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9月16日，香港中环干诺道中，远东信托大厦会议室。
林天佑穿着一件藏蓝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化基金合作备忘录，对面坐着的是远东信托文化组副主席——钟曼仪。
她今天穿得极为得体，一袭米白色衬衣配高腰半裙，气场冷艳而精准。
她轻敲指尖：“林生，我身后是机构，不是拍拖的粉丝团。”
“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来这儿不是搞浪漫，是搞试验。”
“你炒了三只港股，一周内翻倍。”
“那不是试验，是信号。”林天佑笑，“香江依旧活着——只是没人点火。”
钟曼仪盯着他良久：“我可以陪你试试，但你要记住，我不为感情冒险。”
林天佑端起茶杯，声音淡淡：
“而我，为了野心可以适当浪漫。”
两人相视，心照不宣。
【二】
文化基金正式落地注册，“橙道影业”挂牌启动。
短短西日，己有三个制片团队与林天佑接触，其中不乏港岛一线导演、退役巨星及昔日“邵氏系”幕后资源。
钟曼仪代为牵线，并安排他出席“香江电影高峰沙龙”。
宴会场地在半山的镜水湾别墅，汇聚了各路文化、金融、娱乐圈名流。
林天佑站在窗边看夜景时，一个慵懒声音从后传来：
“林先生，不请我喝一杯？”
他回头，是她——钟曼仪，黑色露背长裙，手中摇着香槟，唇边带笑。
“你今晚是女主角。”
“而你，是全场最危险的道具。”
两人并肩而坐，看着远处港岛灯火。
“你说这城还值不值得赌？”她轻声问。
林天佑答：“我赌它的末日——才是重新洗牌的开始。”
钟曼仪抬眼，凝望他片刻，突然靠过来，声音低得像海浪：
“那我赌你。”
“赌你这张脸、这双手，还有你这双永远不肯放弃的眼。”
空气像被点燃。
两人之间隔着香气和火焰。
但他最终没有吻她。
他只是轻轻道：“你比我更像局。”
【三】
与此同时，炒港股的传闻开始发酵。
林天佑名下操盘的“香信系”账户接连扫入多只地产、运输、影视概念股，引来市场关注。
《信报》财经专栏以“深圳狂人入港，香江资金洗牌”为题点名林天佑。
资本开始围拢，一批“天佑跟投资金”悄然成型。
但这一切，乔琳也看在眼里。
9月18日，她踏上飞往香港的航班。
她没通知任何人，九十年代金融大亨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九十年代金融大亨最新章节随便看！只订了一间港岛南区的海边小旅馆。
下机后，她首接去了钟曼仪所在的信托大厦。
她站在楼下，看着那栋玻璃幕墙，握着一封匿名快递——上面写着：
“钟曼仪与‘远东信托’隐秘资本输血图谱”
她没有打开。
【西】
晚上七点，林天佑结束会议回到服务式公寓，门口站着一个熟悉身影。
是乔琳。
她没有说话，只推门而入。
屋里一片寂静。
她开口：
“你在香港的每一步，我都知道。”
“我不是躲你。”
“你不是躲我，是忘了我。”
林天佑站起来：“我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在深圳每天顶着你留下的制度烂摊子、媒体质疑，撑着那张破牌坊？”
她声音发抖：
“你倒好，一边炒股一边陪美女喝酒，还说什么文化投资！”
“我不是在玩。”
“你不是在玩？你炒股赚的钱去哪了？放在基金里洗白？还是拿去哄她笑？”
林天佑沉默。
她眼眶泛红，把信甩在他脸上。
“我今天差点把这封信交给《南方观察》。”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居然也开始学你，用权力来伤害人。”
空气里全是呼吸和怨恨。
许久后，林天佑低声道：
“你如果真交了，我认。”
“可我没交。”乔琳哭着说，“因为我还是想看你赢。”
“但你不能只赢给自己看。”
她说完就走了。
门外下起雨，林天佑站在窗前，看她撑伞走远。
一滴泪，终于落下。
他不是在后悔，而是在承认：
自己太贪了。
【五】
当晚，《东方日报》突然刊出匿名爆料：“林天佑名下基金接受非法资金流入，涉嫌操纵港股结构。”
冯仲铭的操作，终于打响。
林天佑站在办公室里，脸色平静，拨通了钟曼仪的电话：
“你那边是否安全？”
钟曼仪答：“暂时无事，但你该小心了。”
“冯仲铭开始动真格。”
“那我们就更不能退。”
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
《橙道影业与香信系联合声明：请求港交所调查谣言，配合一切审查》
他要的不是退场，是正面刚。
就像他对乔琳说的那句：
“我不能只赢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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