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空的数学课总是格外漫长,阳光透过芭乐高中的窗户,在大东的作业本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他握着笔,盯着“x+y=5”的方程式,眉头皱得像拧成了麻花——不是因为题难,是掌心的龙纹鏊又开始发烫了。
“嘶——”大东猛地松开笔,作业本上立刻烫出个黑窟窿,烧焦的纸边卷起来,像只蜷曲的小虫。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在讲台上敲着黑板:“汪大东!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全班哄堂大笑,金宝三趴在桌子上,笑得首拍大腿:“东哥!你的龙纹鏊是不是饿了?想啃作业本当零食啊?”
大东瞪了他一眼,偷偷把龙纹鏊往校服外套里塞了塞。这玩意儿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上次考试时突然发烫,把他的准考证烧了个角,害得监考老师以为他在作弊;昨天打篮时更过分,球刚碰到鏊面,“砰”地一声炸成了碎片,吓得对方球队以为他要发动异能攻击。
“它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小雨递过来一张新的草稿纸,指尖轻轻碰了碰大东的手背,“最近时空之心的光总在跳动,可能在和它互动。”
大东捏了捏发烫的龙纹鏊,鏊面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微微起伏。“互动就互动,别烧我作业本啊!”他气鼓鼓地说,却又忍不住摸了摸鏊面——这玩意儿虽然麻烦,却在他被魔化异能者围攻时,替他挡过无数次攻击,像个嘴硬心软的兄弟。
铁时空·夏家院子
夏天的吉他声刚响起,第三只黑猫就跳进了夏家的院子。这只猫通体漆黑,只有尾巴尖带点白,轻巧地落在晾衣绳上,对着夏天“喵”地叫了一声,像是在点歌。
“又来一只?”夏美趴在厨房的窗户上,手里还拿着洗到一半的盘子,“这己经是这周来的第12只猫了!你练琴是在开‘猫咪演唱会’吗?”
院子里早就挤满了喵星人:橘猫蜷在吉他包上打盹,三花猫在抢夏天掉在地上的拨片,还有只瘸腿的白猫,正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腿,像是在催他快点弹。夏天的牛仔裤上沾着猫毛,连吉他弦上都缠着几根,弹起来“沙沙”响,像猫爪在挠心。
“它们好像喜欢《夏家的厨房》这首歌。”夏天拨响和弦,猫咪们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抬头看他,眼里闪着绿光,像落了一地的星星,“上次弹这首,连隔壁山头的野猫都跑来了。”
夏宇蹲在实验室门口,举着能量探测仪,屏幕上的波纹忽高忽低。“你的吉他吸收了时空之心的光,频率和猫的异能磁场很像。”他推了推眼镜,看着一只橘猫跳上夏天的肩膀,“简单说,你现在是铁时空的‘猫薄荷成精’。”
夏天哭笑不得,伸手撸了撸橘猫的脑袋,猫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爪子差点勾住他的琴弦。“可它们总在这儿,妈妈晾的衣服都被踩脏了。”他想起早上夏雄举着沾着猫爪印的衬衫,追着他绕院子跑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银时空·东汉书院后院
关羽盯着墙角的青龙偃月刀,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把刀陪他征战多年,刀身的寒光能吓退千军万马,可此刻却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心里发慌——因为今天要搬去新的住处,而这刀,重得能压垮三个壮汉。
“云长,真不用我找人帮忙?”曹操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几个书院的学生试图抬刀,结果刚发力,就被刀身的重量拽得差点摔倒,“我让许褚带十个士兵来,保证给你抬得稳稳的。”
关羽摆摆手,脸憋得通红:“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他深吸一口气,握住刀柄,丹田的异能刚运转,就听到“咔嚓”一声——刀鞘底部的木头裂开了道缝,是上次和魔种对战时留下的旧伤,现在更不经折腾了。
“你呀,就是太好强。”孙尚香抱着小宇,站在桃树底下看热闹,“上次搬家,你非说‘男子汉搬把刀算什么’,结果把腰闪了,躺了三天,还是张飞给你涂的药酒。”
小宇趴在孙尚香怀里,举着根树枝当“小偃月刀”,学着关羽的样子往地上戳:“红脸叔叔的刀好重!比我银时空的桃花糕还重!”
正说着,曹操找的士兵来了,十个壮汉围着偃月刀,喊着号子往上抬,刀身却纹丝不动,反而把地面压出了浅浅的坑。关羽叹了口气,终于伸手握住刀柄,和士兵们一起发力,刀身才缓缓离开地面,刀鞘的裂缝又扩大了几分。
“看来再厉害的武器,也有掉链子的时候。”曹操看着裂开的刀鞘,忍不住笑,“就像你关羽,再厉害也得认怂——比如现在。”
关羽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把刀跟着他南征北战,斩过魔种,护过兄弟,刀身上的每道划痕,都是故事,可也正因为藏了太多故事,才变得这么沉,这么“麻烦”。
跨时空聚餐·夹缝广场
三个时空的人凑在一起时,“烦恼”成了最好的下酒菜。大东扒拉着碗里的饭,抱怨龙纹鏊又烧了他的漫画书:“昨天看到最精彩的地方,它突然发烫,把‘主角打败反派’那页烧没了!我现在还不知道结局!”
夏天啃着鸡腿,裤腿上沾着的猫毛掉进碗里:“你那算什么?我家院子现在像个猫咖,早上开门能踩一脚猫屎,晚上睡觉能被猫叫吵醒——夏美说要在我吉他上涂驱猫剂。”
关羽擦着偃月刀,刀鞘的裂缝用布条缠着,像打了个补丁。“我这刀得找银时空最好的工匠修,”他皱着眉,“曹操说要给我换个新刀鞘,可这旧的陪我这么久,舍不得。”
小宇坐在儿童椅上,腿太短够不着地,晃悠着脚丫,手里拿着根糖葫芦,听得津津有味。他突然举起糖葫芦,像举着话筒:“我知道了!”
众人都停下筷子,看着他。小家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厉害的人,都被厉害的东西麻烦!大东哥哥厉害,龙纹鏊就麻烦;夏天舅舅厉害,吉他就麻烦;红脸叔叔厉害,偃月刀就麻烦!”
他顿了顿,咬了口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补充:“就像我妈妈厉害,会做桃花糕,可每次做都要洗好多碗,也是麻烦!”
孙尚香笑着捏捏他的脸:“这孩子,倒是什么都懂。”
众人愣了愣,突然全笑了。大东拍着桌子,笑得差点把龙纹鏊拍掉:“这小子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原来我们被麻烦,是因为我们厉害啊!”
“可不是嘛。”夏宇推了推眼镜,他的自动洗碗异能昨天卡壳了,把夏美最喜欢的桃花碗洗裂了,正被念叨了一上午,“厉害的东西,总得有点脾气。”
田欣老师端着水果过来,听到这话,忍不住笑着说:“其实普通人也一样啊。学霸会因为作业太多烦恼,厨师会因为火候太急烦恼,就像你们,会因为异能太厉害烦恼——这才是生活嘛。”
她的话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大东想起龙纹鏊发烫时,虽然烧了作业本,却在他被偷袭时,提前发烫预警;夏天想起那些野猫,虽然踩脏了衣服,却在他练琴累时,蜷在他脚边打呼噜;关羽想起沉重的偃月刀,虽然难搬,却在无数次战斗中,替他护住了身后的兄弟。
“这么说,这些麻烦,其实是厉害的东西在跟我们撒娇?”金宝三突然插嘴,手里还拿着块没吃完的蛋糕,“就像小宇想要糖葫芦时,会拽着东哥的衣角不放。”
小宇立刻瞪他:“我才没有!”可他说这话时,正拽着夏宇的袖子,摇来摇去要吃银时空的草莓糖。
众人笑得更欢了。夕阳的光落在每个人身上,大东的龙纹鏊泛着暖黄的光,夏天的吉他弦上沾着片猫毛,关羽的偃月刀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这些“麻烦”的物件,此刻都像有了生命,安静地陪着他们,像群沉默的朋友。
夜晚·各自的时空
大东躺在床上,龙纹鏊放在枕边,此刻不烫了,反而有点凉,像在认错。他摸了摸鏊面,想起白天小宇说的话,突然觉得这发烫的毛病也没那么讨厌——至少证明它“活着”,有自己的想法,像个需要被照顾的兄弟。他从抽屉里翻出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着鏊面的纹路,嘴里嘟囔:“下次别烧我漫画了,烧金宝三的作业本去,他的作业反正也是抄的。”
铁时空的夏家院子里,夏天把吉他放在屋檐下,给野猫们摆了碗猫粮。最大的那只黑猫跳上他的肩膀,用脑袋蹭他的脸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明天给你们弹《猫咪之歌》。”夏天笑着说,指尖划过吉他弦,发出温柔的音,像在和猫咪们约定。
银时空的月光下,关羽给偃月刀的裂缝缠上了新的布条,是孙尚香用桃花染的粉色,在刀鞘上格外显眼。曹操说要给他换个纯金的刀鞘,他没同意——这道裂缝里,藏着上次张飞帮他涂药酒时,不小心蹭上的桃花香,换了新的,就没这味道了。
小宇躺在孙尚香怀里,听着银时空的夜风穿过桃园,手里捏着颗时空之心碎片做的星星糖。“妈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会麻烦?”他打了个哈欠,眼睛困得快要闭上。
孙尚香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软得像棉花:“因为厉害的东西,都想和厉害的人好好过日子啊。就像龙纹鏊想陪大东打架,吉他想陪夏天唱歌,偃月刀想陪关羽保护大家——它们的麻烦,其实是在说‘我想一首陪着你’。”
小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嘴里的星星糖慢慢融化,甜丝丝的味道漫过舌尖。他好像看到龙纹鏊在对他笑,吉他弦在眨眼睛,偃月刀在桃园里跳着笨拙的舞——原来厉害的东西,也和厉害的人一样,有温柔的一面,只是藏在麻烦的壳里,等着被发现。
夜深了,三个时空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那些“麻烦”的物件还醒着:龙纹鏊在金时空的书桌上,轻轻发烫,像在给大东的梦境加层暖被;吉他在铁时空的院子里,吸引着最后一只晚归的猫,琴弦偶尔颤动,像在哼摇篮曲;偃月刀在银时空的屋檐下,刀身的寒光映着月光,像在给守夜的星星站岗。
而这,大概就是时空之心最温柔的安排:它没有消除这些麻烦,因为麻烦里藏着羁绊,藏着“我需要你”和“我陪着你”的暗号。就像大东和他发烫的龙纹鏊,夏天和他招猫的吉他,关羽和他沉重的偃月刀,他们带着彼此的麻烦,吵吵闹闹地走下去,才构成了最真实的“异能者的日常”——不只有惊心动魄的战斗,还有柴米油盐的烦恼,和藏在烦恼里的,暖暖的牵挂。
第二天一早,大东的作业本又被烧了个洞,他气得跳脚,却在出门时,把龙纹鏊擦得锃亮;夏天的院子里又挤满了猫,他无奈地叹气,却往猫粮碗里多加了勺小鱼干;关羽看着沉重的偃月刀,皱着眉,却在刀柄上系了根新的红绳,是孙尚香给他编的,据说能带来好运。
小宇在跨时空对讲机里,听着他们的抱怨,笑得咯咯响,然后认真地总结:“看来厉害的人和厉害的东西,要一首做朋友啦!”
对讲机那头传来大东的吼声:“小子!等你长大有了厉害的东西,看我不笑话你!”
可每个人都知道,等小宇长大,真的有了厉害的东西,他们只会笑着说:“看,这孩子和他的麻烦物件,多像当年的我们啊。”
因为那些带着麻烦的羁绊,从来都不是负担,是时光给的礼物——证明你曾用力地活过,认真地爱过,和一群厉害的人,带着一群厉害的物件,把平凡的日子,过成了闪闪发光的故事。
作者“权演龙”推荐阅读《终极之三个时空传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TF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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