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才在洗澡。哥哥怎么来了？”
林小满结结巴巴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浴袍腰带。
程礼昀的突然出现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程礼昀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想你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柔：“所以来看看你。”
林小满本能地后退，首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
程礼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发疼。
“一天没见，想我了吗？”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却是冷的。
“想、想了……”
林小满的声音细如蚊呐，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这样的程礼昀太陌生了。
程礼昀抱着她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半干的头发。
他问，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可眼底依然冰冷：
“今天玩得开心吗？都看了些什么？”
林小满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讲述着一天的行程。
她刻意略过了所有与贺铮有关的细节，只说是和室友们一起参观。
每说一句，她都偷偷观察程礼昀的表情，可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就这些？”
程礼昀突然打断她，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没有别的要告诉我？”
林小满的心跳骤然加速，在想要不要说贺铮的事情，可程礼昀的眼神让她更不敢说出口了。
“没、没有了……”
“哦？是吗？”
程礼昀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我的满满都学会为别的男人撒谎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几张高清照片——她和贺铮站在古城墙下，贺铮正低头对她说着什么，而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拍摄于两小时前。
林小满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摇头。
“满满，”程礼昀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哥哥是不是说过，离贺铮远点吗？”
林小满僵硬地点头，大脑疯狂运转着。
这些照片是哪来的？谁拍的？程礼昀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程礼昀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手指抚过她的脸蛋：“因为担心你的安全，我派了保镖跟着你。”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转冷：“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幕。”
“林小满，”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里再没有往日的宠溺。
“你真是好样的。”
林小满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我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着解释，“是临时遇到的，我怕你生气才……”
“怕我生气？”程礼昀冷笑一声，“所以你选择欺骗我？骗我我就不生气了吗？”
“还是你觉得，我根本不会知道。”
他的手指突然收紧，捏得她手腕生疼。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林小满从未见过这样的程礼昀。
他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本能地想逃。
“哥哥，我错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试图去抱他的腰，却被他一把推开。
程礼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错哪了？”
“不该、不该瞒着你……”林小满抽噎着，“不该和贺铮说话……”
“还有呢？”
林小满茫然地抬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不明白程礼昀还想听什么。
程礼昀一字一顿地说：“教唆室友一起撒谎，央求她们帮你隐瞒。”
他俯身逼近，声音轻得可怕：“我都知道了，满满。”
林小满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砸在程礼昀的手背上。
慌乱让她甚至来不及思考，程礼昀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后，林小满又看见程礼昀解开了领带。
“既然满满不听话，”他将领带绕在掌心，声音温柔得诡异，“那就只能接受惩罚了。这三天，你都待在这里好好反省。”
林小满惊恐地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拽住脚踝。
银链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突然扑上前，双手紧紧抓住程礼昀的衣襟，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瞒着你……”
程礼昀没说话，只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扒拉开那一小块布料。
随即宽大的巴掌高高扬起，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娇嫩的尖尖上。
一连十下。
林小满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呜咽着：“我发誓再也不和贺铮说话，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这样好不好……”
比起惩罚，林小满好像更害怕程礼昀冰冷的眼神。
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失去他。
程礼昀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鼻尖通红，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满满，”他的声音依然冷硬，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几分，“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林小满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抱紧他的腰，“我不该撒谎，不该瞒着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爬起来，仰起泪湿的小脸，怯生生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颤抖的吻：“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别罚我。”
程礼昀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
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沉：“不罚满满怎么长记性？别怕，我陪你在这里反省，念在满满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反省一天吧。”
“可是……”她想起明天的研学行程，小心翼翼地开口，“明天还有研学，我突然不见了，老师同学会担心的。”
程礼昀的眼神骤然转冷：“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明天开始，哪都不准去。”
林小满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程礼昀看着她的样子，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我己经帮你请好假了，乖乖的，我就原谅你。”
这己经是程礼昀最后的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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