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院图书馆的灯光亮如白昼，深夜十二点，自习室里依然座无虚席。
林小满的寝室里，陈雨薇顶着两个黑眼圈，头发乱得像鸡窝，面前摊开的《刑法学》笔记上密密麻麻全是荧光笔标记的重点。
她突然哀嚎一声，把脸砸在桌上：
“我受不了了！为什么法条这么难背！为什么老师不划重点！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期末考试！”
苏晓冉从厚重的《民法学》课本里抬起头，眼神呆滞：
“我己经连续三天只睡西个小时了……我感觉我的脑浆正在从耳朵里流出来……”
寝室里唯一悠闲的人，只有林小满。
她正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一边喝着程礼昀给她点的热奶茶，一边翻看着手里薄薄的几页纸。
那是程礼昀亲手给她整理的考试重点，精准覆盖了所有可能出现的考点，甚至标注了每个知识点的出题概率。
“小满……”
陈雨薇突然幽幽地飘到她身后，“把你的重点借我看看……”
“你忍心看我们死吗？！”苏晓冉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就一眼！一眼！”
林小满眨了眨眼，看着室友们憔悴的脸，心里一软：“那、那你们不能告诉别人哦。”
“真的？！”苏晓冉立刻扑过来抱住她，“小满你最好了！”
赵思涵感动得差点哭出来：“救命恩人啊！”
林小满红着脸把重点笔记递过去：“你们快看吧，但别弄坏了。”
三人立刻如获至宝地围过来，像饿狼扑食一样盯着那几页纸。
林小满看着她们疯狂记笔记的样子，忍不住小声提醒：“那个……看了重点也是要好好背书的，所以你们今晚还得通宵。”
“爱你！总比背整本书强！”陈雨薇头也不抬地记着笔记，“等我考完试请你吃火锅！”
林小满抿嘴笑了笑，又偷偷给程礼昀发了条消息：【那个…我把重点给室友们看了……】
程礼昀回复很快：【嗯，猜到了。】
林小满心里一紧：【你生气了吗？】
【不生气，不让你给别人是逗你的】
其实林小满的重点笔记，得来并不容易。
自从进入期末月，程礼昀就开启了“魔鬼带背模式”。
就算林小满住寝室，他也会每天晚上九点准时视频通话，抽查她当天的复习进度。
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
“《民法典》第584条，违约损害赔偿的范围。”
程礼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林小满咬着笔头，支支吾吾：“包括……包括实际损失和……”
“错了。”程礼昀眸色一暗，“今晚加十道题。”
“啊！！”
林小满哀嚎一声扑倒在桌上，“哥哥，我背不动了……”
程礼昀轻笑：“撒娇没用。或者……”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你想再交几次学费。”
视频那头的林小满顿时红了脸。
程礼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他打着“更完善的服务要交更多的学费”的名头，哄得林小满云里雾里的，交的学费早就不是当初约定的范畴了。
就这样，林小满用未来一个月的腰酸背痛，换来了程礼昀的“至尊VIP带背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精准押题、错题讲解、案例分析强化，以及……某些不可言说的“课后辅导”。
……
最后一门《行政法学》交卷的那一刻，整个教室响起一片虚脱般的叹息。
林小满走出考场时，看到陈雨薇首接瘫坐在走廊地上，眼神空洞：“我终于，活下来了……”
赵思涵更夸张，抱着路边的树就开始哭：
“树兄啊树兄，你说为什么行政诉讼的被告只能是行政机关呢！”
林小满：“……”
她默默掏出手机，给程礼昀发消息：
【我们考完啦！校草人设崩塌后，他拿锁链缠我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校草人设崩塌后，他拿锁链缠我腰最新章节随便看！大家都疯了......】
程礼昀回复很快：【乖，晚上带你去吃火锅。现在先回寝室睡一觉。】
当寝室西人睡了整整一天，终于恢复一点人样时，一纸通知彻底击碎了她们的希望。
“军训安排在期末考试后？！”
陈雨薇尖叫着把通知拍在桌上，“学校是不是有病！我们都考干了还训什么训！”
更可怕的是，这次军训的教官不是外请的军人，而是本校的国防生学长。
“听说这批国防生特别变态，”赵思涵瑟瑟发抖，“去年他们把中文系的女生训到集体哭鼻子……”
林小满正想安慰大家，手机突然震动。程礼昀发来消息：
【下楼，带你去吃饭。】
程礼昀看着蔫头耷脑走过来的林小满，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考傻了？”
林小满瘪着嘴扑进他怀里：
“我们要军训了，还是国防生当教官。听说特别可怕……”
程礼昀轻笑，从车后座拿出一个小行李箱：“打开看看。”
林小满好奇地拉开箱子，顿时瞪大眼睛。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各种军训神器：防晒霜、冰凉贴、软鞋垫、便携小风扇，甚至还有一盒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膏。
“哥哥……”
林小满感动得眼眶发热。
程礼昀却突然叹了口气：“抱歉，导师安排我去B市出差半个月，刚好错过你的军训。”
林小满虽然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头：“项目要紧，我没关系的。”
“每天都要给我打视频，”程礼昀捏了捏她的脸，“要是被我发现你晒伤了或者累瘦了……”
“知道啦知道啦，”林小满红着脸打断他，“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冬天军训，怎么会晒伤！”
程礼昀挑了挑眉，掏出手机点开天气预报：“看看这个。”
林小满凑过去一看，顿时傻眼。
明明现在接近零度的天气，预报显示下周气温将一路飙升到28度。
“这、这天气预报是不是坏了？”
林小满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哪有冬天突然升温到快30度的！”
程礼昀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年气候反常，所以防晒霜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他指了指行李箱，“SPF50+的，记得每两小时补一次。”
林小满乖巧点头，看向程礼昀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满是依赖。
程礼昀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突然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每天视频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太多次了吧！”林小满抗议，“中午大家都在午休……”
“那就两次，”程礼昀不容置疑地说，“但每次不少于半小时。”
林小满还想讨价还价，却在看到他暗沉的目光时乖乖点头：“好嘛……”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手指轻轻抚上她颈间的报警器：“军训可能要摘首饰。”
林小满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报警器，摘了这个吗？她有点害怕。
“军训期间不许离开学校，也不许一个人走路。”
程礼昀手指下滑，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还有，这个不许摘。”
银色的脚链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小巧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万一被教官发现……”
程礼昀眸色一暗，指腹轻轻着脚链：
“穿长袜，不会发出声音的。”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要每天都检查的。”
林小满耳尖发烫，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轻轻点头：“知道了……”
程礼昀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乖，回家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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