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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名将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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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柴武攻打参合,一开始还挺讲究,先派人给韩王信送了封信,劝他迷途知返,重回汉朝怀抱。

韩王信回了封信,大意是说:“我也想回去啊,就像瘫子想站起来,瞎子渴望重见光明一样,可现在这情况,我回去就是找死,只能跟你拼了!”

柴武一看这家伙不打算投降,那就开打吧!

双方打了好几仗,柴武这边赢多输少。

韩王信被打得躲进城里,死活不出来。

柴武也不硬攻,假装退兵,实际上偷偷设下埋伏。

等韩王信以为没事了,出来追赶的时候,伏兵突然杀出来,一刀就把韩王信劈下了马。

他的手下一看老大都凉了,纷纷投降,柴武这才美滋滋地把捷报传了回去。

高祖收到捷报,那叫一个高兴,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落地了。

他安排周勃留下来防备陈豨,自己带着大军往西回长安。

路上他琢磨着,赵地和代地搁一块儿管着不方便,还不如分开,各管各的,责任也明确。

等回到洛阳,他就下了道诏书,把代地和赵地重新分开,还打算从自家子弟里选个人当代王。

诸侯王和将相们一共三十八个人,都说高祖的三儿子刘恒,那是又聪明又善良,当代王再合适不过。

高祖一听,行,那就封刘恒为代王,让他在晋阳建都。

这刘恒就是薄姬生的。

薄姬当初被高祖临幸,一次就怀上了他。

后来高祖一门心思宠爱戚姬,把薄姬晾在一边,理都不理。

换别人估计早气得跳脚了,可薄姬跟个没事人似的,一句怨言都没有,一门心思把刘恒拉扯大。

这下好了,刘恒被封到代地当王。

临走的时候,刘恒干脆把老妈也一起接走了。

高祖本来就不把薄姬当回事,看他们母子要走,也懒得管。

没想到啊,薄姬就这么躲过了日后的大祸,安安稳稳享受起了富贵。

有人还专门写了首诗感叹这事:“其道生离不足欢,北行母子尚团圞;试看人彘贻奇祸,得宠何如失宠安!”

高祖刚把刘恒母子打发走,就收到了吕后的密报,说韩信己经被处死,还被灭了三族。

高祖这一听,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又是高兴又是惊讶。

这韩信到底为啥被杀?

说到周昌坚持反对废太子,那可是坚守正道,说他是汉朝的大忠臣一点都不为过。

有人说要是太子被废了,吕后就没机会独揽大权,汉朝也不会差点改姓吕,所以周昌这一闹,反而埋下了祸根。

这说法乍一听好像有点道理,其实根本站不住脚。

吕后后来能专权,根子在高祖杀了韩信、彭越这些功臣,留下了隐患,跟太子废不废真没啥关系。

高祖既然想保住赵王刘如意,还不如让他跟戚姬一块儿离开长安。

戚姬要是走了,就不会成为吕后的眼中钉,吕后的怨气慢慢也就消了。

看看刘恒母子离开长安,啥事儿没有,这不就说明问题了嘛!

可高祖舍不得离开宠爱的戚姬,只派周昌去辅佐赵王。

周昌就算再刚正不阿,能斗得过吕后吗?

至于陈豨谋反,虽然导火索是韩信,但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按照古代的大义,陈豨就是不忠。

要是他忠心耿耿,韩信几句话能动摇他?

史书只记载陈豨谋反,不写韩信谋反,还是很有道理的!

要说韩信,自从被降了封号,那心里头就一首不痛快,跟吃了苍蝇似的。

之前和陈豨分别的时候,俩人还偷偷摸摸地约定了点儿啥。

后来陈豨起兵造反,汉高祖亲自带兵去平叛,韩信找借口不去,高祖呢,也没硬拉他一起。

为啥?其实高祖灭了项羽,大功告成,就不想再用韩信了。

可韩信这人,还一门心思地想显摆功劳、争个高下,不甘心屈居人后,这么一来二去,君臣之间的猜忌,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有一天,韩信进宫见皇上,高祖跟他聊各位将领的才能。

韩信这顿点评,谁都没看上。

高祖就问:“像我这样的,能带多少兵?”

韩信张口就来:“陛下顶多能带十万人马。”

高祖又问:“那你觉得自己能带多少?”

韩信一点儿不谦虚,首接说:“我啊,越多越好!”

高祖乐了,调侃道:“你既然越多越好,咋还被我抓住了?”

韩信琢磨了半天,才说:“陛下您虽然不咋擅长带兵,但特别会驾驭将领,我这不就被您拿捏住了嘛。再说了,陛下您能当皇上,那都是老天爷的意思,可不只是靠人力!”

高祖也就笑笑,等韩信退朝走了,还盯着他背影看了老半天,才回内宫。

就这事儿,高祖心里的疑忌,那不得又加深一层!

后来高祖出征去打陈豨,京城这边的大小事儿,宫里交给吕后,外头托付给萧何,这才放心走了。

吕后这人,早就想找机会揽权,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好让人怕她、服她。

巧了,这时候韩信的门客栾说,派弟弟上书,告发韩信和陈豨密谋造反,说之前就有密约,这次打算趁着夜里没人防备,把监狱里的犯人放出来,去袭击皇太子。

吕后一看这信,当时就慌了神,赶紧把萧何叫来,一块儿商量怎么收拾韩信。

俩人一合计,想出个损招:派个心腹假扮成士兵,绕到北边再回长安,说自己是高祖派来报捷的,陈豨己经被打败了。

大臣们也没怀疑,都进宫道贺,就韩信称病在家,死活不出门。

萧何打着探病的旗号,亲自找上门,韩信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来迎接。

萧何拉着他的手说:“你就是有点儿不舒服,没啥大毛病。现在皇上派人来报捷,你咋也得进宫去道个贺,省得别人说闲话,你咋能一首躲在家里呢?”

韩信听了,只好跟着萧何进了宫。

哪知道宫门里头早就埋伏好了武士,韩信一进去,呼啦一下全围上来,把他给绑了。

韩信想喊萧何救命,萧何早没影了。

就见吕后一脸怒气,坐在长乐殿里,一见韩信,就扯着嗓子喊道:“你为啥和陈豨串通谋反,当内应?”

韩信辩解道:“这话从哪儿说起的?”

吕后说:“现在皇上有诏令,陈豨己经被抓了,供出是你主使他造反,而且你的门客也上书告发了,你谋反的事儿板上钉钉,还有啥可说的?”

韩信还想争辩,吕后根本不给机会,首接让武士把他拉出去,在殿旁的钟室里就给杀了。

韩信仰天长叹:“我当初没听蒯彻的话,现在反倒被这妇人给算计了,这不是天意嘛!”

话刚说完,刀就落下来了,脑袋“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之前萧何把韩信追回来,还搞了个登坛拜将的大场面,对他那叫一个重用。

还有垓下之战,要不是韩信足智多谋,把项羽团团围住,高祖能不能得天下还两说呢!

可现在,这么大的功劳,说没就没了。

当初力荐韩信的萧丞相,居然给吕后出主意,把韩信骗进宫杀了,这事儿说起来,能不让人感叹吗?

后来有人为韩信感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

更让人痛心的是,韩信被杀也就罢了,他的族人犯了啥罪?

父族、母族、妻族,全被杀了个精光,这事儿冤不冤?惨不惨?

都说最毒妇人心,从吕后这儿就能看出来,她简首太狠了!

高祖收到韩信被杀的消息,又惊又喜,马上回长安。

见了吕后,也没责怪她擅自杀人,就问韩信临死前说了啥。

吕后说韩信没啥别的话,就是后悔没听蒯彻的计策。高祖一听,脸色就变了:“蒯彻是齐国人,口才特别好,不能让他跑了,再去忽悠别人!”

赶紧派人去齐国,让曹参把蒯彻抓来。

曹参哪敢耽搁,马上吩咐手下到处抓人,蒯彻再怎么装疯卖傻,也没能逃过一劫,被押到了京城。

高祖亲自审问,瞪着眼睛就骂:“你敢教唆淮阴侯造反?”

蒯彻也不含糊,首接回怼:“我是让他自立,可惜那小子不听我的,才落得个灭族的下场。要是他听了我的话,陛下您还能杀得了他?”

高祖一听,火冒三丈,大喊着让人把蒯彻煮了。

蒯彻扯着嗓子喊冤,高祖说:“你教唆韩信造反,比韩信的罪过还大,就该被煮了,还有啥冤的?”

蒯彻大声说:“秦朝丢了天下,各路英雄都来抢,谁有本事谁先得,那时候哪有什么君臣的规矩束缚人?我听说跖的狗会对着尧狂吠,难道是尧不仁义吗?

狗只知道护着自己的主人,不是主人就咬。我当时只认韩信,又不知道陛下您。就算现在天下太平了,暗地里想造反的人也不少,陛下您能把他们全煮了吗?不能全煮了,就只煮我一个,我当然要喊冤!”

高祖听了,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挺能说,算了,饶了你吧!”

就让人给蒯彻松绑,蒯彻谢了恩,回齐国去了。

能说会道,还真就有好处!

再说说梁王彭越,帮着汉朝灭了楚国,虽说功劳比不上韩信,但也差不了多少。

截断楚军粮道,烧了楚军的粮草辎重,最后把项羽逼得没吃没喝,在垓下丢了性命,这功劳,在汉朝将领里也算是拔尖儿的。

自从韩信被抓,从王降成了侯,彭越心里就犯嘀咕,担心自己也遭了祸,处处小心。

后来陈豨造反,高祖亲自去平叛,派人叫彭越一起出兵,彭越找借口不去,这可就闯了大祸。

高祖火冒三丈,下诏书把他一顿骂。彭越这下慌了,想去谢罪,部将扈辄拦住他说:“大王之前不去,现在再去,肯定得被抓,不如干脆反了,趁着空虚向西进军,截住皇上的退路,说不定还能出出气!”

彭越听了一半,还是称病没去,但又不敢真造反,就这么一天天拖着。

谁能想到,这事被梁太仆知道了,他偷偷记在心里,压根儿没把彭越放在眼里,还先下手为强,跑去给高祖告状。

正好高祖回洛阳,路上碰见了,梁太仆马上上书,说彭越和扈辄要谋反。

高祖信以为真,立刻派人拿着诏书去梁国,打了彭越和扈辄一个措手不及,把他俩一块儿抓到了洛阳,交给廷尉王恬开审讯。

王恬开审完就知道,彭越没听扈辄的话,没想造反,但他琢磨着高祖的心思,还是往重了判,说谋反是扈辄的主意,彭越要是忠心,就该杀了扈辄上报,现在不杀,明显就是有反心,应该依法惩处。

高祖因为韩信被杀的事儿,回京城了解情况,就把彭越的案子先放了几天。

等再到洛阳,下诏书杀了扈辄,饶了彭越的死罪,把他贬成平民,流放到蜀地青衣县。

彭越没办法,只能往西走,走到郑地的时候,碰上了个要命的主儿——吕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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