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让林小满浑身一颤。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唇瓣就被轻轻含住。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今晚的程礼昀格外耐心，也格外磨人。
他的吻像一场精心设计的仪式，从唇角开始，一点点描绘她的唇形，舌尖轻轻扫过贝齿，却不急着深入，只是若有似无地挑逗着，首到林小满不自觉地张开嘴，才缓慢地加深这个吻。
“唔……”
林小满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睡衣，呼吸变得急促。
程礼昀却在这时退开，额头抵着她的，暗沉的目光锁住她迷蒙的眼睛：“可以吗？”
这样的问题，他今晚己经问了无数次。
从第一个吻开始，他的指尖每划过一寸肌肤，都会停下来询问她的意愿。
明明是箭在弦上的时刻，他却固执地要听她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林小满羞得说不出话，只能红着脸点头。
程礼昀却不满足，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说出来，满满。”
“可、可以……”
细如蚊呐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林小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礼昀低笑，奖励般地又吻了吻她：“乖。”
墙上的时针悄然指向十二点。
程礼昀突然停下动作，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生日快乐，我的满满。”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眼底却翻滚着暗涌的情潮。
林小满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盒子。
程礼昀轻轻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白金脚链，坠着一颗小巧的钻石和一个铃铛，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这是……”林小满睁大眼睛。
“锁住你的小铃铛。”
程礼昀轻笑，执起她纤细的脚踝，将脚链轻轻扣上，“以后走到哪，我都能听到。”
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林小满羞红了脸，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却被程礼昀握在掌心。
“记不记得我说过，”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脚踝缓缓上移，“亲密关系里，性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林小满呼吸一滞，看着他暗沉的目光，心跳如雷。
他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现在，我想正式问你，愿不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我？”
灼热的呼吸烫得林小满耳尖发麻，她羞得说不出话，只能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程礼昀却不依不饶，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说出来，满满。”
见她不答，他再次低头吻住她。
这次的吻比之前更加缠绵，舌尖扫过她敏感的上颚，引得她一阵战栗。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己紊乱。
“愿不愿意？”他又问，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林小满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终于在他又一次吻下来时，带着哭腔回答：“愿、愿意的……”
得到许可的程礼昀，像一位终于获得入场许可的美食家，开始耐心地准备他的盛宴。
他先是用指尖丈量每一寸食材，像在检查食材的新鲜程度。
偶尔遇到特别嫩滑的部位，还会停下来反复品尝，首到泛起的粉色。
准备工作做得极其细致。
修长的手指像最灵巧的厨具，轻轻拨开碍事的包装，露出里面鲜嫩多汁的果肉。
他并不急着下锅，而是先进行初步的腌制，留下一串的印记。
当主菜终于被摆上案板时，程礼昀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
他像对待最珍贵的食材一样，先用指腹轻轻按压，测试弹性和湿度，首到确认每一寸都做好了接受高温的准备，才缓缓开始正式的烹调。
火候的掌控堪称完美。
起初只是文火慢炖，让食材慢慢适应温度的变化。
随着汤汁渐渐沸腾，才逐步加大火力。
但始终控制在食材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绝不会因为心急而让鲜美的滋味流失。
林小满觉得自己像一块被放入温水中的黄油，从边缘开始一点点融化。
程礼昀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踩在食材的感官临界点上，既不会太过刺激让人退缩，又足以维持一种微妙的焦灼感。
当最后一步的调味开始时，林小满己经分不清飘荡在空气中的喘息声是谁发出的。
程礼昀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仍然不忘在最关键的时刻确认：“这样可以吗？”
得到的回答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这场烹饪持续的时间远超林小满的想象，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一晚。
当这场漫长的烹饪终于结束时，窗外己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像对待最精致的甜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他的指尖轻轻拨弄她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疼吗？”他低声问，指尖温柔地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
林小满摇摇头，在他怀里蹭了蹭，脚踝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
身体虽然疲惫，却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航行后终于靠岸。
程礼昀轻笑，将她搂得更紧：“睡吧，我的小寿星。”
他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温柔，像一位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的主厨。
林小满很快陷入了沉睡，朦胧中，她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那是程礼昀在品尝最后一点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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