾阳从斜刺里杀出,在空中接球完成暴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有好戏看了,"身后的学姐兴奋地交头接耳,"顾阳可是初中联赛MVP。"

许星眠这才注意到,看台上有不少女生举着"陆远舟加油"的应援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把怀里的外套攥出了褶皱。

比赛最后三十秒,比分咬死在42平。陆远舟带球突破,突然一个背后传球给到顾阳。曾彦立刻扑向顾阳,却见顾阳手腕一抖,球又回传给切入禁区的陆远舟。

"唰!"

球应声入网。

终场哨响,高一联队以一分险胜。

场边瞬间沸腾,高三校队队长亲自走过来拍了拍陆远舟的肩膀:"小子,有前途!十一月市赛就看你的了。"

陆远舟礼貌地点头,目光却一首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许星眠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怀里的外套差点掉落。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肩膀——陆远舟浑身是汗,发梢还滴着水,但眼睛亮得像星星:"我的外套呢?"

许星眠慌忙举起己经皱巴巴的外套,却在下一秒被陆远舟用外套整个裹住,顺势往怀里一带:"冷吗?"

薄荷混着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听见陆远舟的心跳声,又快又重,和场上那个游刃有余的控球后卫判若两人。

"先去医务室吧。"许星眠仰头,指了指他刚才被撞击的位置。

"不疼。"陆远舟接过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她,"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许星眠任由他牵着,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她忽然摸到外套内衬口袋里有张纸条——展开后是陆远舟工整的字迹:【赢了带你去吃草莓蛋糕】。

"笨蛋..."她红着脸把纸条塞回去,却忍不住嘴角。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怀里的这件外套,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某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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