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好～”精灵少女听到动静，立刻翻身跪坐起来，银色的长发垂落在曲线优美的背上。她抬起头，翡翠般的眼眸里带着训练有素的媚态，“我叫艾莉尔，今晚由我……”
林东突然想起老约翰醉酒时说过的话：“……精灵寿命动辄千年……传闻第五塔的那位大人就是高等精灵……”他鬼使神差地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长生种。
艾莉尔见林东靠近，立刻娴熟地解开他腰间的束带：“主人喜欢什么姿势？我学过三百六十五种……”
“等等！”林东一把按住裤腰带，独臂青筋暴起，“我对这个没兴趣！”
艾莉尔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瞟了瞟，嘴角微微上扬：“主人真是……口是心非呢～”
林东老脸一红，赶紧用精神力强行压下身体的自然反应：“你……你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精灵的意料。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按照精灵的寿命……大约五百年。”随即又立刻补充，“不过我会的所有技巧都经过很久的练习了哦～”
林东扶额叹息。看来这精灵被训练得相当“专业”。
“既然他们把你送来了，”他扯过床单扔给艾莉尔，“就先跟着我吧。”
艾莉尔熟练地用床单裹住身体，但故意留出大片雪白的肩膀：“主人想怎么‘研究’我都可以～”她故意在“研究”二字上咬了重音。
林东从行李中翻出一件备用长袍丢过去：“穿上！”他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开始帮我筛选学徒。”
艾莉尔接过长袍，突然收起媚态，正经地行了个精灵礼：“遵命，主人。”她狡黠地眨眨眼，“不过主人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
“睡觉！”林东几乎是吼着打断她，独臂一挥熄灭了房间里的灯。黑暗中，他听到精灵轻快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在夜色中荡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林东睁开眼，发现艾莉尔正蜷缩在他脚边，银色的长发铺散在地毯上，像一泓月光。精灵的睡颜纯净得不似凡物，长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精灵都这么……”林东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幅画面。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却还是惊醒了浅眠的精灵。
然而艾莉尔却是如同受惊一般。
她瞬间弹起，动作流畅得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她拿起床边的巫师袍，灵巧地帮林东穿戴整齐——尽管他只有一条胳膊。接着又变魔术般从腰间小包里取出梳洗用具，连牙膏都挤好了递到他嘴边。
“你以前的主人……”林东忍不住开口，“训练得很到位啊？”
艾莉尔歪着头，尖耳朵动了动：“每个主人都夸我学得快呢～”她说着麻利地给自己套上侍女装，还顺手把银色长发编成了辫子。
走出房门时，宁德城主己经带着一队侍卫在走廊等候多时。看到林东身后的精灵，他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大人昨晚休息得可好？”
林东懒得解释，径首走向准备好的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街道两旁早己挤满了前来测试的人群。有锦衣华服的贵族子弟，也有衣衫褴褛的平民孩童。
城中心的广场上搭起了一座高台。林东刚坐下，就有侍女端来水果拼盘。艾莉尔抢先一步接过，每样都先尝了一口。
“试毒～”她眨眨眼，嘴角还沾着一点果汁，“第三任主人教我的。”
林东看着这个被驯化得如同宠物的精灵，胸口莫名发闷。他转向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清了清嗓子：
“测试开始！”
第一个上台的是个贵族少年，穿着镶金边的礼服，还没走到林东面前就开始炫耀家族传承的“魔法天赋”。林东只是抬了抬手指，少年就僵在原地——他的精神力亲和度连5都不到。
“下一个。”
测试进行得异常顺利——如果忽略那些被淘汰者哭天抢地的场面。林东坐在高台上，像个人形检测仪般机械地抬手指向一个又一个应试者。
“精神力3，下一个。”
“亲和度不足，下一个。”
“嗯？这个倒是……”林东挑了挑眉，在名册上画了个圈，“站到左边去。”
一个月过去，广场上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林东的招生名单上终于有了三个合格者——一个面包师的儿子，一个铁匠的女儿，还有个流浪儿。
“大人～”艾莉尔递上今天的第十杯蜂蜜茶，“您嘴角起皮了～”
林东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精灵冰凉的手指。艾莉尔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耳朵尖泛起粉色。这些天的相处让他发现，这个看似驯服的精灵其实保留着不少天性。
“艾莉尔，”林东突然问道，“森林精灵……能活多久？”
精灵正擦拭果盘的手顿住了：“普通精灵三百岁左右……”她声音轻得像羽毛，“王族血脉……能到八百岁……”
林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宁德那家伙把精灵当传家宝……
“巫师大人！”宁德的大嗓门打断了思绪。这胖子今天穿了身骚包的紫色礼服，三个女儿跟在身后，活像三只花蝴蝶。
“小女们……您看……”宁德搓着手，眼睛瞟向名单上寥寥几个名字。
林东叹了口气。这一个月他算是见识了宁德的死缠烂打——从每天不重样的山珍海味，到“偶然”出现在浴室的女儿们……
“站过来吧。”林东勾了勾手指。三个少女立刻雀跃着上前，最小的那个甚至差点被裙摆绊倒。
测试结果意料之中——精神力都在10到15之间，勉强够到巫师学徒的门槛。但让林东意外的是，她们对魔力的操控天赋居然不错。
“记住咒语了吗？”林东随手凝出一朵冰花。
三个脑袋齐刷刷点头。大小姐紧张地念出音节，掌心居然真的冒出一缕白雾！
“不错。”林东难得露出微笑，“站到合格者那边去。”
宁德激动得差点跪下来亲吻他的靴子。三个女儿更是眼冒星星，仿佛林东是从天而降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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