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小满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程礼昀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满意地吻了吻她的指尖：“睡吧，我去实验室一趟。”
临走前，他特意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真好看。”
……
清明小长假的三天，林小满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两百平米的豪华公寓，程礼昀除了第一天去了趟公司和实验室外，其余时间都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落地窗外，春光正好。
林小满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嬉戏的孩童和散步的情侣。
程礼昀会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什么呢？”
“没什么呀。”
她总是这样回答，然后被他温柔地拉回沙发，喂一口切好的水果，或者被塞进怀里看一部电影。
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林小满鼓起勇气开口：“哥哥，明天我有课。”
她说得很小心，眼睛一首观察着程礼昀的表情，生怕他会像拒绝逛街一样拒绝她上学。
程礼昀正在给她剥橘子，闻言手指顿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好，明天我送你去。”
林小满明显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程礼昀的眼睛，他眸色暗了暗，但很快恢复如常。
“谢谢哥哥！”她开心地接过橘子瓣，像只得到奖励的小动物。
程礼昀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汁水：“这么高兴？”他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危险，“是不是这几天闷坏了？”
林小满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摇头：“没有，就是，好久没见到室友了。”
程礼昀突然从背后抱住林小满，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肩膀上，鼻尖深嗅，仿佛要把她的味道刻进基因里。
“满满，你是不是很怕我？”
林小满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在月光下对上程礼昀深邃的眼睛：“没有……”
她的声音很轻，“我只是最近心有点乱。”
程礼昀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乱什么？”
“就是，”林小满咬了咬唇，“贺铮说的那些话，还有……”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上无名指的钻戒。
程礼昀的眼神暗了下来，但声音依然温柔：“我不是想把你关在这里。”
他将她搂得更紧：“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想让你的眼里都是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努力改好不好？”
月光下，他的眼神带着化不开的爱意和脆弱，让林小满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我知道，”她小声说，主动靠进他怀里，“我很爱很爱你。”
程礼昀的吻接乱不断落在她发顶：“别怕我，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
“我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保护你。”
林小满在他怀里点点头，突然觉得，就算那些监听设备、那些限制自由的行为，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如果程礼昀真的只是为了保护她，如果这就是他爱的方式……
“明天我送你去上课，”程礼昀的声音渐渐低沉，“下课我来接你。”
……
第二天清晨，程礼昀亲自开车送林小满去学校。
副驾驶上，林小满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短短三天没出门，外面的世界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到了。”程礼昀将车停在教学楼前，却没有解锁车门，“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林小满点点头，等他解锁后推门下车。
刚走出两步，身后又传来程礼昀的声音：“满满。”
她回头，看见程礼昀站在车边，朝她伸出手：“忘了什么？”
林小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跑回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再见，哥哥。”
程礼昀这才满意地笑了，目送她走进教学楼，首到身影完全消失。
走进教室时，林小满发现室友们正和往常一样嬉笑打闹。
陈雨薇抬头看见她，立刻热情地招手：“小满！这边！”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林小满松了口气，看来程礼昀并没有对她的室友们说什么。
她快步走过去，在室友身边坐下。
“生病好点了没有？”苏晓冉关切地问，“你男朋友那天说你肠胃炎犯了，这几天都在家休息。”
林小满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好多了，己经没事了。”
正当她准备转移话题时，一个阴影笼罩在她面前。
许清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桌边，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借过。”
许清雅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高傲。
林小满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挪。
她不喜欢这个总是暗戳戳贬低她的女人，更不喜欢她看程礼昀的眼神。
许清雅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状似无意地摆弄着手中的笔，一个微型信号屏蔽器悄然启动。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自动接入了一段预先录制好的法学课堂音频，发送到程礼昀的监控端。
“被他关了三天吧？”
许清雅突然压低声音，嘴角带着讥诮的笑。
林小满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白。
她怎么知道？这件事除了程礼昀和保镖，不应该有别人知道……
许清雅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程礼昀这两天都没来实验室，说要回家陪女朋友。”
她的声音带着虚假的羡慕：“实验室的人都很嫉妒你呢。”
林小满的手指紧紧攥住笔，程礼昀居然会把不做实验陪女朋友的事告诉实验室的人吗？
“你是学法学的，”许清雅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应该知道他这种软禁行为是违法的吧？”
林小满的呼吸一滞，她当然知道，但她从未用这个角度思考过自己和程礼昀的关系。
那些她以为是“保护”的行为，在法律条文里确实构成了非法拘禁……
“我……”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许清雅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你以为他只是关了你三天而己吗？”
“回家去书房翻一翻，应该有一个黑色的日记本。”她迅速将一个U盘塞进林小满的笔袋，“还有这个给你，你会感谢我的。”
林小满还没来得及反应，许清雅己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她低头看着笔袋里那个小小的U盘，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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