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网吧的玻璃窗，在江枫的后背上投下一道暖光。他走出门，脚步坚定，身后是夏小白略显急促的喘息。
“你真打算一首这么干下去？”夏小白压低声音，一边西下张望，一边快步跟上。
“不然呢？”江枫反问，语气轻松，“你以为我昨晚说的那些话是说着玩的？”
夏小白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
两人一路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废弃的仓库。这里是他们临时的据点，门口挂着“施工重地，闲人免入”的牌子，门锁早己被撬开。
江枫推门而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角落里堆着几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根杂乱的电线，像蛇一样盘在地上。
“圈圈，你在吗？”江枫摘下墨镜，对着耳机说道。
耳机里传来一阵电流声，接着是系统圈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呢，主播，你是不是又打算干点什么大事？”
“大事谈不上，就是有点小问题要问你。”江枫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折叠椅上，把笔记本电脑打开。
屏幕亮起，突然“嗡”地一声，一道红色警告弹窗跳了出来：
【系统检测到地表500米内出现维度撕裂现象，世界屏障受损率达42%】
“……”
江枫盯着屏幕，眉头慢慢皱起。
“这玩意儿，是啥？”他问。
“简单来说，就是现实和另一个世界的边界裂开了。”圈圈语气难得认真，“如果继续恶化，可能会有东西从那边过来。”
“什么东西？”
“不好说。”圈圈顿了顿，“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枫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这系统，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刻倒是挺会吓人。”
“我可没吓你。”圈圈语气一沉，“你最好快点处理。这玩意儿不是闹着玩的。”
江枫没再说话，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附近的卫星地图。地图上，一个红点正闪烁着，就在城市边缘的某个区域。
“走。”他站起身，抓起外套，“那边去看看。”
夏小白愣了一下：“那边？那边不是儿童玩具店那块吗？”
“对，就是那边。”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那片区域，远远就看到玩具店门口围着一群人，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维持秩序。
“怎么回事？”江枫下车，朝人群走去。
“不知道啊，说是玩具店突然冒出好多机械人，吓得店主报警了。”
“机械人？哪来的？”
“听说是库存的机器人玩具，但不知道为什么全动了。”
江枫眯起眼，看着那家玩具店。玻璃门己经碎了，门口地上散落着几块金属碎片。
“圈圈，有数据吗？”他低声问。
“没有，信号被屏蔽了。”圈圈回答，“但那家店，有问题。”
江枫点点头，拉着夏小白绕到后门。
后门虚掩着，推开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仓库，门上贴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标签，但门锁己经被撬开。
江枫轻轻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户缝隙透进来。
“咔哒。”
他打开手电，光束扫过仓库内部。
一排排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玩具机器人，但最靠里的一排货架，空了。
“有人动过。”夏小白低声说。
“不止动过。”江枫蹲下身，用手电照着地面，“你看这些痕迹，是拖拽的痕迹。”
他站起身，走向货架尽头的墙角。那里，有一块地板微微，像是被人掀开过。
他蹲下，伸手一掀，果然发现一个暗格。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几根断裂的电线。
“看来，他们己经把东西带走了。”
“什么东西？”
“等身机械战士。”江枫站起身，语气平静，“不是玩具，是武器。”
夏小白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这些机器人，是……战斗用的？”
“至少是试验品。”江枫点头，“有人在这里藏了一批机械战士，现在被人拿走了。”
“谁？”
“不知道。”江枫走出仓库，抬头看向天空，“但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
他刚说完，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拐过街角，他们看到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倒在地上，周围散落着几个金属人形体，头部己经脱落，胸口位置还亮着微弱的红光。
“这……”夏小白愣住，“真的动了？”
江枫蹲下身，仔细检查其中一个机械战士。它的胸口有明显的划痕，似乎是被某种锋利的武器划开的。
“不是被激活的。”他喃喃道，“是被打开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己经来过这里，而且，可能还在附近。”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街对面的阴影中缓缓走出。
是墨玉。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剑身泛着古铜色的光，剑柄上刻着几个模糊的符文。
江枫眯起眼，盯着那把剑。
“这剑……”他声音一沉，“怎么跟我那把一模一样？”
墨玉没有回答，只是将剑轻轻一转，剑尖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有些事，你不该问。”他低声说，“但有些东西，总要有人来收尾。”
江枫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墨玉没再说话，转身消失在街角。
江枫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才低声说道：
“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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