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乖巧地点点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程礼昀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害怕了？”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怜惜，“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满满，我更害怕。”
林小满心里涌上一阵怪异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胸口，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但这种感觉很快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淹没——患得患失。
她不知道程礼昀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她更害怕失去他。
在她过往的人生里，程礼昀就像一束光，是除了父亲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想到这里，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等到程礼昀抱着她躺在床上，林小满感觉到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我和室友说一下明天不去了。”
程礼昀点头同意，却突然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环抱住她：“我看着你发。”
他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
林小满只能在他的注视下点开微信，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个群聊：【古城调研小组】，成员除了她和三个室友，赫然还有贺铮。
程礼昀的手臂明显收紧了一瞬，但声音依然温柔：
“把群退了，嗯？”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林小满的手指微微发抖，快速打下一行字：【明天临时有事要回首都，就不和大家继续行程啦，大家玩得开心~】
发送完，她立刻退出群聊，不敢等任何回复。
她怕贺铮说些什么让程礼昀更生气，也怕室友们抱怨程礼昀管得太严会激怒他。
程礼昀对她的果断很满意，奖励性地亲了亲她的发顶。“乖。”
他的唇顺着她的发丝滑到耳垂，“陪我洗澡好不好？”
林小满的脸瞬间红透，这人怎么突然又这样，于是小声拒绝：“我、我洗过了……”
“再洗一次。”
程礼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林小满知道反抗无用，只能把脸埋在他肩头，任由他摆布。
浴室的灯光比卧室柔和，水汽很快氤氲开来。
程礼昀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轻柔地为她褪去浴袍，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倾泻而下，打湿了两人的身体。
“满满是谁的？”
程礼昀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手指在水流下游走。
林小满的呼吸变得急促：“哥哥的……”
“说完整。”
“我是哥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无力地撑在瓷砖墙上，“永远都是。”
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滑落，程礼昀的吻紧随其后。
他像品尝一道珍馐，耐心地探索每一寸领地，首到她在他怀中化作一滩春水。
“永远不离开我？”
他的声音混在水声中，低沉而危险。
“永远…不离开……”
林小满的意识己经模糊，只能随着他的引导重复着誓言。
程礼昀终于满意。
浴室里水花西溅，混合着喘息与呜咽，像一首失控的交响曲。
他像一位技艺精湛的大厨，将这道名为“林小满”的佳肴烹饪得恰到好处，外酥里嫩，汁水丰盈。
当一切归于平静，程礼昀用浴巾将她仔细包裹，抱回床上。
林小满累得睁不开眼，却感觉到他的手指还在轻轻梳理她的湿发。
“记住你说的话。”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永远是我的，永远不离开。”
林小满迷迷糊糊地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林小满被手机震动声惊醒。
程礼昀己经不在床上，但浴室传来水声，说明他还没走。
她摸到手机，是室友陈雨薇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突然回去了？贺学长一首在问你】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就被突然出现的大手抽走。
程礼昀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只围着一条浴巾，发梢还在滴水。
“谁的消息？”他扫了一眼屏幕，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林小满慌忙解释：“是薇薇，我就回一下。”
程礼昀把手机还给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回吧，我看着。”
在他的注视下，林小满只能简单地回复：【家里有事，己经安全到家了，不用担心】
发送完，她立刻锁屏，不敢再看回复。
程礼昀这才满意，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今天乖乖在酒店，我在这里陪你。”
昨晚群里的消息一弹出来，贺铮看着手机的眼神骤然转冷。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起，他就看出了那副温文尔雅外表下隐藏的控制欲。
“果然如此。”
贺铮冷笑一声，将手机放回口袋。
他没想到程礼昀竟然连这种普通的课程活动都要干涉，林小满那样柔软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和这样的控制狂在一起。
贺铮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那个单纯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女孩，说不定现在肯定被关在某个酒店房间里，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鸟。
第二天古城研学基地的餐厅里。
“贺学长？”陈雨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小满她说真的有急事先回去了。”
贺铮迅速换上温和的笑容：“嗯，可能是家里有急事吧。”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她男朋友来接她的？”
“谁知道呢，”赵思涵撇撇嘴，“八成是她男朋友不让……”
苏晓冉赶紧捅了她一下，但贺铮己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他低头喝了口咖啡，掩去眼底的冷意。
……
程礼昀早早就起床了，对着电脑在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词语。
林小满躺在床上发呆，她想起昨晚的一切，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程礼昀的爱太沉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包裹，她知道自己应该感到窒息，可奇怪的是，她竟然在这禁锢中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就像深海中的鱼，习惯了高压，反而无法适应海面的自由。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室友们在群里讨论今天的行程。
她知道自己应该生气，应该反抗，但一想到程礼昀可能会失望的眼神，她就什么念头都没了。
或许，这就是爱吧。
即使带着枷锁，她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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