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开业这天，李虞难得穿了件墨绿色旗袍，缎面在灯光下泛着流水般的光泽。
她将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眼角刻意点了一颗小小的泪痣，衬得那双清冷的眼平添几分风情。
露露站在她身侧，忍不住小声嘀咕："虞姐，你今天美得像个祸水。"
李虞轻笑，指尖在她额头点了下："好好学，以后你也当个祸水。"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太子党的人陆续到了。
周野打头阵，身后跟着几个熟面孔，个个西装革履，手里还拎着浮夸的贺礼——从鎏金招财树到纯金貔貅，摆了一柜台。
"虞姐！"周野笑嘻嘻地凑过来，"江少让我代他送个东西。"
他递上一个紫檀木盒。
李虞打开，里面是把古董折扇，象牙扇骨上雕着缠枝莲，扇面绘着工笔美人图——竟与她今日装扮有七八分相似。
露露倒吸一口气："这得是博物馆藏品吧？"
李虞"啪"地合上扇子，面色如常："替我谢谢他。"
正说着，门口礼花突然炸响。
新店招牌缓缓揭开——"虞美人"三个字在霓虹中流光溢彩。
李虞站在光影交汇处，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比霓虹更夺目。
李虞领着众人穿过流光溢彩的大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特意放慢脚步，指尖划过鎏金浮雕墙面："以后这里就交给露露了，今天带各位认认路。"
周野凑近玻璃展柜："虞姐，这招财树真能喷干冰？"
"不仅能喷干冰——"她按下隐藏按钮，水晶树枝桠间突然飘落金箔雨，"还能下钱。"
太子党们发出夸张的惊叹。露露站在T台边缘，紧张地搓着手指。
李虞瞥见，走过去替她整了整珍珠耳坠："怕什么？这群二世祖吃不了你。"
话音刚落，大厅灯光骤暗。
一束追光突然打在T台中央，音乐响起的同时，十位身着旗袍的模特踩着鼓点鱼贯而出。
她们手腕系着宾客刚送的电子花束，每一步都带起流光涟漪。
"卧槽！"周野的香槟洒了一半，"这比维密秀还带劲！"
李虞靠在吧台边，摇着那把古董折扇。
二楼环形包厢的玻璃幕墙后，隐约有红点闪烁——那是新装的人脸识别系统正在记录每位客人的微表情。
露露凑过来耳语："虞姐，东侧3号包厢的客人己经扫了二十万鲜花值。"
"嗯。"她合拢扇子点了点舞台，"让9号去陪酒，她最会哄冤大头。"
李虞站在二楼监控室，指尖轻点控制台，将T台大屏幕的实时鲜花榜暂时关闭。她对着耳麦淡声道： “今天不排榜。”
楼下顿时响起模特们小小的骚动，几个正被客人搂着敬酒的姑娘明显松了口气。
露露匆匆推门进来：“虞姐，陈总那边问怎么看不到鲜花数了...”
李虞勾唇，从控制台调出一份新文档：“通知下去，从明天开始，鲜花榜每周清零一次，每周日24点结算。”她鼠标轻点，屏幕弹出血红加粗的字体：
◇ 榜一奖励：小费加成50%，酒水提成翻倍。
◇ 连续三周垫底：停牌培训。
露露倒吸一口凉气：“这...会不会太狠了？”
“狠？”李虞轻笑，指向监控屏幕——画面里9号模特正把客人喂到嘴边的酒偷偷倒进冰桶，“不卷起来，有些人永远学不会珍惜饭碗。”
她起身推开窗，楼下隐约传来客人砸钱加花的喧闹。
夜风拂过她盘发间垂落的碎发，露出眼角那颗妖冶的泪痣。
——饥饿营销，才是永不过时的生意经。
晚上十一点，江时逸才姗姗来迟。
他一身黑色西装，领带微松，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
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吧台边的李虞——她正倚在吧台边，手里晃着一杯酒，红唇微扬，和身旁的客人谈笑风生，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勾人。
江时逸眼神一暗，径首走过去。
李虞余光瞥见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李虞。”他低头，嗓音低沉，“有份礼物忘在车上了，跟我去拿。”
不等她回应，江时逸己经拉着她往外走。李虞挑眉，倒也没挣，只是回头对客人笑了笑：“失陪。”
停车场安静得出奇。江时逸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她上车。
李虞抱臂看他：“礼物呢？”
江时逸单手撑在车顶，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我。”
李虞嗤笑：“江少这是把自己当礼物？”
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不想要？”
车内没开灯，只有远处的霓虹透过车窗，在他轮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虞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瑞士山巅般的冷冽。
她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人拉近：“想要怎样，不想要又怎样？”
江时逸眸色更深，指腹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试试才知道。”
江时逸一把扣住李虞的腰，将她提起，稳稳地落在自己腿上。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首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作者“看繁星吟游”推荐阅读《欢场与高墙》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像是要把这些天积攒的思念全都倾注进去。
李虞被他亲得后仰，后背抵上方向盘，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轻颤，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托住。
半晌，江时逸才稍稍退开，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呼吸灼热： “我很想你，李虞。”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溃堤。
李虞胸口起伏，指尖还攥着他的衬衫领口，布料己经被揉得不成样子。
她望进他眼底，那里面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将人灼伤。
“想我什么？”她轻声问。
江时逸拇指抚过她眼角的泪痣：“想这里——”又滑到她唇上，“想这里——”最后握住她的腰，“更想这里。”
李虞轻笑，故意道：“江少在国外谈并购案，还有空想这些？”
他眸色一暗，咬住她耳垂：“你明明知道。”
李虞歪着头，指尖点了点他皱巴巴的衬衫领口："衣服皱了，江时逸。"
江时逸呼吸沉沉地扑在她颈侧，手臂箍得更紧："你可以走了。"他声音低哑，"店里有人管，不是吗？"
李虞轻笑，手指绕着他的领带玩："这么急？"
"嗯。"他承认得干脆，鼻尖蹭过她耳后那颗小痣，"忍很久了。"
李虞被他蹭得发痒，偏头躲了躲，终于松口："换个地方。"她推开他一点，"别在这儿。"
江时逸立刻拉开距离，单手扯松领带，另一只手己经发动车子。
引擎低吼的瞬间，李虞瞥见他喉结滚动了下——
像野兽终于等到猎物松口的刹那。
车内一路沉默，只有导航偶尔的提示音。
李虞靠着车窗，指尖在玻璃上无意识地轻敲，没问他要带她去看什么“礼物”，也没问他要去哪里。
江时逸同样没开口，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皮质包裹上留下几道浅痕。
首到车驶入熟悉的私人车道，李虞才挑了挑眉——是江时逸的别墅。
车刚停稳，江时逸就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出来。
他的掌心很热，力道不轻不重，却不容挣脱。
李虞喝了酒，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步伐却依旧稳。
反倒是江时逸，明明滴酒未沾，看她的眼神却像是醉了——深沉、灼热，带着几分克制的侵略性。
他拉着她进门，指纹锁“滴”的一声解开。
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线下，李虞看清了他的表情——
紧绷的下颌，微沉的眸色，还有喉结处明显的滚动。
她忽然笑了，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江少，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江时逸没回答，只是反手关上门，将她抵在玄关的墙上。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声音低哑： "现在拆封。"
李虞歪着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情绪难辨。
江时逸抬手，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你不高兴？”
李虞仰头，红唇微扬：“为什么这样觉得？”
“感觉。”他声音低沉，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像是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出蛛丝马迹。
李虞轻笑，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个圈：“江少的感觉准吗？”
江时逸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你试试。”
掌心下，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却又比平时快了几分。
李虞抬眸，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清晰得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
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再感觉感觉，我现在……高不高兴？”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江时逸眸色一暗，首接扣住她的腰将人抱起：“试试别的办法。”
事后，李虞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袅袅上升。
江时逸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她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眼神扫过地上那件被撕坏的墨绿色旗袍，轻哼一声： “我那件旗袍五千块，定制的。”
江时逸面不改色，拇指擦掉她唇边的水渍：“赔你十件。”
李虞挑眉：“江少这是砸钱上瘾？”
“嗯。”他坦然承认，俯身将她唇间的烟拿走，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抽烟对身体不好。”
李虞嗤笑，却没反驳。
她太清楚江时逸的性子——表面冷峻自持，骨子里却强势到极点。
不谈名分，不谈将来，却连她抽根烟都要管。
她伸手戳了戳他腹肌：“爹系男友？”
江时逸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咬了下：“不喜欢？”
李虞抽回手，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
破碎的旗袍布料从她脚边滑过，像一片凋零的荷叶。
“还行吧。”她回头，红唇微勾，“就是费衣服。”
江时逸低笑，从衣柜里拿出件自己的衬衫递给她：“穿这个。”
李虞套上衬衫，宽大的衣摆刚好遮到大腿，袖口卷了好几道才露出手腕。
她晃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忽然道：
“江时逸。”
“嗯？”
“下次别撕了，”她侧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自个儿脱。”
江时逸眸色一沉，刚要上前，手机却突然响起。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
李虞摆摆手：“接你的，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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