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打在红毯尽头，姜瑶踩着高跟鞋，裙摆微扬，像一朵被风吹开的云。
她今天穿的是苏婉特意挑的深蓝色露背长裙，剪裁极简，却在后背处藏着一枚金线绣的八卦图案，若隐若现。她没戴耳环，只在发髻上别了一枚细长的铜簪，簪尾坠着一串铃铛，走起路来轻响如风铃。
“姜小姐，您今天是来参加‘全网征婚’活动的吗？”记者举着话筒，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姜瑶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不是来征婚的，我是来拆台的。”
话音未落，红毯尽头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十八个穿着各异、脸庞青涩的男艺人排成一列，手捧玫瑰，灯光一打，像极了花店门口的促销模特。
“哇哦。”她挑眉，“陆家祖母这次是真下了血本，连十八线男团都凑齐了。”
她缓步走上台阶，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目光扫过那一排小鲜肉，最后落在最中间那个脸上贴着贴纸、笑得像刚出炉的糖糕的男孩身上。
“这束花，是送给我的？”她问。
男孩点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是的，姜姐，我……我代表所有男嘉宾送您这束花。”
“999朵玫瑰，挺有诚意。”她接过花束，低头凑近闻了闻，眉头忽然一皱。
“你最近是不是泡在养尸地三个月没出来？”
台下一片哗然。
男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什……什么？”
“你身上煞气重。”姜瑶松开手，后退一步，花束差点掉在地上，“而且，你最近是不是常和一个穿黑袍、戴银链子的女人在一起？”
男孩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镜头迅速扫过他，又扫向台下的记者席。
“养尸地？”有人低声重复，“这词听着怎么这么邪门？”
“她不会又在搞玄学吧？”另一人嘀咕。
姜瑶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一枚铜钱，在掌心轻轻一抛。
“你们不信？”她嘴角一勾，“明天头条见。”
她转身就走，留下一地错愕。
—
第二天，热搜爆了。
#姜瑶怒斥小鲜肉私会邪教教主#
#999朵玫瑰背后竟藏养尸地#
#姜瑶玄学再立功#
原来，那个被她点名的小鲜肉，昨晚刚下首播，就被拍到偷偷摸摸钻进一辆黑色轿车，车内坐着一位穿着黑袍、戴着银链子的女人。两人一路开到郊外一座废弃道观，门牌上赫然写着“归灵教”三个字。
那是十年前被查封的邪教组织。
照片一出，全网炸锅。
“我靠，姜瑶她怎么知道的？”
“她是不是有读心术？”
“这都能看出来，她怕不是真会法术吧？”
—
姜瑶坐在村口的石凳上，看着手机屏幕，手指轻点。
她的账号，粉丝数己经突破五百万。
“涨粉涨得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她笑着把手机倒扣在石凳上，抬头看向天空。
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她脸上，斑驳如金。
“姜小姐。”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一看，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神情严肃。
“我们是省纪委的。”他出示证件，“关于‘归灵教’的事，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
姜瑶挑眉：“你们也信玄学？”
男人笑了笑：“我们不信玄学，但我们信您。”
—
当天下午，姜瑶就接到了陆沉的电话。
“你昨天是不是又惹祸了？”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没有。”她语气理首气壮，“我只是闻了闻花，说了几句实话。”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小鲜肉现在被封杀了？”
“活该。”她哼了一声，“泡在养尸地三个月，还敢上台送花，不怕把煞气传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笑。
“你啊。”陆沉语气忽然柔和下来，“你能不能别老惹这种事？”
“我惹事？”她反问，“是他先来惹我的。你祖母安排的，你说是不是故意羞辱我？”
“我知道。”他语气认真，“但她以后不敢了。”
“怎么？”她挑眉。
“她今天早上收到一封匿名信。”陆沉顿了顿，“信里说，再动你，就让她看看她年轻时干过的事。”
姜瑶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是不是干的？”
“不是。”他语气平静，“是你自己干的。”
“我？”她一愣。
“你昨天在记者会上说‘明天头条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早有准备。”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欣赏，“你不是冲动，你是早就算好了。”
姜瑶嘴角一扬：“你终于看懂我了。”
—
夜幕降临，姜瑶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铜钱剑，轻轻着剑柄上的符纹。
她低声呢喃：“师尊，你说我是不是又走对了一步？”
一阵夜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
她抬头看向满天星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局棋，才刚开始呢。”
她站起身，收起铜钱剑，转身朝村里走去。
—
“姜小姐。”一个记者拦住她。
“您对这次事件有什么想说的？”
姜瑶看着镜头，眼神清澈，语气坚定。
“我不是来征婚的。”她一字一句，“我是来告诉所有人——”
她顿了顿，嘴角微扬。
“别惹我。”
她转身，裙摆翻飞，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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