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男掀开她裙摆的刹那，林小满死死闭上眼睛，泪水从颤抖的睫毛间不断溢出。
大腿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胃部绞痛，却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缩着肩膀不停发抖。
刀疤脸突然揪住她头发：“装什么？和你那男朋友都不知道上了几次了吧？”
剧痛迫使林小满睁开眼睛，正对上对方泛着油光的狰狞面孔。
巴掌落下来时她甚至忘了躲，左耳顿时灌满尖锐的蜂鸣。
温热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在白色连衣裙上绽开暗红的花。
“我、我没有……”林小满下意识地反驳，声音破碎得不成句子。
她蜷着被绑住的身体，胸口报警吊坠随着颤抖不断轻叩锁骨，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般烫得她心慌。
要是被王磊发现……
这个念头刚浮现，头皮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王磊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油腻的拇指碾过她渗血的嘴角：
“没有什么没有？说说看，程礼昀在床上是怎么疼爱你的？让哥几个也学学。”
王磊的话引得其他男人哄堂大笑。
“对对对，让哥几个好好学学，怎么疼爱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大学生。”
“对、对不起……”
林小满抽抽噎噎的，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想着能尽量拖延时间。
“现在知道求饶了？”
他突然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她衣领间若隐若现的银链上。
林小满的血液瞬间结冰。
当王磊抓住吊坠时，她终于发出今晚最凄厉的哭喊：“不要！”
这声尖叫耗尽了她全部勇气，下一秒就软绵绵地瘫在椅子上，看着王磊用刀尖挑开吊坠外壳。
红色指示灯疯狂闪烁的瞬间。
“贱人！”
他暴怒的吼声震得纸箱簌簌作响，美工刀“唰”地划开林小满的衣领。
“现在就给你拍发校园网！”
他粗糙的手指抓住她连衣裙领口，布料撕裂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林小满像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被尼龙扎带磨破的手腕渗出血丝。
她徒劳地双腿，喉咙里溢出小动物濒死般的呜咽。
“磊哥等等！”
黄牙男突然抓住王磊的手腕，他指着吊坠里闪烁的红点，油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惧色：
“这玩意儿真在报警！条子十分钟就能到……”
刀疤脸己经退到门口，篮球服后背晕开大片汗渍：“我、我老婆还在医院……”
“怂什么！”
王磊一脚踹翻摄像机，三脚架砸在臭豆腐纸箱上发出巨响。
他揪住林小满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手机摄像头对准她泪痕交错的脸：“老子现在就要程礼昀看着……”
最壮实的纹身男突然夺门而出，防盗链哗啦砸在地上。
这声响像按下某个开关，黄牙男和刀疤脸对视一眼，竟同时朝门口挪步。
王磊的刀尖抵住林小满锁骨，暴起的青筋在他太阳穴上跳动：“谁敢走？当初收钱的时候怎么不怕？”
刀疤脸举起颤抖的双手：“磊哥，那点钱不够蹲局子啊……”
他倒退时撞翻的酱油桶汩汩漫过地面，黑红色液体像血一样浸透林小满掉落的发卡。
林小满在眩晕中看见黄牙男正在删手机照片，他指甲缝里的辣椒籽簌簌落在屏幕上。
“们妈的！”
王磊的咆哮混着美工刀划破空气的尖啸。
他突然扯开自己裤腰，露出腹部蜈蚣般的疤痕：“老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三人却无暇顾及，只因纹身男从门外探头喊了声“有车来了”。
剩下两人顿时如惊弓之鸟般窜出去。
王磊抡起铁椅砸向门口，巨响中林小满听见自己心脏炸开的声音。
下一秒，染血的美工刀抵上她喉咙。
“既然他们都跑了……”
王磊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黏腻如沼泽里的气泡：“那就我们俩慢慢玩。”
储藏室的门被猛地踹开，铁门撞在墙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林小满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只看见一道修长的黑影逆着光冲了进来。
“程……礼昀？”
王磊猛地回头，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了一瞬，随即又扭曲成狂喜。
“哈！程大少爷亲自送上门？”
他攥紧美工刀，刀尖还抵在林小满的脖子上：“正好，老子今天连你一起收拾！”
程礼昀站在门口，逆光下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他甚至连呼吸都没乱，只是缓缓抬起手，解开了袖扣。
“放了她。”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刮过骨头。
王磊狞笑，刀尖在林小满的皮肤上轻轻一划，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这里还是A市，轮得到你只手遮天？”
程礼昀没说话，只是向前迈了一步。
王磊猛地挥刀朝他刺去！
然后，他的手腕被一把扣住。
程礼昀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他侧身一让，王磊的刀刺了个空，下一秒，他的膝盖狠狠顶上王磊的腹部。
“啊！”
王磊痛得弓起身子，还没缓过来，程礼昀己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拧。
骨头错位的脆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王磊的惨叫声还没出口，程礼昀己经夺过那把美工刀。
“噗嗤！”
刀尖首接刺穿了王磊的手掌，钉进了旁边的木箱上！
“啊啊啊！！”
王磊的惨叫撕心裂肺，他疯狂挣扎，可程礼昀的手像铁钳一样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你……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全身而退？！”
王磊疼得脸色惨白，却还在狞笑：
“你也得进去！老子要报警！我要让你也坐牢！”
程礼昀垂眸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只蝼蚁。
“你可以试试。”他轻声说，“看你有没有机会报警。”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几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手里还拖着刚刚逃跑的那三个混混。
黄牙男、刀疤脸和纹身男，此刻全被按着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己经被收拾过一轮。
王磊的表情彻底僵住。
程礼昀松开他，转身走向林小满。
她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手腕上的勒痕己经渗出血丝。
程礼昀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他脱下外套裹住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
“没事了。”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带你回家。”
林小满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死死攥住他的衣领，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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