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学专业的课程被排在了下午，宿舍西人有非常充足的时间准备。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宿舍，林小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苏晓冉己经坐在化妆镜前涂涂抹抹。
“小满，快起来！”陈雨薇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开学第一天，必须美美的！”
林小满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清醒，就被三个室友按在椅子上，开始了大学生涯的第一次正式化妆。
“咱们法学院女生虽然多，但像你这么可爱的可没几个！”
赵思涵拿着粉底液，一脸认真：“必须好好打扮，让那些男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女神！”
林小满乖乖坐着，任由她们折腾。
粉底、腮红、眼影、口红……一层层妆扮下来，镜中的女孩渐渐变得精致起来。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淡淡的腮红衬得气色极好，睫毛刷得卷翘，唇瓣涂了层色的唇釉，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又乖又甜。
“完美！”苏晓冉满意地拍拍手，“这样才对得起你男朋友天天往咱们学校跑！”
林小满的脸顿时红了起来，镜子里的女孩也跟着抿唇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
下午的法学导论课在大阶梯教室进行。
林小满和室友们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让她有些紧张。
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一开口就是一堆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
“法的本质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法律关系的主体、客体和内容……”
林小满听得云里雾里，笔记本上记满了问号，果然和程礼昀讲的一样，法学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悄悄掏出手机，瞄了一眼，程礼昀还没有发消息来。
“不知道他现在在上什么课……”她心想，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课程进行到一半，教授开始讲“法律行为”的概念，林小满终于忍不住又看了眼手机，依然没有新消息。
她有些失落，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出息，于是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课。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林小满收拾好书本，跟着人流往外走。
刚出教室门，就看到程礼昀正靠在走廊的墙边等她。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整个人干净利落。
周围路过的女生都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偷偷打量他，林小满忍不住腹诽，明明招蜂引蝶的是他！
但仍架不住见到程礼昀的开心，她像只出了笼的小鸟，欢快地扑向他：“你怎么没回我微信就来了？”
程礼昀接住她，顺手接过她怀里的书本：“来接你吃饭。”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化妆了？”
林小满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室友非要给我化......好看吗？”
程礼昀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好看。”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想亲。”
林小满耳根一热，赶紧拉着他往食堂走：“饿、饿了！去吃饭！”
政法大学的食堂比想象中要热闹。
程礼昀带着林小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自己去窗口打了两份套餐。
“上课还适应吗？”他递给她一双筷子。
林小满接过筷子，眼睛亮了起来：
“教授讲得好难懂！什么法律行为、法律关系，我记了一堆笔记，但还是不太明白……”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完全不像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连比带划地描述课堂上的情景，偶尔还皱起鼻子抱怨几句。
程礼昀静静听着，眼底带着笑意，她这副模样，像极了他亲手养大的花，终于开始绽放。
“你呢？”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你的课是不是很难？”
程礼昀的课表她看过，今天第一天就安排了满满一天的课程：《高级算法设计》《机器学习基础》《神经网络与深度学习》……
光是名字就让她头大。
“还好。”程礼昀轻描淡写地说，“不算难。”
林小满咬着筷子尖：“真的吗？我看那些课程名字都好可怕……”
程礼昀挑眉：“你太低估你的男朋友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但眼神却温柔得不像话。
林小满咬着筷子尖，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好聪明啊，我是不是太笨了？今天上课的内容，我好多都没听懂。”
想着，她开始不安地搅动着碗里的米饭，“期末会不会挂科啊……”
程礼昀放下筷子，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瞎想什么。”
“可是那些概念真的好难……”林小满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法律关系、法律行为什么的，我完全理不清。”
程礼昀突然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亲一下，我给你补课。”
林小满红着脸往后缩了缩：“这是在食堂！”
“认真的。”程礼昀的眼里带着笑意，“虽然我不是法学专业，但逻辑思维是相通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可以帮你找资料，陪你梳理重点。”
林小满眨了眨眼：“真的可以吗？”
“当然。”程礼昀一本正经地点头，“不过要收学费，一次一个吻。”
林小满红着脸，小声问道：“那能、能不能在没人的地方再交学费？”
程礼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压低声音道：“这么害羞？那学费要加倍了。”
林小满耳尖都红透了，却还是鼓起勇气小声讨价还价：“那、那你要好好教我……”
“当然。”程礼昀一本正经地点头，手指却悄悄在桌下勾住她的指尖。
“每教一个知识点，就要收一次学费。”
林小满羞得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程礼昀！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这叫知识付费。”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顺手把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挂科的。”
林小满刚要松口气，就听见他慢悠悠地补充道：“而且，高中免费给你补了那么久的课，现在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得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林小满睁大眼睛，“哪有这样的！高中那是……”
“那是你还没正式成为我女朋友。”程礼昀打断她，眼神危险地眯起，“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收费标准自然要提高。”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突然带上几分委屈：“更何况，有人高中时傻傻的，怎么暗示都听不懂，害我白白等了那么久。”
林小满睁大眼睛：“什么暗示？”
程礼昀轻哼一声：“每次讲题时故意靠那么近，体育课给你送水，放学非要绕路送你回家，结果你呢？居然以为我只是热心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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