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京塔顶端的红光在苏清歌的瞳孔里碎成一片片时,倒计时的数字刚好跳到0:01。
陆沉舟的声音还停留在“准备好”的尾音上,整座城市的电子屏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声响——顾清欢的全息影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沈墨重合,淡金色的光影如同有生命一般钻进沈墨后颈的皮肤,那里的疤痕随着共振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脐带血实验的真正密钥——”全息音波穿透了所有的通讯器,沈墨猛地捂住耳朵,指缝间渗出细细的血珠,“是浅浅的声纹与清欢的基因链双螺旋!”她后颈的皮肤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银玫瑰扣的纹路顺着血脉蔓延至手腕,那感觉就像母亲生前抚摸她头顶时的温度,烫得她浑身颤抖。
“不!”林雪鸢的机械义肢在地上砸出火星,她瘫坐在服务器的残骸中,瞳孔收缩成机械表盘上的细针。
原本围绕着她的机械替身群突然集体转向东方,金属关节摩擦的声响如同千把刀割过空气一般——纽约时代广场的全息屏上,“清欢基金”的股权链炸开,那些被她用资本堆砌起来的金色脉络正以量子纠缠的速度逆向重组,每断裂一根,她的机械心脏就发出一声闷响。
“我的傀儡计划!”她扯断颈后的数据线,半张脸的人造皮肤剥落,露出底下泛着幽蓝光芒的芯片,“你们根本不知道那首曲子会唤醒什么——”
“我知道。”陆沉舟的声音突然盖过了所有的噪音。
他站在二十层观景台的边缘,沉氏徽章在掌心烫出一个红印,原本镌刻着家族图腾的地方正渗出银灰色的液体,“这是顾清欢留给沈墨的基因实验日志。”他低头时,月光正好洒在徽章上,那些液体竟在空中凝成了文字,“1999年12月31日,双生脐带血分离实验,实验组A:顾清欢之女……”
苏清歌手中的匕首突然在掌心震动起来。
她望着通讯器里陆沉舟紧绷的下颌线,想起三天前他说过“资本的密钥永远藏在最痛苦的地方”,而此刻《涅槃交响曲》的声纹正顺着匕首柄向她的喉间涌来——那是顾清欢教给她的,用骨传导唤醒声波的方法。
她闭上眼睛,将匕首抵在东京塔的主控面板上,声纹混合着血珠渗进金属:“以清音阁首席之名,覆盖倒计时系统。”
整座塔尖的红光骤然熄灭。
当黑暗退去,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东京塔顶端的全息屏里,1999年的手术室场景正在重现:穿着白大褂的林雪鸢举着两支装着血样的试管,其中一支标签上写着“顾清欢·实验组B”,另一支是“沈氏·备用体”。
隔壁产房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裹着粉色襁褓的小沈墨被护士抱了出来,而恒温箱里的“备用体”,眉眼竟与此刻通讯器里的沈墨一模一样。
“这是……”沈墨的声音颤抖着。
她下意识地去摸后颈的疤痕,指尖却碰到了过膝靴上的暗扣——那枚被她当作装饰的铜扣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温度高得烫手,就像有人在靴筒里放了一块烧红的炭。
她低下头,血珠顺着靴筒滚进鞋跟,在地面上晕开一小朵花,“清歌,我的……”
“看纽约。”陆沉舟突然打断了她。
苏清歌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时代广场的股权链重组完成,最后一根金线断裂的瞬间,林雪鸢的机械心脏迸出蓝色的火花。
那女人瞪着逐渐黑屏的全息屏,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以为唤醒沈墨就能阻止吗?她靴子里的血——”
“叮——”
东京塔的主控面板发出蜂鸣声。
苏清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望着通讯器里沈墨颤抖的手——那姑娘正捏着渗血的暗扣,指节白得近乎透明,而暗扣底部,竟露出半枚与密钥舱契合的齿痕。
当风卷着服务器的残骸掠过沈墨的发梢时,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后颈的疤痕还在发烫,靴筒里的血却渐渐凝结成温热的线条,顺着脚踝向小腿蔓延。
母亲说“音乐是连接真心的脐带”,可此刻这根“脐带”,正从她的血肉中钻出来,指向十步外闪着冷光的密钥舱。
“小墨?”苏清歌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紧张,“你手里的暗扣……”
沈墨没有说话。
她望着密钥舱上与暗扣齿痕完全吻合的凹槽,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银玫瑰扣——当时顾清欢说:“等你听见《涅槃》的声纹与心跳同频时,有些答案,要你自己亲手揭开。”
此刻,《涅槃交响曲》的旋律正从东京塔顶端流淌而下,混合着她加速的心跳,在空气中织成一张网。
沈墨的指尖轻轻搭在暗扣上,金属的凉意透过渗血的皮肤传来,就像母亲最后一次抚摸她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用力。
暗扣插入密钥舱的瞬间,沈墨后颈的疤痕突然炸开滚烫的疼。
金属齿痕与凹槽咬合的“咔嗒”声里,她听见顾清欢的钢琴声在脑海里炸响——那是母亲教她认五线谱时,总在琴键上敲的《小星星变奏曲》。
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密钥舱的银色面板上,像给记忆镀了层腥甜的膜。
“母亲的328首曲谱里藏着基因密码!”她的声音带着破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东京塔顶端的全息屏应声亮起,顾清欢穿着白大褂的影像从光雾里浮出来,眼角还沾着未擦净的泪:“告诉浅浅,真正的艺术密钥是创作者的——”
“够了!”林雪鸢的机械义眼突然迸出刺目红光。
她扯断最后一根数据线,半张脸的人造皮肤剥落处,幽蓝芯片正渗出黑色液体,“我让你们看真正的真相!”全息屏“滋啦”一声被强行覆盖,顾清欢的影像像被揉皱的纸,在红光里扭曲成碎片。
沈墨的指尖在密钥舱上蜷缩成爪。
她望着通讯器里苏清歌骤然收紧的瞳孔,想起三天前清歌替她整理过膝靴时说的话:“这暗扣的纹路像极了清音阁的门环。”原来那不是装饰,是母亲藏了二十年的钥匙。
后颈的烫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她忽然想起顾清欢临终前咳着血塞给她的银玫瑰扣——此刻那枚胸针正别在她心口,与靴扣的震动频率完全一致,像两颗同步跳动的心脏。
“凤凰密钥启动。”陆沉舟的声音从纽约传来,沉稳得像压舱石。
他掌心的沉氏徽章己完全融化成银灰色液体,正顺着指缝滴进随身携带的加密终端。
时代广场的巨型屏幕突然开始闪烁,巴黎、东京的股市数据同时涌进来,音乐版权板块的绿色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缩,“资本的脐带必须斩断。”
沈墨的靴筒里突然漫过一阵奇异的凉。
顺着血线往上看,原本渗血的暗扣竟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与密钥舱的银灰色纹路交缠成双螺旋。
东京塔的主控面板发出蜂鸣,她后颈的疤痕处裂开极细的缝,淡金色的光雾从中涌出——那是顾清欢全息影像里曾出现过的基因链,此刻正顺着她的血脉,与陆沉舟终端里的银灰色液体形成量子纠缠。
倒计时归零的“滴”声响起时,林雪鸢的机械心脏迸出最后一串蓝色火花。
她瘫坐在服务器残骸里,瞳孔突然映出1999年的监控画面:穿白大褂的自己举着两支试管,“顾清欢·实验组B”的标签在冷光灯下泛着冷光。
隔壁产房传来婴儿啼哭,护士抱着裹粉色襁褓的小沈墨经过,恒温箱里的“备用体”闭着眼睛,小脸与此刻的沈墨分毫不差——那是真正的林浅浅,心跳监测仪的绿线正缓缓拉平。
“原来……我才是备用体。”沈墨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望着全息屏里逐渐停止的心跳,后颈的光雾突然变得滚烫,“所以母亲的328首曲谱,是给浅浅的道歉?”
“哈!哈!”林雪鸢突然笑起来,破碎的人造皮肤下,芯片渗出的黑液在地上蜿蜒成蛇,“道歉?顾清欢早该知道,艺术需要献祭!等明天——”她的机械喉管发出刺耳的杂音,剩下的半张脸突然被阴影笼罩,“天音传媒会告诉所有人,沈墨的基因与林浅浅完全匹配……”
“小墨!”苏清歌的尖叫从通讯器里炸响。
沈墨猛地抬头,正看见东京塔外的天空划过一道红光——那是林雪鸢藏在云层里的无人机群,正朝着天音传媒总部的方向全速飞行。
她后颈的光雾骤然收缩成一点,顺着血脉钻进靴扣,密钥舱的双螺旋纹路突然开始逆向旋转。
陆沉舟的终端传来“叮”的提示音。
他望着三大股市同时浮现的双螺旋印记,指节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清歌,带小墨离开东京塔。林雪鸢的后手……”
“不用。”沈墨突然按下密钥舱的确认键。
银灰色的光雾裹着她的血珠冲上天空,与陆沉舟的量子纠缠形成巨大的光网。
她望着通讯器里苏清歌发白的脸,笑了笑,“母亲说过,音乐是连接真心的脐带。现在,该我当这根脐带了。”
林雪鸢的无人机群在光网里炸开火花时,她最后看了眼全息屏里停止的心跳。
那抹绿线突然轻轻一颤,像被风吹动的蛛丝。
她张了张嘴,却再发不出声音——机械心脏的最后一丝能量,随着“天音传媒”西个字的发送指令,彻底熄灭。
东京塔下,苏清歌握紧的匕首突然发烫。
她望着塔顶的光网,又低头看通讯器里沈墨染血的脸,喉间泛起《涅槃交响曲》的旋律。
风卷着服务器残骸掠过发梢时,她听见陆沉舟的声音从纽约传来:“准备好接收天音传媒的声明。”
而此刻的沈墨,正望着密钥舱里逐渐浮现的新数据。
后颈的疤痕处,淡金色的光雾凝成半枚银玫瑰扣——那是顾清欢胸针的另一半。
她伸手触碰,光雾突然钻进通讯器,在苏清歌的屏幕上显出一行血字:
“真正的艺术密钥,是活下来的人。”
塔顶的风掀起她的衣摆,过膝靴的暗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远处,天音传媒总部的大楼亮起了彻夜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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