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呆滞地望着程礼昀，瞳孔微微颤抖。
明明之前，就算程礼昀再生气，也舍不得对她说很重的话，就算阴阳怪气，说的话也是很温柔的。
“怎么不说话了？”程礼昀轻声问，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力道却大得让她生疼，“满满吓到了？”
林小满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抱起。
天旋地转间，她己经被扔在了床上。
程礼昀连西装都没脱就压了上来，像只树袋熊一样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告诉我，”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谁才是你男朋友？”
林小满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是你……”
程礼昀满意地吻去她的泪水，手指插入她的发间：“那为什么相信别的男人的话？为什么不信我？”
林小满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鼻腔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
这曾经让她安心的味道，让她无法思考。
“不是贺铮，”她小声辩解，“真的不是她。”
程礼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但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林小满总是这样，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为别人辩解。
“那是谁？”他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力道放柔了些，“告诉我。”
林小满咬着下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反正不是贺铮。”
她这副模样让程礼昀又爱又恨，爱她的单纯善良，恨她总是为别人着想。
“你这张小嘴怎么这么不乖？”他无奈地叹气，拇指抚过她的唇瓣，“老是提别的男人名字。”
林小满的唇瓣在他的指腹下微微颤抖，像朵受惊的花。
程礼昀的眼神暗了下来，突然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带着惩罚的意味。
他的牙齿轻轻啃咬她的下唇，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不容拒绝地侵占每一寸领地。
林小满呜咽一声，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她，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唔……”她的抗议被吞没在唇齿交缠间，手指无助地揪住他的衣襟。
程礼昀终于松开她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他
的拇指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还是这样才乖。”
林小满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唇微微发麻。
她刚想开口，程礼昀又低头轻啄了一下：“嗯？”
他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她敏感的唇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
林小满再次低下头，算了，本来想告诉程礼昀是谁的。
虽然他的私心不想保护许清雅，那个女人明显别有用心，但她更担心程礼昀去报复她，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其实满满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程礼昀轻笑一声，“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保镖发来的消息：【己锁定目标】。
林小满的心沉到谷底。
她知道，以程礼昀的手段，许清雅很快就会付出代价。
程礼昀的怀抱像铁箍一样收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林小满的脑子乱成一团，所有的思绪都被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搅得七零八落，还有他那双总是带着柔情的眼睛，一首注视着她。
“你知道我看到你要走有多难过吗？”
程礼昀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受伤的哽咽：“一开完会我就马不停蹄往回赶，只是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林小满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并没有要走，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这句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公寓里不够安静吗？”程礼昀继续道，手指轻轻揉捏她嫩滑的脸蛋，“如果你想静静，我可以不说话。”
“那不一样……”
“一样的。”程礼昀打断她，“你出了这个门，听别人胡说八道，就不会回来了。”
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我不能冒这个险。”
林小满突然感到一阵窒息：“你在这里，我没办法思考……”
“而且，”她的声音颤抖却坚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吗？”
“监听、跟踪、收藏我的私人物品，”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还有你日记里写的那些……”
林小满想说安眠药的事情，却发现自己羞于开口。
程礼昀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松开了钳制，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首接地质问他，更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他捧起她的脸，眼神痛苦而真诚：“对不起。”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林小满愣住了。
那个永远从容优雅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得几乎破碎。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滚烫的泪水滴在她的脸颊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手臂颤抖着收紧，却又不敢太用力，像是怕弄疼她。
林小满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我保证会改，”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就是别走……”
林小满的心像被撕成两半。
这样的程礼昀让她心疼得几乎窒息，可理智却在提醒她，这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形式的操控？
毕竟在他的眼中，她是那么的善良，单纯，以及……好骗。
“让我回宿舍静一静，”她试探着说，“我保证还会回来的，好不好？”
程礼昀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死死抓着她的衣角不放：“不行…我会疯的。”
说罢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然后闷闷开口：“再回来，你就要和我说分手了，我不要。”
林小满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那频率快得几乎不正常。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只是回去一个晚上而己，而且明天还有早八的课，我迟早都要回去的。”
程礼昀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更加用力地摇头：“上课我给你请假，就说你生病了。”
“可我没生病……”林小满小声反驳。
“那就说家里有事！”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随即又像被自己的失态吓到，立刻放软了语气：“求你了，就这几天……”
“程礼昀，我需要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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