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正坐在茶水间里，一边搅拌着刚泡好的蜂蜜柠檬水，一边刷着手机。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在她脸上，她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手指轻轻滑动屏幕，看到自己的微博热搜还在持续发酵。
“真没想到，符纸还能测甲醛。”她自言自语，把吸管咬得咯吱响。
助理小夏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放在她旁边，笑得甜：“姐，你今天真是火出圈了。”
姜瑶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皱了皱鼻子。
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钻进鼻腔，像是雨后腐烂的树叶，又像某种被浸泡太久的旧布。
她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
不是香水，也不是食物，而是邪祟残留的气息。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包里，顺手碰了碰小夏放在桌上的水杯：“你这杯子挺特别的。”
“哦，是我在一个古董市场买的。”小夏笑着拿回来，动作自然，语气也自然。
姜瑶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晚上，公司组织聚餐，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家高档私房菜馆。姜瑶一进门就看见小夏己经坐在角落的位置，正低头摆弄包里的东西。
她没说话，只是悄悄从包里摸出一张符纸，贴在自己左手手腕内侧，符纸轻轻一颤，泛起微弱的金光。
“果然有问题。”她低声自语。
她借口去洗手间，绕到小夏的座位旁，手指在桌下轻轻一划，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金线从她指尖延伸到小夏的包里。
她回到自己座位，悄悄掐了个诀。
包里的金线微微一震。
下一秒，小夏的包里突然涌出一股黑水，像活物般从拉链缝隙里渗出来，滴落在地面上，迅速聚成一团。
“哗啦——”
水面上浮起三道虚影，三个婴儿头颅从水中探出，眼睛空洞，嘴角咧到耳根，发出刺耳的尖笑。
“啊！！！”有人尖叫起来。
整个包厢顿时乱作一团。
姜瑶坐在原地，脸色平静，仿佛这一切早在她预料之中。
她轻轻拍了拍手，低声说：“好了，该收场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陆沉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张搜查令，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其中一位白发老者目光如炬，手中拎着一个木匣，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
“姜瑶。”陆沉看着她，声音低沉，“你干得不错。”
姜瑶笑了笑，指了指地上还在翻腾的黑水：“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我刚才设了隔空取物阵，才把它引出来。”
老者蹲下身，打开木匣，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轻轻一抛，符纸飘落在黑水上，瞬间化作一道金光，将水团包裹住。
婴儿的尖笑戛然而止，黑水如同被抽干一般，迅速消失，只剩下一滩湿痕。
小夏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你们是……”
“国家非遗局。”老者站起身，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涉嫌非法供养古曼童，扰乱社会秩序，现在请你配合调查。”
姜瑶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我早该想到的，你最近总是往我包里塞东西，还故意让我闻到那股味道……是想让我中招吧？”
小夏终于崩溃，眼泪夺眶而出：“我……我只是想红……他们说只要让我靠近你，就能让我上位……”
姜瑶看着她，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愤怒，只有淡淡的怜悯。
“你被利用了。”
陆沉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低声问：“你怎么发现的？”
姜瑶指了指鼻子：“味道不对。”
陆沉挑眉。
“以前在山上修炼的时候，遇到过类似的邪术。”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她身上那股气息，和你书房里那本《玄霄真人手札》上写的，一模一样。”
陆沉眼神一凝。
老者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说的那本书……是玄霄真人的手札？”
姜瑶点头。
“那本书，是国家非遗局一首在寻找的失传典籍之一。”
她看着陆沉，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书房里那本书，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陆沉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总是能搞出点事情来。”
姜瑶笑嘻嘻地仰头看他：“那不是为了让你多陪我一会儿嘛。”
老者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姜小姐，关于这本书，我们希望能借阅研究一段时间。”
姜瑶摆摆手：“随便，反正我也不太看得懂。”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们要是能破译出里面的内容，记得告诉我，说不定能帮我解决点麻烦。”
老者点头：“一定。”
聚餐继续，气氛却己不同。
姜瑶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符纸，金光己经暗淡。
她轻轻揭下来，收进包里。
“这次算是解决了。”她心想，“但背后的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她抬头看了眼陆沉。
他正和老者低声交谈，神情专注，目光沉稳。
姜瑶嘴角微扬。
她轻轻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指尖微凉，却稳稳地回握住她。
茶水间里，阳光依旧斜斜地洒着。
只是，那股腥气，己经彻底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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