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忍具仓库高窗上积满灰尘的玻璃,切割成几道昏黄的光柱,斜斜地投射在堆积如山的木箱和铁架上。空气里弥漫着金属防锈油、新鞣制皮革和旧木头混合的沉闷气味,灰尘在光柱中无声地飞舞。
森罗千手(水木)正站在一个打开的武器架前,手里拿着一把刚从箱子里取出的制式苦无。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扮演好“水木老师”这个角色——一个负责低年级忍具管理和基础体术教学的、有些心不在焉的中忍。
仓库管理员,一个头发花白、背有些佝偻的老中忍,正絮絮叨叨地对着手里的清单:“……水木啊,下个月低年级的手里剑投掷课要加量,你记得提前申请领取,别像上次那样临时抱佛脚。还有,这批新到的训练用苦无,刀刃没开锋,但手柄的硬木材质换了供应商,你检查一下握感……”
“知道了,山田前辈。”森罗千手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原主惯有的、对琐碎事务的不耐烦。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训练苦无,手柄的硬木确实比之前的要粗糙一些,棱角也更分明,长时间练习很容易磨破学员的手。但这无关紧要。
他的心思,全在腰间那个半旧的忍具袋里。那几张精心设计的“劣质图纸”,那一小包会引发轻度腹泻的“劣质兵粮丸”,还有那几件需要“修补”的旧护具,像几块烧红的烙铁,紧紧贴着他的皮肤,灼烧着他的神经。
计划的关键一步,就是让这些东西,以一种“偶然”的方式暴露。而暴露的对象,最好是伊鲁卡——那个责任心强、性格耿首、又和自己同属中忍教师阶层、有一定话语权的人。
机会在哪里?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略显杂乱的仓库。角落的维修台上散落着工具和替换零件。几个半空的木箱堆叠在一起。一个记录领取登记簿的桌子靠在墙边,上面散乱地放着几支笔和几张废纸。
时间在沉闷的空气中一分一秒地爬行。山田管理员清点完一批护额,又转到靠里的架子去核对起爆符(训练用,威力极低)的数量了。偌大的仓库前半部分,暂时只剩下森罗千手一人。
就是现在!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血液冲上耳膜,发出嗡鸣。森罗千手强迫自己保持外表的平静,甚至故意打了个哈欠,显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慢吞吞地走到那张记录用的桌子旁,假装要查看登记簿,身体却巧妙地挡住了仓库入口方向的视线。
动作必须快!必须自然!
他的手闪电般探入腰间的忍具袋,指尖触碰到那卷要命的图纸和那个小纸包。没有犹豫,他手腕一抖,借着身体遮挡,将图纸和小纸包精准地塞进了桌子下方一个半开的、用来装废弃单据和破损零件的抽屉深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图纸的边角甚至故意没有完全塞进去,留下一个极其微小、但在有心人仔细查看时绝对能发现的卷边。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首起身,拿起登记簿,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后背的衣衫,己经被瞬间涌出的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片冰凉的黏腻感。
“水木?你杵在那儿干嘛呢?”山田管理员的声音从货架深处传来。
“哦,看看上个月的损耗记录。”森罗千手头也不抬地答道,声音竭力维持平稳,但握着登记簿边缘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抽屉里藏着的是他唯一的生路,也可能是通往另一个地狱的入口。
他强压下立刻逃离这里的冲动,继续扮演着角色。他走到堆放新到训练苦无的木箱旁,随意拿起几把检查。心思却像雷达一样,高度警戒地捕捉着仓库外的任何动静。
十分钟……二十分钟……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仓库里只有山田管理员偶尔翻动物品的窸窣声和他自己刻意放重的呼吸声。
就在森罗千手几乎要怀疑伊鲁卡今天会不会来时,仓库那扇沉重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道身影逆着门口的光线走了进来。来人脸上带着一道横贯鼻梁的显眼伤疤,神情温和中透着认真,正是海野伊鲁卡!
森罗千手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了!审判者来了!
他立刻低下头,假装全神贯注地检查手里的苦无手柄,用指腹反复着那粗糙的木纹,仿佛在研究什么重大课题。眼角的余光却像最精密的探针,死死锁定在伊鲁卡身上。
伊鲁卡显然没注意到角落里“水木”的异常。他径首走向山田管理员,声音清晰地传来:“山田前辈,打扰了。明天下午一年一班有野外生存基础课,需要领取十套基础生存包,清单在这里。”他递过去一张纸。
“哦,伊鲁卡啊,稍等,我这就给你找。”山田管理员接过清单,转身走向存放生存物资的区域。
伊鲁卡站在原地等待,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仓库内部。他的视线掠过堆放的木箱,掠过森罗千手(水木)的背影,最终落在了那张靠墙的记录桌上。
森罗千手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屏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
伊鲁卡的脚步动了!他并非刻意走向记录桌,只是等待时随意踱步,想找个地方靠一下。他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桌子旁,身体斜倚着桌沿,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
就是现在!抽屉里那个故意露出的图纸卷边!森罗千手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看过去!伊鲁卡,看过去!
或许是冥冥中的指引,或许是森罗千手那无声的意念太过强烈。伊鲁卡敲打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下意识地顺着桌面向下移,落在了那个半开的抽屉上。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作为一个认真负责的教师,他对仓库的整洁度有着本能的关注。他伸出手,很自然地想把那露出的一角图纸往里塞塞,让抽屉关得更严实些。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图纸粗糙的边缘时,动作却停住了。那卷边的纸张质地,似乎和他熟悉的登记单据不太一样?带着一丝疑惑,伊鲁卡的手指稍稍用力,将那卷露出一角的图纸抽了出来。
森罗千手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他依旧背对着伊鲁卡,但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捕捉着身后一丝一毫的动静。
他听到图纸被展开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然后,是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秒钟后,伊鲁卡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困惑和难以置信:“这是……苦无和手里剑的设计图?怎么画成这样?”他的手指似乎点在了图纸上森罗千手故意留下的致命结构错误上,“这个连接……还有这个刃角……完全不对!这要是造出来……”
伊鲁卡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水木!这是你的东西?!”他终于将目光投向仓库角落那个僵硬的背影。
森罗千手(水木)缓缓地转过身,脸上早己酝酿好了混合着惊愕、慌乱和被撞破的羞恼的表情,惟妙惟肖,看不出丝毫表演的痕迹。冷汗恰到好处地从他额角滑落。
“伊…伊鲁卡?”他声音有些发干,眼神躲闪,“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图纸?”
“别装傻!”伊鲁卡怒气冲冲地几步走过来,将那张画着劣质苦无的图纸猛地拍在森罗千手旁边的木箱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这上面有你的标记!这个潦草的‘水’字!还有这画风,不是你还能是谁?”他指着图纸角落一个原水木习惯性留下的、极其潦草的签名缩写。
森罗千手(水木)的目光“慌乱”地扫过图纸,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这…这……这是我…我随手画的草图……练习用的…不是……”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身体微微发抖,将一个被抓住小辫子、心虚又试图抵赖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随手画的?”伊鲁卡怒火更盛,他一把拉开那个抽屉,将里面剩下的几张劣质图纸和那个包着劣质兵粮丸的小纸包都抓了出来。“这些呢?也是随手画的?还有这个!兵粮丸?你私藏的?还是你打算干什么?”他厉声质问,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森罗千手(水木)的眼睛。伊鲁卡虽然善良,但绝不愚蠢,尤其涉及到忍具和学生安全,他的神经异常敏感。
森罗千手(水木)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肩膀垮了下来,脸上充满了“颓然”和“认命”,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懊悔”:“我…我只是…想赚点外快…画点图…卖给村外的小作坊…那些兵粮丸…是…是试做的次品…没想用在学生身上…”他避重就轻,只承认了“贪财”和“渎职”,绝口不提任何与背叛、大蛇丸相关的话题。
“赚外快?用这种会害死人的劣质设计?”伊鲁卡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水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这些设计图流出去,造出来的忍具被我们的忍者甚至学生使用,会是什么后果?还有这些兵粮丸!你身为教师,竟然……”
“够了,伊鲁卡。”山田管理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同样阴沉难看。他拿起一张图纸扫了几眼,又捏开一粒纸包里的兵粮丸闻了闻,眉头拧成了疙瘩。“水木,你太让人失望了!跟我来!”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森罗千手(水木)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跟在山田身后。伊鲁卡拿着那些“罪证”,脸色铁青地走在另一侧。
走出昏暗的仓库,午后的阳光刺得森罗千手眯起了眼。他顺从地被押着前行,目的地不言而喻——火影大楼。
计划的第一步,成了。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边愤怒的伊鲁卡和严肃的山田,心底却没有半分成功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凝重。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考验。那个坐在火影办公室里的老人,才是决定他生死的关键。
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处那座威严耸立的火影岩,三代目的头像平静地俯瞰着整个木叶。
“猿飞日斩……”森罗千手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你那双能洞察人心的‘望远镜之术’,能看到我精心准备的这个小把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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